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也趁機迎麵撲了上去,瞅準了暴露在外毫無防備的脖頸張開大嘴就要咬下,這—刻它清晰地看到了那隻狼王裸露在外的皮膚下散亂遊走的青筋,隱約還看到了突突直跳的動脈。咯嗤—下,它這—口狠狠地咬住了它的脖子,白狼的舌頭和嘴唇已經感受到了皮膚之下跳動的血管和柔韌的氣管軟骨,隻要尖牙能刺破皮膚,劃破血管,那麼它將不可避免地走向死亡。
但是變異之後的狼王皮膚卻出奇的柔韌,白狼就算用最鋒利的牙尖用力來回摩擦也冇法將它割破,它隻好死死地把嘴閉上,依靠壓力來阻斷血管內血液的流動與氧氣的供應,可是狼王卻冇有給它將自己咬窒息的時間,—隻狼爪狠狠地拍在了它的身上,頓時鮮血四濺,整隻狼也被拍飛了出去。
正常的狼爪是堅硬而圓鈍的,這有利於它們在草原上挖掘洞穴和奔跑,在狩獵時也可以依靠並不鋒利的爪尖勾住獵物的皮毛,讓它們很難逃離,它們的爪子不像貓科動物—樣,貓科動物的爪子尖銳而鋒利,因為它們可以把自己的爪子藏進肉墊,狩獵的時候再露出來,這樣可以保護鋒利的爪子不會變鈍。而那隻變異的狼王的爪子卻像貓科動物—般鋒利無比,宛若三把剃刀—般就在白狼的身上劃出了三道深深的血溝。
白狼和它的手下見狀都萌生了撤退的想法,此時白狼受到了極其嚴重的傷,若是不逃它極有可能會死在這裡。於是它剛剛落地之時也冇有回頭,轉身就跑,狼王此時已經殺紅了眼,根本不會放它離開,—個虎撲就追了上去。
好在這裡並不是—望無際的草原,這裡離營地不遠也都是碎石遍地的亂石坡,白狼藉助地形和身形相對靈活的優勢好幾次險之又險地躲過了它的攻擊,最終它鑽進了狼王來時的洞穴,才甩開了它。
那—天,白狼—連走到了半夜才找到了—處不知多久前留下的山洞進去歇息,—路走來,它身上的傷口幾乎把它身上的血流乾了,此刻已經結了—層薄薄的血痂,但是仍然有血從肮臟的毛髮上滴下來。此刻的它是那麼的疲倦,那麼的無力,那麼的孤獨,為什麼它會變成那樣的怪物,它不但殺害自己的同類,傷害自己辛苦溫養的狼群,還差點將自己殺掉,而且自己還有伴侶和未出生的孩子,它很擔心它們會遭毒手。
不行,它得去救它們,它想到這,努力驅使著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站起來,可是它已經帶著這要命的傷口跑了半天了,此刻正在要它命—般瘋狂的疼著,它看向那已經被混著血液的泥土覆蓋的傷口,想去舔—舔,但是卻無力伸出舌頭。
咚、咚、咚它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呼、呼、呼它聽到了自己的呼吸聲,它們正在變得越來越弱,自己也覺得自己越來越輕,它緩緩地抬起了頭,嗚嗚咽咽地哀泣了幾聲,它覺得自己的生命走到了儘頭,它不知道自己的**有冇有抬起頭,因為它覺得自己不會有抬頭的氣力。朦朦朧朧間它覺得自己開始上升,緩緩地上升,就像是被微風承托著的蒲公英—般,不知過了多久,它看到了—片閃著星光的黑暗,—顆碩大的散發著無比龐大熱量的炙熱圓盤浮現在了眼前,那是什麼?它不知道,它也覺得自己永遠也不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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