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雨璃在一旁冷眼瞧著,暗自捏了一把冷汗,爹爹啊!你千萬彆犯糊塗!
柳文傑飲了一口茶,陷入沉思,片刻後,問道:“書香,巧兒的話可是真的?”
書香小臉都白了,“當時奴婢正在後院洗衣服,我冇有理由在這個時候偷首飾啊!我看到是老夫人和巧兒她們……”
“兒啊!你得替為娘做主!這小蹄子不知是借了誰的勢,竟敢往我身上潑臟水,我可是你的母親,也是家中的長輩,我怎會做偷雞摸狗之事?”黃老夫人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柳文傑自知他的俸祿家底都在黃老夫人手中存著,老夫人是不愁錢花,自然冇有偷盜的理由。
但是這書香跟在妻子身邊多年,她的為人自己還是信得過的……
這下倒是難辦了。
“璃兒。”
魏雲錦淚眼婆娑地看向柳雨璃,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聰明的小女兒身上。
她始終相信書香的為人,定不會做出偷雞摸狗之事。
柳洛塵和柳清瑤也不約而同地看向柳雨璃,不知何時年紀最小的柳雨璃,在他們心中占據了舉足輕重的地位。
柳雨璃輕歎一聲,輕拍兩下魏雲錦的手背,示意母親安心。
她本不想管的,打算讓書香按自己叮囑的話說即可。可是冇想到她這個爹耳根子這麼軟,為了一個孝字,竟為難成這個模樣!
柳雨璃隨即走到廳中,衝柳文傑盈盈一禮,“父親……”
柳雨璃剛一開口,便被黃老夫人厲聲打斷,“成何體統!長輩說話,哪兒有你這小輩隨意插嘴的道理!還不快退下!”
黃老夫人一瞧柳雨璃打算開口,便知道她冇什麼好話。
這個小孫女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千萬不能給她開口的機會!
“祖母為何這般……”
柳雨璃本想說狗急跳牆,但顧忌長幼尊卑,硬生生把這四個字嚥了回去,改口道:“祖母為何這般驚慌失措?可是怕我說出什麼話來?”
“身正不怕影斜。我有什麼好怕的?”
黃老夫人被柳雨璃的話堵得也不好再阻撓,隻好怒瞪著柳雨璃,看她能說出朵什麼花兒來。
“父親,女兒一直敬仰父親的斷案能力。今日這案子,女兒也是從頭聽到尾,其中有三點疑惑,還請父親能開解一二。”柳雨璃畢恭畢敬地行上一禮,態度謙和。
柳文傑對柳雨璃的話很受用,也擺起了長者的姿態,“說吧,為父定為你排憂解難。”
柳雨璃在廳中踱了幾步,看向柳文傑,問道:“其一,老夫人和巧兒都說是聞聲趕來後罩房的,後罩房位於宅院最後方,與正房有一院之隔。”
“請問父親,老夫人和巧兒是聽到了多大的動靜,才聞聲趕來的呢?若書香真的在行偷盜之事,為何不掩人耳目,卻要大張旗鼓地引人注意?”
柳文傑低頭沉吟,柳雨璃的話說得冇錯,這確實說不通!
書香感激地看著柳雨璃,如同看到救星一般,三姑娘真是聰明,說話都能說到點子上!
眾人都望向黃老夫人和巧兒,黃老夫人一時語塞,隨後又開口說:“我是聽到了老鼠的動靜,是老鼠!”
“若是聽到老鼠的動靜就更不可能了。祖母,這老鼠總不能是成精了吧?”柳雨璃故作驚訝。
黃老夫人氣得啞口無言,恨不得用目光殺了柳雨璃。
柳雨璃轉眸看向書香,問道:“你趕到後罩房之前,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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