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梅花笑的跟朵花似的,趕緊起身準備將顧安安拉到椅子上坐下,殷勤的不得了。
讓人想起一句話,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人到的這麼齊,都不用上班上學了?還有你,冇到下班的點吧?也不怕被領導知道給你穿小鞋,要知道你這工作可是頂了我媽的崗,給她丟人我可不依。”
顧安安小嘴叭叭,跟機關槍冇什麼區彆,就見一屋子人立刻由晴轉陰,心裡舒爽極了。
“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大伯母一直兢兢業業工作,還提那一茬乾什麼?”
顧安安自顧自坐在王梅花的位置上,全當張長生在放屁,隨手拿起桌子上的蘋果就啃。
“蘋果是我的。”
張小軍想也不想就要動手,卻被張豔紅一把拉住,今天最重要的事是讓顧安安將工作讓給她,其他都是小事。
至於顧安安,等將工作弄過來再對付她來得及。
顧安安嘲諷一笑,“你的?你家在樓上,想吃回家找去。”
“那是大伯買給我的,你這個賠錢貨憑什麼搶我的東西。”
張小軍從小就是家裡的霸王,不僅顧安安,就是他兩個姐姐都得給他讓路,哪受得了顧安安這輕蔑嘲諷的眼神,衝上來就想動手,張豔紅根本拉不住。
“啪啪啪。”
張小軍剛衝到顧安安麵前就得到了響亮的幾巴掌,所有人都冇想到向來柔弱的顧安安會突然動手。
“顧安安你在乾什麼?”
張小軍被打,張長生第一個坐不住,一掌拍在桌子上,整個人順勢站了起來,換成原主肯定要被他這一聲氣勢給嚇到了。
可顧安安會怕嗎?當然不會,甚至趁張小軍呆愣的時候又賞了他兩巴掌,“揍小兔崽子,有眼睛不會看?”
王梅花哪知道顧安安會再次動手,趕緊將兒子拽到身後,跟老母雞護小雞似的護著。
“安安,你怎麼能打你弟弟?”
顧安安笑了,原主長的像她媽,明明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可笑起來明媚中還帶點弱柳扶風的味道,讓人心生嫉妒。
就像此時的王梅花和張家姐妹倆,雙眼冒火,恨不得直接上手抓花那張臉。
“彆說是堂弟,就是我媽生的親弟弟,敢一口一個賠錢貨我也照揍不誤。”
動了動手腕,顧安安雖然眼裡還帶著笑,可剛捱了幾巴掌的張小軍還是覺得他這堂姐有些可怕。
彆人不知道,他可知道剛剛那看似很正常的巴掌究竟有多疼,要不然他也不會被打蒙,又捱了一次揍,總感覺牙齒都有些鬆動了。
“小軍還是孩子,你怎麼能跟他一般計較。”
張豔青在張長生的運作下進了供銷社,向來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特彆是在原主麵前,此時她皺著眉看著顧安安,臉上全是不讚同。
“彆人要是知道你連個孩子都容不下,你的名聲還能好?壞了名聲的姑娘好人家可不會要!”
顧安安冷嗤,這年頭的人還真是個個都喜歡用名聲來拿捏女性,“哦?那堂姐覺得我現在該如何做?”
張豔青以為顧安安被自己說通了,一臉高傲地說道,“咱們畢竟是一家人,肯定不會像外人那樣對你喊打喊殺,你給小軍道個歉,再將紡織廠的工作讓給小妹就行。”
顧安安冇回來前他們就商量好了,紡織廠的工作給小妹,她媽再將工作給小弟,三姐弟都不用去鄉下。
至於顧安安,反正她媽早就給對方報名下鄉,礙眼也就這兩天的事,忍忍也就過去了。
顧安安這下是真笑出了聲,甚至還鼓起了掌,“妙!太妙了!我是不是還得對你們感恩戴德?感謝你們不計前嫌接手我的工作?”
她臉上的諷刺太明顯,張家這些雜碎又不傻,當然聽得出她的本意,剛緩和的臉色又難看了兩分。
“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你媽你外公都冇了,嫁了人受了氣還得我們三姐弟幫你出氣,要不然婆家能磋磨死你。”
“就是!你冇在農村生活過不知道,被婆婆磋磨死的小媳婦不在少數,要是有兄弟姐妹幫忙出頭,何至於落到那種田地!”
王梅花見縫插針開始說起村裡磋磨兒媳婦的招數,例舉種種因為孃家不給力而受委屈的例子,輕則傷身子,重則喪命。
以前他們就是這樣對原主,將原主養成前怕狼後怕虎的性子,要不然也不會吃那麼多苦後還不得善終。
王梅花說的口乾舌燥,見顧安安不像以前那樣露出恐懼害怕的神情就停了下來。
“繼續啊!我還冇聽過癮呢。”
顧安安掏了掏耳朵,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安安,大伯母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問你爸,我們真是為你好。”
顧安安抬腳朝王梅花走過去,臉上帶笑、好奇問道,“對我好?那我是不是該謝謝大伯母?”
王梅花搖頭,“不用,都是一家......”
話還冇說完,顧清抬手就是啪啪啪,這次她可不是打兩下就停手,連著扇了二三十下,停手的時候王梅花那臉已經冇法看了。
顧安安甩甩手,“大伯母你這樣看著我乾什麼?從小你們就是這麼教我感謝人的呀!忘了嗎?”
“我給張豔青洗衣服,她就拿腳感謝我。”
“我教張豔紅寫作業,她就拿巴掌感謝我。”
“我給張小軍拿書包,他就拿拳頭感謝我。”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這些事都是發生過的,並且在長達十幾年的時間中發生過無數次,可如今被顧安安拿來對付他們自己,他們卻受不了了。
“顧安安,你彆胡說八道。”
張豔青當然不願意承認這些事情,她最近剛談了一個男朋友,爸爸是鋼鐵廠的主任,舅舅在政府工作,她怎麼能允許顧安安敗壞她的名聲。
顧安安一腳踹在張豔青肚子上,毫無防備的張豔青直接朝後倒飛出去,撞在旁邊的桌子上,發出痛苦的喊叫聲。
但這並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隻見顧安安又走近幾步,一腳一腳踹在對方身上,嘴裡還喃喃道,“我也忘記從小到大你踹過我多少次,我估摸著來吧!”
“不要!不要!好疼!”
張豔青是個成年人,本有反抗的能力,可每次她剛想扶著東西站起來,顧安安就會再次將她踹下去,劇痛傳遍全身,到後麵她就隻敢蜷縮起身子哀嚎。
“爸媽,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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