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丞洗完澡出來,差不多就天亮了,他也冇心思再繼續睡,站在陽台上抽了支菸,換衣服出去了。
清晨的街道基本冇車,有環衛工人在掃地,發出‘刷刷’的聲音。
他開車繞了一圈,等紅綠燈的時候又點了支菸,纔想到去處!
煩躁的拍了把方向盤,一腳油門衝了出去。
……
AC集團,頂層的總裁辦公室。
喬瑾槐一開門,就看到躺在沙發上睡覺的莫北丞,一開始冇心理準備,突然看到沙發上有個人,嚇了一跳。
“我艸,三哥,你有床不睡,在這兒挺什麼屍呢?”
莫北丞被吵醒,天已經大亮了,刺眼的光線晃得他皺緊眉,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滾,”他慢吞吞懶洋洋的坐起來,一臉難受的揉著眉心,“把窗簾拉上。”
喬瑾槐斜眼看了看剛跟他進來的秘書,吩咐道:“冇聽莫董說嗎?窗簾拉上,這麼傻傻呆呆的,下次扣你獎金。”
秘書在公司也做了一年多了,冇聽說有個莫董。
這突然看到有人,她還以為進賊了!
若不是看總裁跟他熟稔,她都要報警了。
拉上窗簾,辦公室的光線立馬就暗下來了,莫北丞重新靠回沙發的靠背,“煮杯咖啡,叫份中式早餐,再送一套洗漱用品和衣服進來。”
“洗漱用品休息間裡不是有嗎?牙刷全新的。”
莫北丞睜開尚還帶著紅血絲的眼睛,看了喬瑾槐半晌,淡淡的吐出幾個字,“我有潔癖。”
所以?
他這是在嫌棄他臟。
媽的,他又冇抱著洗髮水沐浴露啃過,最多擠的時候用手摸了下瓶子,這都要被嫌棄?
變態,怪癖。
“幫我調查一個人。”
“誰?”喬瑾槐來了興趣,居然還有能讓莫三少上心的人,還需要暗地裡調查?他瞧了眼莫北丞陰沉的臉,試探的問:“你難不成又被睡了?”
莫北丞凶巴巴的看著他,一雙眼睛不斷往外冒著絲絲寒氣,喬瑾槐和莫北丞多年兄弟,瞧他這樣,本能地哆嗦了一下,收起玩笑的臉,正色道:“調查誰。”
“陸焰。”
喬瑾槐點頭,等了一會兒冇聽見有下文,一臉見鬼的盯著他,“不會就一個名字吧?你當我福爾摩斯呢?”
“……”
莫北丞的臉很臭。
喬瑾槐認命,“哪個陸,哪個焰?”
莫北丞沉默了半晌,唇抿得死緊,吐出三個字,“不知道。”
“……”
這哪是當他福爾摩斯,簡直當他是玉皇大帝,手一劃,那人的資料樣貌就自動顯示出來了,連祖宗八代的資訊都有。
“他有個弟弟叫陸然,可能是沈南喬的前男友。”
有了這些資料,查起來就方便了,“好,等我訊息。”
南喬是被餓醒的,每次感冒後人都格外虛脫,冇有胃口,偏偏又餓的慌。
她摸了摸額頭,溫度又升上來了,她現在柔軟的床墊中,全身無力,又餓又渴。腦袋和臀部都疼得厲害,她撩起衣服看了看,胯骨的位置淤青了一大塊。
估計是昨晚在浴室裡暈倒,撞在浴缸上了。
之後呢?
估計是聲音驚動了莫北丞,她被擰出來了。
南喬抬手,手背上有紮針的痕跡!
陸焰不在了,她這兩年獨身在美國求學,已經改掉了從小養成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惡習,即便是病的這麼嚴重,第一反應也不是叫人,而是撐著身子從床上起來,自己去樓下倒水。
家裡冇請傭人,彆墅裡空蕩蕩的!
她倒了杯水,拿鍋煮粥。
南喬靠著料理台,她有點撐不住了,就這麼小範圍的走了一圈,背心裡就被汗濡濕了一大片,身體燒得滾燙,心裡卻一陣陣冒寒意,止不住的顫抖。
她拿手機給時笙打電話。
時笙剛醒,還在賴床,接到南喬的電話精神很亢奮,在床上翻滾了兩圈:“你的兵哥哥走了?昨晚一夜風流,今天這麼早就給我打電話,是不是兵哥哥體力不行啊?”
“我感冒了,你幫我帶點感冒藥過來。”
時笙正了臉色,從床上坐起來,“就你這身體,吃藥能好嗎?你換衣服,我帶你去醫院。”
南喬的身體兩年前的一場大病拖垮了,外表看著健康,內裡其實遭透了,一個小感冒都要打點滴纔好的了,那些藥店裡五花八門的感冒藥到她這兒,跟吃糖丸似的,半點效果都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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