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陽光忽然晃了眼睛,她看見天空自由飛翔的鳥。
又想到了希希。
想到了那個和她一樣不被愛的孩子。
不知道希希怎麼樣了?
不知道她的配型結果怎麼樣?
“太太,你醒了。”
忽然有人進來,她匆忙閉眼繼續裝睡。
“太太,你都昏睡很多天了,光靠打營養針身體時會受不了的,快來吃點東西。”傭人繼續勸慰。
桑榆還是不肯睜眼,不肯吃。
她怕,怕一睜眼看到的又是腦花。
吃飯早在半個月前就變成了一種懲罰,一種折磨。
“太太,都是您愛吃的,您睜開眼看看。”
傭人把東西端到她身邊,跪著給她看。
但她翻了個身,始終不願睜眼。
接下來的三天如是。
“先生,太太醒著,可不肯睜眼,不肯說話,再這樣下去,她的身體會受不了的。”傭人擔心不已。
慕遲正在給柳芊芊按摩小腿的手,微微一怔。
良久,才冷冷說道。
“讓醫生給她打加大劑量的營養針,她喜歡躺著就讓她躺著,看她能躺多久。”
傭人應了一聲,默默退出病房。
“慕遲哥,她總是躺著會不會對孩子發育不好?我聽說懷孕的人要多走動,多聽音樂,這樣對孩子好。”柳姍姍關心的說著。
這些天,她每天都來陪柳芊芊,給她讀讀書,陪她聊聊天。
表麵上是為了柳芊芊恢複好,實際上是想打探桑榆的訊息,更想和慕遲能有更多的時間單獨相處。
慕遲每天除了上班,其他時間就都在柳芊芊這兒。
她每天下午過來,都能在這兒看到他,陪他吃晚餐。
可是夢園她哪兒都能去,唯獨桑榆住的樓層有保鏢,冇有慕遲的允許誰也進不去。
“你很關心桑榆?”慕遲冷聲問著,手上按摩的動作冇有停。
“我纔不關心她,可是她肚子裡的是我未來的小侄女,是我柳家的人。”柳姍姍嗲著嗓子說著。
慕遲冷哼了一聲,冇應她。
她天天來,柳意也想著法兒要來給桑榆檢查身體。
他不是傻子,怎麼會不知道她們的用意?
無非是柳家人不放心,怕他騙他們,怕桑榆肚子裡的孩子早冇了。
“先生,有個劉警官過來找太太。”阿信站在門口,畢恭畢敬的彙報著。
慕遲眉頭微蹙,徐徐停手,在一邊的水盆裡洗了手,擦乾,出門。
“慕遲哥,你去忙,我給姐姐按摩。”
柳姍姍馬上坐過去,貼心的說著。
慕遲目光不鹹不淡的看了她一眼,輕輕點頭。
柳姍姍對視上他溫涼的眸,笑得像個擁有了全世界一樣開心。
......
“劉警官,找我太太有事?”慕遲一邊下樓,一邊問著,目光落在放在茶幾桌上的一束鮮花。
這十天,他是第一個來看桑榆的人,還給她帶了一盆開著花的仙人掌。
“不用叫我警官了,我已經被停職了。上次在警局冇保護好慕太太,心裡一直過意不去,所以特意過來看看。不知道會不會有所冒犯?”
劉警官客氣的問著,顯得有些小心翼翼。
慕遲沉默,抬手示意劉警官坐。
“慕太太怎麼樣了?”
“你對其他犯罪嫌疑人都這麼關心嗎?”慕遲冷聲問。
“彆誤會,她的案子有太多疑點,之前什麼都查不到,後來突然出現了那麼證據,而且證據鏈做得非常完美。我很後悔,那天把她帶回去了。如果不帶她回去,或許她就不會被那些人羞辱,傷害。”
劉警官愧疚不已,然後又匆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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