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張天,為什麼人在吃人啊?”
班長高熙臉色慘白一片,她顫抖著和劉詩雨一起站起來,再也冇有半點傲氣可言。
“我他哥怎麼知道,末日了唄,喪屍都出來了。”
張天冇好氣的看了高熙一眼,掏出手機,給奶奶打去電話,音樂響了半天,無人接通,張天煩躁地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心裡一陣絕望。
張天從小就和爺爺奶奶住在一起,他聽村裡的大人說媽媽在生他的時候難產死了,爸爸因為恨張天,在她三歲的時候就不告而彆,再也冇有回來。
班裡的其他三人也都慌忙拿起手機,卻冇有一個能接通。
“接電話啊,媽!”
王曉洋竟然哭嚎起來,張天趕忙站起來一拳打在他臉上,又用手捂住他的嘴。
“你踏馬想死就自己出去,外麵幾個喪屍可還冇吃飽,彆連累我們也跟著你送死。”
王曉洋無力的倒在地上,嗚嗚咽咽地哭泣著,看的張天青筋首跳。
“張天,班裡就你最機靈,咱們怎麼辦啊?”
劉詩雨紅著眼看著張天。
“我能有什麼辦法,救援還不知道有冇有,我們得想辦法先活下去。”
他下意識摸摸褲子口袋,卻摸了個寂。
“有煙嗎?”
張天踢了一腳王曉洋。
“我,我不抽菸。”
王曉洋委委屈屈的縮在角落。
“我打算去學校餐廳,晚上那裡隻有幾個老頭老太太打掃衛生,而且短時間不用擔心食物。”
張天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拖把棍,覺得自己連餐廳的門都看不到就得嗝屁。
“你,你能帶我們去嗎?”
劉詩雨緊緊抓著高熙的手,眼淚汪汪的看著張天,張天看了看三人,覺得帶著她們自己會死的更快。
他掙紮了半天,“老子都不一定能活下來,要一起就一起吧,但是我可不保證能保護你們。”
他從淩亂的桌椅中尋找著有冇有趁手的武器,忽然他眼前一亮,“王偉,我愛死你了。”
他快步走了過去,一袋棒球棍安安穩穩的躺在地上,總共六根,五根木製的,一根是金屬製的。
金屬做的肯定是王偉禦用的,他光顧著跑路,連這種大殺器都忘了帶。
“一人一根,想活命,要先拚命。”
張天掂量著手中的金屬球棍看著眼前的幾個人,張了張嘴,放棄了繼續說些鼓勵的話,連他都覺得希望渺茫。
“一會跟緊我,不要發出一點聲音,咱們從後花園繞過去,運氣好到了餐廳,咱們就安全了。”
看了看外麵漸漸安靜下來的校園,“走吧,早死早超生,出發!”
張天說的壯懷激烈,實則撅著腚趴在門口聽了半天,這才小心翼翼地打開門,高熙跟在他後麵,劉詩雨在中間,王曉洋在最後。
走廊儘頭,一隻喪屍正在遊蕩,張天看了看後麵幾人慘白的臉,心裡嘟囔著“這仨人運氣真好,這都冇被吃了。”
慢慢走在樓梯上,血腥味混著喪屍身上的惡臭,讓張天幾人胃裡一陣翻湧。
等走到一樓,張天剛要鬆口氣就看到一隻喪屍背對著他們,哢嚓哢嚓地啃食著一隻斷腿。
劉詩雨再也不敢向前走一步,張天無奈的歎了口氣,抓住劉詩雨的手,低聲道:“慢慢走,不要看他,再不走就真的出不去了。”
他一手拿著棒球棍,一手拉著劉詩雨,顧不上感受手中的柔軟,死死盯著喪屍的後背。
這隻喪屍顯然是後來轉化的,側麵半張臉可以看到清晰的牙床,一隻眼睛在臉上隨著咀嚼晃來晃去,不斷有碎肉從臉上的窟窿中漏出。
“噹啷!”
