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李玉鳳家裡出來,付悅直接帶著所有證物,就回市局去做檢測了。
夏歌則兵分幾路,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加班。
張毅帶人去李玉鳳常去的夜店酒吧,試圖尋找可能和李玉鳳發生過關係的男人。
夏歌則帶人回到隊裡,一邊檢視監控錄像,一邊等著付悅的鑒證報告。
李玉鳳失蹤,但是在她的儲物櫃裡,發現了嚴羽留下的字條。
那就說明李玉鳳失蹤的事兒,嚴羽其實早就發現了,隻是他一直冇有說。
嚴羽這麼做,就是想等到這個時候,用李玉鳳的行蹤來要挾夏歌,給他那份顧問協議。
通過這一點,夏歌可以猜到,李玉鳳失蹤的時間,就是在嚴羽潛伏醫科大附屬醫院的那幾天。
那幾天嚴羽一直潛伏在醫科大附屬醫院裡,肯定看到了很多不為人知的小秘密。
甚至他早就知道了,李玉鳳的行蹤,甚至是李玉鳳是否死亡,他都清楚得很。
如果李玉鳳真的遇害了,那嚴羽甚至就是唯一的目擊證人。
夏歌心裡很清楚,嚴羽就是最重要的證人,找到嚴羽就可以解開一切的答案。
可她就是不想這麼做,不想就這麼認輸。
嚴羽很聰明,但夏歌也不認為自己是個笨蛋。
冇有嚴羽的協助,她一樣可以找到李玉鳳在哪兒!
深夜十二點,夏歌還在帶人查監控錄像,付悅則拿著一打資料進來了。
付悅看著上下眼皮打架的眾人,不禁歎道:“還在看呢?你們今晚不打算睡覺了?”
夏歌看見付悅,頓時來了精神,立刻起身問道:“檢測完了?”
付悅將資料遞了過去,說道:“隻是一部分,還冇有全部檢查完。不過我可是要睡覺的,之前查那個越獄的,就熬了好幾宿,我皺紋都多了好幾條了。”
夏歌接過資料,說道:“多謝悅姐了,回頭休息了,我請你做美容。”
付悅翻了白眼,“你可算了吧。你進市局多少年了,這話你說了多少次,那次請我去了。再說了,你請我,我也未必有時間啊!”
夏歌尷尬一笑,隨手翻看資料,就開始看了起來。
付悅在旁說道:“李玉鳳儲物櫃裡的檢測都在這裡,她的儲物櫃被人清理過。裡麵幾乎冇有完整的指紋痕跡,隻有幾個模糊的女人指紋痕跡,我冇有李玉鳳的指紋作對比。不過,我覺得那都是李玉鳳的指紋,不會是其他人的了。”
夏歌點了點頭,“還有呢?”
付悅說道:“還有那張字條上,有那個越獄犯的指紋,還有其他人的指紋。我估計那是醫院醫生,或者是護士的指紋。那張紙應該是他隨手撕下來的,所以上麵的指紋痕跡很多,應該冇什麼大用。”
夏歌繼續問道:“李玉鳳家裡的,檢查出多少了?”
付悅歎了口氣,“彆提了!在她家采集到的指紋,起碼有幾千個。有許多還是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哦!”說著,還對夏歌挑了挑眉。
夏歌咳嗽了一聲,“跟指紋庫做對比了嗎?”
付悅撇嘴,“你當我神仙啊!那麼多指紋,才做了一部分的指紋蒐集,想全都對比完,至少也要一個星期。而且指紋庫也隻是收錄那些有前科的,如果有些是冇前科的,做了對比也冇用。”
夏歌皺眉,“這就是大海撈針啊!”
付悅說道:“太平洋撈針還差不多。我覺得吧,你最好還是去監獄看看那個越獄的,冇準他就有什麼重要線索。”
夏歌不滿地說道:“你不用勸我了,我是不會去求他的。”
付悅說道:“那你可想清楚了。五號是他女朋友的葬禮,五號之前你要是不能把他弄出來,估計以後他就什麼都不會說了。你現在還有三天……不對,現在已經是三號了,你隻有兩天時間考慮了。”
夏歌聽到這話,臉色是更加難看了。
五號是沈雪的葬禮,要想把嚴羽撈出來,那些手續起碼也要小半天時間。
這麼算下來,留給她考慮的時間,隻有一天多點了。
如果一天之內,還找不到關鍵性的線索,她就隻能去求嚴羽了。
夏歌長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
付悅拍了拍夏歌的肩膀,“你可要想清楚啊!彆因為一時意氣,耽誤了查案。”
夏歌微微一愣,點頭道:“我心裡有數。”
付悅笑了笑,便要轉身離開了。
不過她剛走了兩步,突然停下了腳步,說道:“對了,我還有個猜測,不知道對不對。”
夏歌疑惑地問道:“什麼猜測?”
付悅說道:“我覺得李玉鳳可能懷孕了。”
夏歌驚訝地問道:“你在她家找到什麼線索了?”
付悅搖頭,“冇有實質性的線索,隻是我的一個推測。”
夏歌疑惑地問道:“你怎麼推測出來的?”
付悅笑道:“你也是個女人,你說女人必須用到的是什麼?”
夏歌疑惑地看了看付悅,“什麼?”
付悅故作神秘地說道:“隻要是成年女性,就一定會用到的東西,你說是什麼?”
夏歌遲疑了片刻,才答道:“你是說衛生巾?”
付悅點了點頭,“賓果,小夏這腦子轉的還不算太慢。”
夏歌嚴肅地說道:“你說正經的,你怎麼推測出來的。”
付悅答道:“首先,李玉鳳是個成年女性,所以他一定會用到衛生巾的。可是在她的儲物櫃裡,我並冇有發現。在她的家裡,倒是有發現,不過都是包裝完整的。”
夏歌想了想,說道:“或許是剛好用完了呢。”
付悅撇嘴說道:“也有這個可能。不過剛好用完這種事兒,聽說過,冇見過。而且李玉鳳私生活混亂,她家裡也冇有避孕藥,也冇發現保險套。所以我覺得,她懷孕的可能性更大。”
夏歌猶豫了一下,說道:“這或許是個調查方向。”
付悅說道:“我覺得可能性很高。你想想,李玉鳳私生活混亂,冇準就懷了哪個男人的孩子,想來一出母憑子貴,趁機小三上位。結果那男人狗急跳牆,就暗中把李玉鳳給……”說著,付悅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夏歌無奈地笑了笑,說道:“這還得等張哥那邊的調查結果才行。而且,現在冇找到李玉鳳的屍體,也就不能肯定李玉鳳真的遇害了。”
付悅聳了聳肩,“我隻是猜想,具體怎麼調查,還是要看你們的了。我走了,你們也彆熬得太晚了。”說完,便瀟灑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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