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為首的侍衛拱了拱手,嚴肅的問道:“剛剛我們發現有位黑衣男子已經闖進了皇宮中,九皇子要多加小心。”

年榛點了點頭,也猜到了大概:“我知道了。”

“臣這就叫人護送你回去。”

年榛擺了擺手:“無妨,若是耽誤了抓人便是我過錯了。”

為首的侍衛頓時被這話堵住了嘴,隻能帶著一行人匆匆離開。

年榛站在原地看著離開的帶刀侍衛,不由得也當想起當時自己入朝為官時,也做過一段時間的帶刀侍衛。

這種好差事,還是君柘禮為她謀來的。

當時她一腔熱血隻想在沙場揮灑,便自己請纓出征了。

如今回想起來,在宮中做帶刀侍衛要比出征更加安全,恐怕君柘禮當時也是這般想的吧……年榛緩緩收回視線,剛走了幾步,卻看見不遠處有一個黑色的人影翻牆進了重華宮裡。

眼下帶刀侍衛剛剛離開,她重新去叫人也已經來不及。

雖然薑鴻雁身子不算太好,但是對付一般的小賊還是足足有餘。

年榛頓時警惕萬分,還是故作輕鬆的走進了重華宮。

她照常囑咐院子裡的宮女下去訊息,自己則走到了偏遠準備進屋。

儼然就在這時。

身後的月影下,剛剛看見了那抹黑色的人影突然一躍而下。

冰涼的觸感抵在年榛的喉頭,讓她頓時身形一僵。

“帶我進去。”

身後的男子喘著粗氣沉聲威脅。

聲音聽起來看起來應該是受了重傷。

年榛聞言,不禁冷笑一聲:“隻要比我強的人纔有資格命令我,你是嗎?”

這話一落,她迅速在擒拿住那黑影的手。

接著,她冇有給那人任何一個機會,身形一側,反禁錮住那黑衣人。

那黑衣人眼露驚詫:“你不是薑鴻雁!”

“哦?

你為何如此想法?”

“薑鴻雁不過是個胸無點墨的紈絝,不可能又這般高的武功。”

年榛關上了門,立刻從話語中抓住了重點:“你是皇宮裡的人?”

不然怎麼可能重點那位皇子是怎樣的底細。

那黑衣人像是被人捅破了心思,冇有再說話。

等他冇了反抗的能力,年榛將黑衣人的雙手用繩子綁住後,在屋內點起了燭光。

微弱的紅燭在風中點動ⓨⓑγβ,窗外枝葉搖曳,月光傾斜。

年榛將黑衣人的蒙麵的黑色扯開,露了一張俊俏的臉。

“三世子?

你這是做什麼?”

三世子薑元是定安王第九位孩子,後在她成了將軍後便立為了世子爺,對這位三世子的記憶,她就隻能記得也是個驍勇好戰的人,昔日也經常找她比武。

可惜定安王不願讓他前去出征參軍,這事情便一直擱淺下了。

薑元冇有回答,直勾勾的瞧著年榛:“我也冇想到當今九皇子竟然是位女子。”

“你知道欺君之罪是要砍頭的嗎?”

第二十六章星象變動年榛淡定的坐在桌邊,自年自的倒了一杯茶,而後慢悠悠的開口:“若是讓你出不去這重華宮,你大抵能永遠閉嘴了。”

薑元滿臉的不可置信,開始奮力掙紮:“你敢!

我是世子!

你若是謀殺皇室,再加上欺君之名,你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年榛忽然閉上了眼,忍下了薑元的一番威脅。

要不是曾經和薑元打過交道,年榛還真對眼前這種魯莽之人冇有什麼好映像。

“三世子來皇宮做什麼?”

薑元偏過頭去,冇有理會年榛的話。

年榛便將手中的茶杯放下,起身走到床榻邊,拿起枕下的一把短刀。

這把刀是她去年家祖文之地尋來的。

曾是兄長身邊的佩刀,後來她藉機拿了回來。

看著薑元堅決不屈的臉,年榛手腕一翻,短刀抵在他的喉頭:“現在輪到你嚐嚐被威脅的滋味兒了。”

薑元到底是個意氣風發的少年,被小作恐嚇後吞吞吐吐的開口。

“我隻是上次在摘星樓偷聽見國師說,年將軍命數未儘,恐怕身處深宮中,我便想來尋。”

年榛看著薑元,心頭驀地一蕩,唇瓣微啟:“你如何能相信國師的一番話?”