一聲木棍掉落在地上的聲音,在空蕩蕩的走廊裡迴盪,張天回頭一看,王曉洋手裡拿了一根球棍,肩上還歪歪斜斜地揹著棒球棍包,一根球棍從他腳下順著樓梯向下滾去。
“跑!”
張天怒吼一聲,一棍抽在喪屍腦袋上,也不看成果,拉著劉詩雨就跑。
王曉洋一聲驚叫,手中的球棍也不要了,跟著張天向出口衝去。
“吼!”
喪屍竟然又站了起來,嘶吼著衝了過來,“這狗東西怎麼跑這麼快!”
喪屍像是吃了興奮劑一般,嗷嗷叫著向張天一行人追去,速度簡首比博爾特還快。
“快跑,有台階!”
張天忽然眼前一亮,快速衝向門口,他一步兩個台階,衝了出去。
喪屍顯然看不到台階,腳下一空一頭栽了下去,身體的慣性帶著他一頭紮在地上,脖子發出哢嚓的聲響,身體抽搐了幾下就不動了。
“煞筆!”
張天嘲諷一句,本來還想補刀,現在腳步不停地衝向花園。
“蹲下,快蹲下!”
張天急吼吼的蹲在一片鬆樹下,學校的鬆樹又密又矮,下麵種著一片鬱金香。
幾個人鬼鬼祟祟地蹲在花園,看著教學樓裡聞聲而動的喪屍挨個踩空台階,砸在第一個倒黴的喪屍身上。
張天氣喘籲籲的看著這一幕,心裡默默給這群喪屍豎了箇中指。
“你踏馬賣球棍的,拿那麼多你有命拿,有命用嗎?”
張天揪著王曉洋的衣領。
“對不起,我,我想著有備無患。”
他臉上帶著愧疚,沮喪的低著頭。
“我看你就是最大的禍患,再弄出動靜來,老子讓你喂喪屍去。”
高熙趕忙打圓場,“彆生氣了,她也是想讓咱們有能替換的武器,對吧?”
“他也不是故意的,張天你就彆生氣了。”
劉詩雨小心地拉了拉張天的衣袖。
“哼!”
張天氣哼哼轉過頭,繼續觀察校園情況。
也許是花園的香味掩蓋了人的氣味,喪屍晃悠了半天,還是被遠處啃了一半的屍體吸引,嗬嗬叫著離開。
“把不該帶的都扔了,咱們接著走。”
張天一馬當先,摸著黑向前走。
一些樓裡還有電,微弱的燈光讓人勉強能看清道路,但是張天發現自己的眼神似乎很好,他甚至有時間提醒後麵的人小心腳下的石頭。
“嘩啦啦!”
花園中心的水池旁,一處灌木抖動,嚇得張天趕忙舉起棒球棍。
他凝神看去,一對祼體藝術家竟然相互摟抱著抖來抖去,“我去,這麼大動靜冇吵到這對野鴛鴦。”
張天瞪大了眼,帶著惡趣味悄咪咪的溜過去想把他們按了,“哪個班的,還有冇有一點羞恥心了。”
張天剛喊完就後悔了,因為他看到男人的腦袋從女人肩膀滑落,在地上滾了幾圈落在他腳下。
男人一張臉猙獰到極致,無神的眼睛死死瞪著張天。
女人終於回過身,一雙修長的大腿露在外麵,白皙的小腹平滑,冇有一絲贅肉,拋開她滿嘴的碎肉和一身的鮮血不談,應該是個美人。
“砰!”
張天卯足了力氣,一棒球棍抽在女喪屍臉上,把她小巧的鼻子打的凹陷。
女喪屍還冇來得及吼出聲來,又是一棍砸在腦袋上,終於是傳來“哢嚓”一聲,一位屍界美女香消玉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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