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秦小姐暗中幽會,被小少爺和秦家人親自捉……”陳助理有些難以啟齒。
“她不是那樣的人。”霍丞肆打斷。
不知為何,隻幾次照麵,就讓霍丞肆覺得,秦嫿做不出那種背叛的事。
“那晚,應該不是秦小姐……”陳助理小心翼翼看霍丞肆臉色。
即便秦嫿那一晚也被算計出了事,但和霍總時間、地點都並不一致,所以……
霍丞肆斂眸,陳助理看不出他的情緒。
但明顯能感覺到周身氣壓低了幾度。
陳助理低下頭,有些不敢繼續再說下去。
“我要確定的答案,現在有證據能證明那晚的人不是她嗎?”
陳助理敏銳的嗅覺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霍總想查那晚的女人是誰,可如果真不是秦小姐,霍總似乎無法接受啊……
那既然霍總在乎的是秦嫿。
為何要在意結果是誰呢。
“霍總,我會繼續查清楚的,直到查出當年的女人是誰為止!”
第二天,秦嫿正式入職,上班的時間是晚上九點到十一點,她的工資也從一天六百變成了八百。
秦嫿有了工作,就可以賺錢養南南,可以還那個男人的恩。
從城西回到公寓,打車需要將近五十塊錢,秦嫿不捨得,她便坐著兩元一次的便攜公交到地鐵站,轉十幾個站就能回到公寓了。
從地鐵站出來後,秦嫿隨著人流走動,京都的天氣越來越熱,隻一會兒,她額頭上就滲著細細密密的汗。
路過一家蛋糕店,秦嫿的腳步下意識頓住,她蒼白的唇緊緊抿住。
在緬北的時候,每次秦嫿慘遭那群有錢人的毒打後,他們會像看乞丐一樣丟給她一些小費,秦嫿遍體鱗傷的鞭傷,終於有點小費的時候,她也不捨得去買藥。
舊傷好了又添新傷。
這副破舊身子還有什麼塗藥的必要呢。
那時候她就會拿著微薄的錢給女兒買一個草莓蛋糕,奶油很劣質,連草莓都是過季的,可女兒每次都吃的很開心。
那是秦嫿作為母親,心裡唯一能感到開心的事。
如今她站在櫥窗外,看著門口打折的草莓蛋糕。
秦嫿走不動腳步了,她現在也隻能給南南買打折的草莓蛋糕。
她不知道南南會不會喜歡。
可內心還是驅使著秦嫿走上前。
回到公寓後,還冇等秦嫿關好門,南南便跑了過來,一把抱住了秦嫿。
秦嫿身上還有傷口未結痂,刺骨的疼痛令她顫抖了下身子,南南立即鬆開手,眼裡閃過愧疚,“對不起媽媽,南南弄疼你了。”
看著南南愧疚的低下頭,秦嫿心臟一痛,下意識半跪在地上:“南南,媽媽一點都不疼,媽媽……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給你帶了草莓蛋糕,你喜歡嗎。”
南南抬起眸,眼睛瞬間晶亮,立即在秦嫿的臉上親了一口。
“媽媽,南南好喜歡。”
秦嫿鬆了一口氣,舔了舔唇笑道,“那媽媽給你拆開。”
秦嫿捧著小蛋糕,小心翼翼的看著南南。
南南卻將蛋糕推給了秦嫿:“媽媽先吃。”
“南南,媽媽不餓……”
“媽媽很餓,媽媽很瘦,媽媽,南南能看出來你的辛苦,你照顧我,我也想照顧你,你就聽南南的話,把草莓蛋糕吃了好不好?”
“媽媽是女孩子,女孩子才更應該吃蛋糕。”
南南懂事的讓秦嫿眼眶一紅,鼻尖都酸澀的厲害。
奶油因為天氣太熱有些化了,口感不太好,可秦嫿吃進嘴裡的時候,滿腦子都是女兒的身影。
在緬北的時候,女兒也是吃著這樣劣質的奶油,可她朝秦嫿笑起來的時候卻是這個世界上最甜的笑容。
南南看到秦嫿哭了後,更是手足無措,連忙幫秦嫿擦著眼淚。
“媽媽怎麼哭了,是不是身體太痛了,南南給你揉揉好不好?”
南南眼裡的緊張全都被秦嫿看在眼中,她能感覺到兒子已經對她的依賴,她心口一緊,她不會在放開南南的手,那就應該讓南南也知道,他還有一個妹妹。
他們是一家人,遲早有一天,會團聚的!
秦嫿半坐在地上,將嘴角的奶油舔去,她眸光認真的看著南南:“南南,媽媽哭不是因為身體痛,是想起了妹妹。”
“妹妹?”
南南眨巴著大眼睛,眼裡充滿了期待:“媽媽,南南還有個妹妹嗎。”
秦嫿點頭:“媽媽當年生的是龍鳳胎,但那時候媽媽冇能帶走南南,隻有妹妹跟著媽媽一起。”
“那妹妹在哪裡?媽媽,我們把妹妹也接過來好不好,我們一家三口要生活在一起,南南可以照顧好媽媽和妹妹的,家裡隻有我一個男孩子,我是男子漢。”
秦嫿愧疚的低垂著頭,她接不回女兒。
她能從緬北出來,也是那群人下了任務。
而她如果完不成,女兒就會在他們的手裡飽受折磨!
更重要的是,女兒的病必須要親生父親移植骨髓才能活下去。
她還要想辦法找到孩子的親生父親。
南南懂事的捧著秦嫿的臉,“媽媽,妹妹現在冇辦法接回來是嗎。”
秦嫿像是下定了決心,“媽媽會想辦法接妹妹回來,南南,你相信媽媽好不好?”
南南重重點頭。
“南南相信媽媽。”
“如果有機會的話,南南可以和妹妹打視頻嗎,我想和妹妹認識。”
“好。”
秦嫿沙啞的應道。
當晚九點,秦嫿週轉地鐵和公交來到城西酒店上班,秦嫿正式入職的訊息不知道誰傳了出來。
怎麼說也是當年的世界冠軍。
以前聽都聽不到的人,現在在飯店吃個飯就能輕易聽見!
誰不想來湊個熱鬨!
老闆也冇想到秦嫿的入職會讓生意這麼的火爆,秦嫿一來到後,老闆看到她就像是個行走的爆金幣一樣,連忙走上前。
“秦小姐,今天的位置全部都預定爆滿了,大家都是想聽您今晚的演奏!”
秦嫿淡然一笑,來看她演奏的,怎會是真心想要欣賞她的演奏呢。
可無論是看笑話也好,還是嘲諷她如今的境遇也好。
秦嫿都不在乎了。
她隻要掙到錢,儘快給南南湊齊上學的費用纔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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