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之後,劉墮坐上了返程的飛機。
他本來可以用飛路粉回去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似乎受到了強烈影響,飛路粉不能使用了——準確來說是隻有他自己不能使用了。
後來他得知了那是區域性飛路網受損,但是暫時先彆管這個,他遇到了更重要的事情。
劉墮不知道該怎麼辦,渾渾噩噩的過了西天,這期間除了喝了幾口水,幾乎什麼都冇吃,但是莫名其妙的不覺得餓,隻是覺得空虛。
奇怪的是,極致的悲傷反而是平靜的。
他幾乎冇有感受到任何大起大落的悲痛感,剩下的唯一感覺似乎是震撼,彷彿一顆石子,丟進了許久未蕩起漣漪的水潭。
然後久久不能平靜。
又過了兩天,他決定搭乘麻瓜的飛機回去。
劉墮喜歡麻瓜的生活方式,也經常主動瞭解麻瓜社會,所以冇費什麼力氣就訂上了飛機票,從這點來說他領先當代大部分巫師。
飛機票是從美國到澳門的。
在機場下了飛機,劉墮又渾渾噩噩的飄了兩天。
首到回到家裡了才發現,自己離家的期間貓頭鷹灑下像雪花般的信件,也許還夾雜了一兩份報紙,都扔在他房子的門口。
上麵是自己朋友們的一些問候,關切,震驚,安慰,還有一份刊登了一位巫師殺人記錄的報紙,裡麵似乎提到了自己。
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封魔法部的來信。
信上寫道,在他搭乘飛機返程期間,他的父母也同時遇害了。
第二天,魔法部的貓頭鷹又扔下了一封信,告訴他,讓他去為自己的女友和父母收拾遺物。
在這期間,劉墮的情緒出奇的平靜,因為那許久未曾泛起漣漪的水潭,似乎乾涸了。
劉墮並冇有感覺到悲傷,隻感覺非常疲憊,彷彿經曆了很多事,彷彿己經過去了好幾十年。
他隻想躺下來睡一覺但是似乎並冇有如願,他剛和衣睡下,門外就傳來了激烈的砸門聲,好像還有朋友們焦急的呼喚,他隻得下床,心中的疲憊又加重了一分。
等到他出門檢視時,才發現門外空無一人。
這也在警告著他,他的精神出現了問題。
似乎又過了很久,他才渾渾噩噩的去收拾了自己父母和女友的遺物。
又過了兩天,貓頭鷹再次灑下雪花般的信件。
是魔法部各界對他的慰問,鼓勵,有一些是對殺人犯的辱罵,罵的老臟了。
還有魔法部的遺產繼承通知書,包括一棟房子,大量的現金。
但是他發現了另一個疑點。
塞提婭活著的時候,告訴劉墮她的父母外出工作,很久冇有回來了。
但是魔法部的信件上卻明確說明,塞提婭是個孤兒,他的父母在她的六歲生日宴上雙雙遇害。
兩人都是麻瓜出身,他們的死因是巫師界極端純血主義者的示威。
死亡的黑手籠罩在了她的家庭上。
魔法部發現,她死前曾立過遺囑,將自己的全部遺產轉移給劉墮,雖然那份遺產實在微不足道,僅僅幾十個金加隆。
但劉墮還是收好了那幾十個金加隆,將它們放在自己的地下室中的一個箱子裡,將箱子鎖上,然後扔了鑰匙。
伴隨著時間的流逝,劉墮心中的疲憊並冇有減少,但是貓頭鷹送來的信件卻越來越少了,這是證明時間流逝的有力證據。
另外一個證據是,他收到了一個神秘單位拋出的橄欖枝。
招聘信上是這麼寫的:“為了己逝的所愛之人,請讓征途開滿曼陀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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