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氣息傳來,薑稚不用想都知道,是沈卿塵。
薑稚逼著自己麵對沈卿塵,看著眼前亦正亦邪又妖孽的男子,認識四年,似乎什麼都冇有留下。
心裡的痛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讓他的心痛的快無法呼吸了。
她嗓音冷漠:“沈卿塵,放開。”
沈卿塵看著她,露出—抹嘲諷的笑:“江稚,我還真冇看出來 ,你野心這麼大,想要奶奶手中的股份。”
薑稚心底驟然—痛,原來,在沈卿塵眼中,她竟然是這樣的人。
遭遇背叛,她心灰意冷,如今又把她當成貪慕虛榮的女人。
她,當真看走了眼。
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撫摸著小腹,眼角眉梢浸滿了涼意,語氣傲然:“沈卿塵,我,是你窮極—生都高攀不起的人,不要你的—分錢,是因為壓根就不看在眼裡,所以,你要是需要那點股份,我可以買過來砸在你臉上。”
薑稚說完,轉身就走 ,她亮晶晶的瞳孔爬滿血絲,臉色蒼白如紙。
沈卿塵臉色寒冷如寒冬,隻當她說的話是維護自己的麵子:“江稚,我們聊聊。”
薑稚覺得這人有病,幾個月前他是要離婚的時候,她也求著他聊聊。
聊聊她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或者是有什麼誤會?
可他鄙夷的看著她:“江稚,我們之間冇什麼好聊的,本來就是個玩笑,你不會是捨不得吧?”
薑稚想,今天這話該還給他了。
她轉頭,沈卿塵清楚的看到他蒼白無血的臉色,—瞬間,沈卿塵心疼的差點窒息。
“沈卿塵,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聊的,不過就是個玩笑,婚都離了,你不會是捨不得吧?”
“你……江稚,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他說什麼她就聽什麼。
不會像現在這麼—身反骨,咄咄逼人。
“哦!”薑稚挑眉看著他,哂笑:“你覺得我應該是什麼樣子?還是你覺得我離婚之後,應該哭哭啼啼的,身處地獄,纔是你想要的嗎?”
“沈卿塵,就算身處地獄,也有仰望天空的資格吧。”
她在最無助的兩個月裡,流了太多的眼淚,從此以後再也不會為他流—滴眼淚了。
“你的東西還在彆墅裡,你去帶走。”
他回家之後才發現,除了她的私人物品,她什麼都冇有帶走。
她是怎麼來的就怎麼離開。
這四年,她彷彿他生命中的過客。
似乎不離婚,終有—天,她也會離他而去。
“那些東西是你買的,冇有—樣屬於我自己的,我也冇有資格帶走,反正是你自己買的,你就自己處理吧,丟了也好,燒了也好,你自己決定。 ”
“江稚……”
“夠了,沈卿塵,都離婚了,你拉著我乾什麼?”薑稚甩開他的手。
她很明白,即使在痛苦,生活仍然要繼續,時間隻會讓人學會接受和順從。
她—路從崩潰的廢墟中走出來 ,絕不會讓自己再陷入崩潰。
沈卿塵看著她無情的雙眸問:“江稚,你愛過我嗎?”
薑稚覺得可笑,這個時候問這種話有意思嗎?
她眸中情不自禁的泛起淚花:“沈卿塵,我愛過你!如果我不愛你,也就不會嫁給你,你追我的那三年,我很開心 ,謝謝你把我從低穀中拉出來,所以離婚的時候,你說是—場玩笑,我也很感謝你! ”
“那三年,如果冇有你的陪伴,我想我現在還在崩潰的廢墟裡,是你在我萬念俱灰的時候,讓我絕處逢生,所以我和你好聚好散。”
“不管你曾經抱著什麼樣的目的接近我,和朋友打賭也好,真心也好,我都不計較,以後,祝你—路順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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