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遲,你要乾什麼?”
桑榆上半身被他壓在床上,這種突如其來的壓迫感讓她不知所措。
“我要乾什麼?你說呢?”
慕遲冷笑著,伸手去拽她的褲子。
“慕遲,你彆這樣。我和慕景川什麼都冇做,他搞這些分明就是為了激怒你,難道你看不出來了嗎?”桑榆驚慌失措,下意識雙手死死拽住褲頭。
可慕遲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了,他又將她翻過來,麵對著她。
用他修長略帶薄繭的手,生生掰開她的手指頭。
“桑榆,我會讓知道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冷冷說著,菲薄的涼唇狠狠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
“啊!”
桑榆吃痛叫了一聲。
下一秒,他的唇又覆上她的唇。
輾轉研磨,恨不得將她的靈魂吸乾。
桑榆不掙紮,不反抗了。
他是老公,是她愛了十年的男人。
和他一起,有何不可?
反正時日不多,為何不能任性一回?
她忽然放鬆下來,從被動變得主動。
他吻她時,她給了他迴應。
肆虐的吻,忽然變得纏綿。
她主動解開他襯衣的釦子,解開他的皮帶扣。
也就是皮帶被揭開的那一瞬,慕遲卻好像突然被驚醒。
他如夢初醒,驟然離開了她的唇。
手撐在她的頭頂,深寒的眸光就那麼定定的盯著她。
冷蔑中帶著無儘的鄙視,像在看一個出來賣的小姐。
桑榆被這樣的目光深深刺痛,卻仍然倔強的圈住他的脖子吻他。
明明想要的是他。
現在又來嫌棄她。
憑什麼?
“桑榆,你真讓我噁心。”
他猛的推開她,後退了好幾步,看著她,冷冰冰,嫌惡的笑著。
“噁心嗎?可是你還是吻了我,親了我,抱了我,你還想睡我。”桑榆嗬嗬笑著,生生把滿眶的眼淚憋了回去。
“你做夢,我不可能碰你的,彆的男人碰過的女人,我嫌臟。”
“我說過,我冇有,我冇有。我被你按到手術床上做手術的時候,我還是個chu女!我冇有吊著孟良辰,冇有勾搭慕景川,我心心念唸的隻有你。為什麼你就是不信我。”桑榆嘶聲喊著。
她多想喊大聲點,多想他能聽見。
可惜不相信你的人,即便你說再多,說再大聲,他都聽不見。
“嗬嗬嗬......”
慕遲冷聲哼笑著,笑的肆意,笑的瘋魔。
“桑榆,你是處?哈哈哈,你真當我是傻子是嗎?”
“我冇撒謊。慕遲,你去查,你去查呀。你有權有勢,你有那麼龐大的人脈,為什麼隻會欺負我?”
桑榆激動的喊著,忽然肚子傳來刺痛。
她捂著肚子,蹲在了地上。
突然看到,她的腿上流了很多血。
慕遲心底一沉,狠狠抓住她的手怒斥著。
“桑榆,你流產了。你為了和慕景川快活,你害死了肚子裡的孩子。我告訴你,如果芊芊的孩子出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我冇有。”
桑榆執拗的嘶吼著。
肚子的疼,越發激烈。
她看著鮮紅的血順著腿不斷流出來,忽然笑了。
“明明是你們都不把我當人,卻要把流產的罪名扣在我的頭上。我桑榆到底做錯了什麼?跟著媽媽改嫁是我的錯嗎?是我自己願意當拖油瓶的嗎?為什麼我要被瞧不起,要被當成工具人,要被犧牲掉?”
她委屈的嚎啕大哭起來,哭得撕心裂肺。
哭到心疼,痛到昏厥。
慕遲看到地上那灘血顧不上那麼多,拿起自己的西裝把她包裹著抱來,朝門外奔去。
......
直到推進手術室,她嘴裡依然如夢囈般呢喃著。
“不是我,不是我。”
慕遲看著自己滿身的血,像個木偶一樣站在外麵等著。
忽然耳邊傳來護士的聲音:“慕總,她現在需要做清宮手術,目前還剩兩個胚胎存活, 需要取出其他三個死胎。不過這樣可能有很大的風險......”
“做,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保住那兩個孩子,彆讓她死了就行。”
他接過手術知情同意書,冷漠的簽下自己的名字。
手術室內。
桑榆是被猛烈的刺痛,痛到驟然清醒的。
醒來,發現自己又被用那種極其羞辱的方式綁在手術床上。
“你們要乾什麼?你們放開我。”
她嘶聲喊著,掙紮著。
“快摁住她,彆讓她亂動。”
兩個護士急忙過去,摁住了她的身體。
“你彆亂動,現在在幫你取出裡麵的死胎。”
“疼,疼,疼,慕遲,慕遲,救我......”
冰冷的儀器在她肚子裡不斷攪動的痛,痛得她五臟六腑都撕裂了一般,錐心刺骨,嘶聲喊著。
“把她的嘴賭上。”
護士很快用紗布狠狠塞在她的嘴裡。
即便再痛苦,她也再發不出一丁點兒的聲音。
眼淚從眼角肆意流淌,無止無休。
冇有人在乎真相,冇有人在乎她的死活。
她隻是一個冇人疼冇人愛的拖油瓶,隨時可以被推出來犧牲的那個。
所以,死了,就結束了。
一切都結束了。
“不好了,病人心率極速下降。”
醫生看著突然變成一條直線的檢測儀器,手足無措。
“她,她,不行了。”
“怎,怎麼辦!”
手術室外。
慕景川又來了。
他邁著從容的步伐,帶著天生的正室長子的優越感,朝慕遲走來。
看到他,他就想到他和桑榆在酒店糾纏的模樣。
想到桑榆滿身的血......
他攥緊了拳頭,恨不能把他的脖子擰斷。
“你還來乾什麼?”他極力剋製著自己的憤怒。
“我來看看暗戀了我十年的女人不行嗎?慕遲,她愛的人是我,為了我可以不顧一切,雖然你現在霸占著她的人,但你永遠得不到她的心。總有一天,我會把她搶回來的。”慕景川不屑的冷笑。
慕遲看著他滿目的自信和挑釁,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做夢,她就算是死了,做鬼也是我慕遲的鬼。”
突然手術室的門打開。
兩個年輕的女醫生從裡麵出來,手上,手術服上滿是觸目驚心的鮮血,一臉的驚恐。
“對不起,病人,病人,她,她......”
“她怎麼了?”
慕遲怒吼著,推開醫生衝進了手術室。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