“啪、啪”,兩聲槍響,劃破了浣湖的沉寂。
隨著震耳欲聾的槍響,一群群的水鳥從蘆葦叢中飛向天空,發出驚恐的叫聲。
淩晨,烏雲漸漸遮住原本微弱的月光,黑暗使得深邃的浣湖更加的神秘。
微風晃動著蘆葦沙沙作響,不遠處的樹林不時傳出烏鴉的叫聲,伴隨著獵物撕咬的哀鳴,浣湖更為的恐懼。
浣湖碼頭空無一人,靠近水域的栓船木樁,在晨曦薄霧中像一個個索命的幽靈緩緩的漂浮在水中。
一條小路,從鴉鳥村通往碼頭。
小路和碼頭兩側是茂密的蘆葦。
黑魆魆的蘆葦叢中,映襯的那條小路閃著凝重的白光。
在碼頭一側的蘆葦叢裡,杜溜子、黃警官埋伏在蘆葦叢中。
兩個人上的衣服都被露水打濕,一群群的蚊子在身子周圍飛舞,時不時落下叮上一口。
黃警官有些煩躁,用手拍打著亂飛的蚊子。
汗水在杜溜子的臉上恣意流淌著,他用衣袖擦了一下,握著手槍的手在微微顫動。
他喘著粗氣,眼睛西處搜尋著。
碼頭的另一側的蘆葦叢裡,張士冠、劉震東同時埋伏在幾艘橫七豎八的破船中,張士冠身邊趴著一隻白色小狗。
劉震東圓臉,胖胖的,留著八字鬍,眼睛大而圓,炯炯有神。
他握著手槍,扭頭問。
劉震東:“局長,訊息可靠嗎?
咱們不會是被耍了吧?”
張士冠瘦長身材,從額頭到鼻子位置有一道刀疤,汗水在刀疤處流淌,幾隻蚊子在徘徊。
他眨了眨眼睛,刀疤肌肉擠壓成了一條縫。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碼頭,聽到劉震東問話,他用隻有兩根手指頭的右手摘下帽子,輕輕地煽動著,說:“再等等”。
天空開始放亮,迷霧中的湖麵明淨、清亮了許多。
一隻小船從蘆葦叢中搖出來,慢慢悠悠地,在湖上遊蕩。
一會,另一隻小船從另一側蘆葦叢中搖出來,飛快地駛向湖心。
最早出現的那隻小船不見了蹤影。
“啪、啪”,兩聲槍響,劃破了浣湖的沉寂。
隨著震耳欲聾的槍響,一群群的水鳥從蘆葦叢中飛向天空,發出驚恐的叫聲。
碼頭一側的蘆葦叢裡,隻有黃警官警趴在蘆葦叢中,警戒著槍響的方向。
突然,一個黑乎乎的身影,在碼頭一側,跳躍到杜溜子的領地。
黃警官猛的轉身,用槍指向對方。
劉震東提著手槍,上氣不接下氣地問:“局長呢?”
杜溜子在另一側蘆葦中鑽出來。
褲腳不知被什麼劃破了一道口子:“你們不是在一起嗎?”
劉震東:“我剛離開一會”。
杜溜子:“誰開的槍?”劉震東搖晃了一下手槍,又立即將手槍放進盒子裡:“對啊,誰開的槍?”
杜溜子看著劉震東。
劉震東:“找局長!
愣著乾嘛?”
劉震東杜溜子,肩並肩快步向幾艘破船跑去,後邊跟著黃警官。
他們在破船上來回走了幾遭,又跑到岸邊的蘆葦叢裡搜尋著。
薄薄的晨曦,湖岸邊坐著一位戴草帽、穿蓑衣的晨釣老人。
他一動不動地手持魚竿,眼睛盯著水麵。
他們跑到他跟前,老人回頭看了一眼,又繼續釣他的魚。
劉震東拉著他的胳膊,張嘴想問什麼。
杜溜子伸手把劉震東拉回來,擺了一下手,“彆驚擾他”。
劉震東冇有在吱聲。
他們繼續尋找著。
劉震東回頭看了看晨釣老人,扭頭問黃警官,“是誰?”
黃警官:“像是算命先生賈靜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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