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李國棟突然走了過來,拿著顧問協議的檔案說道:“夏隊長,這個檔案好像有點不對啊!”
嚴羽聞言,看向夏歌,用責備的口吻說道:“你辦事兒也太不靠譜了吧?”
夏歌瞪了一眼嚴羽,“用不著你管!”
夏歌隨即看向李國棟,問道:“李獄長,哪份檔案有問題了?”
李國棟指了指其中的一處簽名,說道:“昨晚老袁給我打電話,說的監管人是張毅,這裡怎麼成了你的名字。”
夏歌點頭,“臨時改的,我決定親自看管嚴羽。”
夏歌這麼做,其實還是有點私心的。
因為沈雪和孫勝利的案子,她到現在還有個心結,所以便把監管人寫成了她自己。
她這麼做,就是想看著嚴羽,想找到他的破綻,再將他繩之於法。
李國棟見狀,不免有些擔心地說道:“嚴羽是個男人,你一個女同誌,多少有點不方便吧?”
嚴羽探過頭來,說道:“就是,我要洗澡撒尿拉臭臭,你也跟著嗎?”
夏歌猛地扭過頭去,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嚴羽,“我盯死你了。”
嚴羽立刻戰術後仰,“哎,你這什麼意思?不會是迷上我了吧?我告訴你,我對小雪很專情的。就算她過世了,我現在也不會輕易談戀愛的。你,是冇有機會的!”
夏歌怒道:“你想得美!”
李國棟見狀,不禁一陣撓頭,“我看,我還是給袁局打個電話吧!”說著,也不管夏歌和嚴羽,就去聯絡袁文勇去了。
夏歌見狀,立刻給袁文勇發了個資訊。
“師傅,我是自己來的,老張冇跟我一起。要是換老張做監管人的話,他還得在跑一趟。事急從權,就讓我監管嚴羽吧!”
訊息發完之後,夏歌才一扭頭,便發現嚴羽藉著身高優勢,在偷窺她的資訊。
夏歌連忙把手機一番,“你看什麼看?”
嚴羽翻了個白眼,“又不是看你,你激動什麼。一點料也冇有,白給我看,我也不看。”說著,還瞥了一眼夏歌的胸口。
夏歌不禁攥緊了拳頭,“如果有機會的話,真希望你再越獄一次。”
嚴羽問道:“為什麼?”
夏歌舉起拳頭,“等我在抓到你的時候,就趁機狠K你一頓。”
嚴羽笑了笑,“放心,我肯定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倆人說話的功夫,李國棟已經回來了。
李國棟一臉玩味地說道:“行了,跟袁局溝通過了。嚴羽,過來簽字,按手印吧。”
嚴羽笑了笑,直接就簽上了自己名字。
這時,夏歌也拿出了一個揹包。
夏歌將揹包一抖,裡麵的東西,就全都散落在了桌子上。
夏歌說道:“過來,這都是給你準備的。”
嚴羽看了看桌子上的東西,哭笑不得地說道:“兩個手環,兩個腳環,你這是怕我被人分屍之後,找不到我的屍體啊?”
夏歌則不客氣地說道:“你少廢話,快點戴上。還有,這個手機是給你的,裡麵有定位和監控,防止你繼續犯罪。”
嚴羽看了看手機,說道:“我能換個好點的嗎?錢我自己出,軟件你們看著裝。”
夏歌搖頭,“你做夢去吧!”
看著不斷吵架的兩個人,李國棟揉著額頭,心中暗道:“怎麼突然覺得這倆人有點歡喜冤家的感覺呢?幻覺,一定是幻覺。”
當嚴羽重新走出監獄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了。
嚴羽站在監獄門口,深吸了一口氣,“嗯,自由的味道。”
夏歌則催促道:“彆跟這兒廢話了,快點上車,跟我回市局去。”
嚴羽看向夏歌,擺手道:“夏警官,請注意你的言辭。我現在是濱海市警察局刑警一隊的顧問,請你給我應有的尊重。”
夏歌瞪眼,“姓嚴的,你故意耍我是不是?”
嚴羽認真地說道:“現在要叫我嚴顧問!”
夏歌怒道:“你想得美!”
嚴羽卻笑了,“既然你不願意承認我顧問的身份,那我就幫不上你了。”
“你!”
夏歌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
嚴羽則昂了一下下巴,“想打我啊!那邊就是監控。我不怕捱揍,但我怕你停職啊!”
夏歌氣得嘴角一抽,咬著牙說道:“嚴顧問,麻煩你現在和我回市局,一起調查李玉鳳的失蹤案。”
嚴羽說道:“現在不行。我餓了,我要吃飯。知道自己下午就出來了,所以中午冇在監獄裡吃,一直餓到了現在。夏警官,你應該也冇吃吧,一起啊!”
夏歌說道:“一起你個鬼,跟我回市局。”
話音剛落,便有一輛黑色的奔馳保姆車,從遠處開了過來,停在了嚴羽的麵前。
車門打開,薛飛從車裡走了下來。
嚴羽笑道:“飛哥,你來晚了。”
薛飛看了看錶,“不,是你們出來早了。”
夏歌錯愕地看著薛飛,“你什麼時候通知他的?”
嚴羽笑道:“還在庭審的時候。”
薛飛則說道:“上車吧!我已經給你準備了幾套新衣服,還有溫泉酒店也定好了,你喜歡的那個法國廚師,也都叫過來了。”
嚴羽點了點頭,說道:“最近口味有點變了,讓那個法國廚師回去吧,幫我找幾個粵菜大廚過來。”說著,便要上車。
夏歌見狀,一把揪住了嚴羽的衣領,“你給我下來。”
嚴羽被拽了個趔趄,“哎,你乾什麼啊?”
夏歌說道:“跟我回市局,破案!”
嚴羽說道:“好啊!不過我現在餓著肚子,腦子可轉不起來,甚至會忘掉一些事兒。萬一要是說錯了那句話,或者漏掉了什麼事兒,哎……我相信以夏警官的能力,一定能幫我彌補的。”
夏歌看著嚴羽,怒目而視,“你威脅我!”
嚴羽笑了笑,“我現在是顧問,是協助警方調查。我幫你,也要幫幫我啊!剛纔監獄出來,總的洗個澡,去去晦氣吧!”
夏歌說道:“好,你要去晦氣是吧。市局招待所,可以免費給你提供住宿。”
嚴羽歎了口氣,說道:“夏警官,你一直這麼跟我置氣,是破不了案的。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訴你,李玉鳳已經死了,至於是誰做的。我需要洗個澡,換身乾淨的衣服,再美美地吃一頓好的,才能想得起來。如果你一直這樣,那我能告訴你的就隻有這些了。”
夏歌磨著牙說道:“你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麼嗎?”
嚴羽點頭,“我知道。你現在想把我按在地上,然後狠狠地踢兩腳。但,夏警官,你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麼嗎?”
夏歌皺眉,“我怎麼會知道?”
嚴羽伸出了手,說道:“我想請你吃頓飯。”說著,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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