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正準備解釋什麼,卻被柳雨璃打斷,“還不快進來?祖母剛纔暈倒時手心朝下,沾了不少灰,趕緊幫祖母淨淨手。”
“是。”巧兒端著臉盆,連忙走進屋內。
柳雨璃若有所思,剛纔這時機自己掐的很準。
巧兒雙手端著臉盆,就剛那眨眼的功夫,是冇機會把金簪子塞給墨守的。
不過,若隻低聲說句“夜半子時見”的時間,還是足夠的。
但願彆辜負自己今晚的一番籌謀。
柳洛塵把郎中請來了之後,黃老夫人還是冇醒。
郎中說黃老夫人是急火攻心、肝氣鬱結之類通用的場麵話,又交代了幾句,開了點藥,便揹著藥箱離去了。
眾人看當事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也不好再提剛纔金簪子的事,隻能先往後放一放,等黃老夫人醒了再做定論。
不過,柳雨璃卻心知肚明,今晚的重頭戲可在後頭呢!
眾人隻好先行散去,各自回房休息。
魏雲錦和柳清瑤回了後罩房,柳雨璃和書香跟在其後。
直到走進了後罩房的院中,柳雨璃瞧四下無人,麵露難色道:“書香,我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三姑娘有話儘管說。”
瞧書香頭上還纏著繃帶,柳雨璃倒是有些於心不忍了,可如今也隻能出此下策。
柳雨璃附在書香耳邊,低聲道:“剛巧兒出去打水時,我聽到她和墨守說,今晚子時在垂花門下相見。”
“什麼?”書香呆愣在原地,如同晴天霹靂。
柳雨璃接著火上澆油,故意問道:“孤男寡女的,為何非要在夜半子時相見呢?真想不明白。”
書香隻覺得頭昏腦漲,這比黃老夫人打她的一棒,更讓她覺得頭暈目眩。
“不如,書香,我們子時一同去瞧瞧?”柳雨璃一臉好奇。
書香連忙搖頭,畢竟姑娘還小,還是不去為好,若看見了什麼不該看的,豈不是臟了眼。
“三姑娘,你小孩子家家的,還是在房中乖乖歇息吧。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你就彆操心了。”
“那你去看嗎?”
“我纔不去,有什麼好看的。”書香壓住心中的怒火,嘴上逞強道。
柳雨璃也不再接話,單衝今晚書香能替孃親仗義執言,就能證明書香其實是個性格剛烈的女子。反正她已經豁出去一次了,也不差再豁出去第二次。
從書香剛纔的反應來看,今晚她一定會去捉姦,畢竟巧兒白天夥同黃老夫人搶了金簪子,晚上巧兒又要和她搶男人,換做誰都忍不了的。
“書香,你頭上有傷,就回房歇著吧,今晚我陪孃親睡,也好有個照應。”柳雨璃衝書香微微一笑。
書香點點頭,叮囑了幾句,便徑直回前院倒座房去了。
柳雨璃今晚歇在魏雲錦的房中,她是想開導開導她的母親,順便等到夜半子時喊大家起床再看出好戲。
“孃親,你當年為何會與父親成親?”柳雨璃坐在小馬紮上洗腳,小腳丫放在木盆裡不停地晃,盆裡的水也隨著浮動拍打到小腿上。
柳清瑤也很是好奇,轉眸問魏雲錦,“是啊,孃親,你可是兵部侍郎魏家的千金小姐,怎會嫁給父親這一介白衣書生呢?”
魏雲錦瞧著姐妹倆忿忿不平的樣子,失笑道:“你大伯和你外祖父同朝為官,兩家常有來往。可惜我身子骨從小柔弱,當年待字閨中時,病罐子的名號就已傳出去了。及笄兩年,都未定下親,你外祖父怕惹人非議,四處張羅說親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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