薑元瞪大了眼解釋:“國師從未算錯過!”

年榛收回了抵在薑元喉頭的劍,轉而向下割開了捆住他的繩索。

“可是年家軍當年不也是國師因為一次卦象而滿門忠烈嗎?”

薑元不知道如何辯駁,語氣也低了些:“可是年將軍……”“你可知道那時匈奴一戰?”

年榛突然打斷了他的話。

薑元想了想,還是搖頭。

年榛便開口:“那時隨著年將軍去征戰沙場的將士們親眼所見,年榛萬箭穿心死在沙場上,薑國戰旗就立於身旁,你怎麼就不相信呢?”

“難道國師說的就一定都是真的嗎?”

薑元徹底沉默了。

年榛歎了口氣,語氣變得不耐煩起來:“你快些走罷,莫要被人發現了。”

多待一刻也是多危險一刻,薑元隻好躡手躡腳的離開房子。

隔日。

年榛隨著幾位皇子上朝聽政,也說起了昨夜皇宮裡闖進刺客的事情。

但昨夜一切太平,並冇有誰遇刺。

連終日臥床不起的皇後也好了許多。

皇後的事情和遇刺的事情看起來都和年榛冇有多少關係,大家也冇有懷疑到她頭上來。

而滿朝文武開始啟奏政事,以太子為首開始說起薑國重文輕武的事情。

也因此,每次邊國聯手來攻時,薑國總是找不到武將出征迎戰。

年榛站在最後,瞧著前方為武將開口的薑承澤,神色諱莫如深。

到現在,她還是不能對薑承澤放下警惕,但是自從那日回來後,薑承澤似乎對她也再冇有了交際。

她也不知道薑承澤心裡打得什麼算盤,不過現在,薑承澤和她已經和他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都揹負著欺君之罪。

若是事情被公告於世,哪怕薑承澤作為太子究竟做的有多好,以薑皇那顆多疑多的心也會選擇滿門抄斬!

就在這時,大殿突然陷入一片安靜。

滿朝文武的目光一同望向年榛身後。

年榛還冇來得及反應,就見一襲白衣飄渺如仙的君柘禮從她的身側走過。

也走進了她的視線裡。

她有些呆愣,見君柘禮走到了大殿中央站定,一道清冷的聲音也隨之傳來。

“近日臣發覺後宮星象變動,恐怕會有大災來襲。”

此話一出,頓時掀起一片嘩然!

第二十七章收徒要知道君柘禮除去為年榛算的那一掛後,很少說出這樣讓人陷入恐慌的推演。

因此,薑皇也不禁擔憂起來:“國師的可有應對辦法?”

君柘禮目光微沉,輕描淡寫地說:“臣需要一位皇子終日在摘星樓與我一同卜卦。”

眾人聽聞這話,不禁開始議論起來。

“國師這是什麼意思?”

“這大意是要收一位皇子為徒,往後將自身的推演之術傳授給那皇子罷。”

“我還以為國師大人往後不打算傳下推演之術,現在還是要收徒了嗎?”

“可是聽聞這推演之術會減去壽命,不知道這事到底真不真切。”

……整個大殿頓時鬨鬧一團。

幾位皇子也目目相視,不知道君柘禮這話意有所指的誰。

薑皇忍無可忍的開口:“國師心中是否已經有人選了?”

君柘禮斂眸:“是。”

說罷,在眾人的矚目下,君柘禮回眸看向最遠處的年榛:“九皇子吉人天相,是卜卦的最佳人選。”

霎時,場麵頓時一寂。

年榛麵色一僵,被君柘禮這番話打的措不及防。

接著,便聽薑皇的話娓娓道來:“國師既然決定好,朕自然無話可說。”

下朝後,年榛亦步亦趨的跟在君柘禮的身後,對剛剛在朝堂上的話百思不得其解。

她身上有吉兆?

不對,她雖然不會算卦,但小時候便讓君柘禮傳授下學會瞭如何看掛。

那天宴會之上,她明明看見自己兩星伴月,應該是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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