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宸麵容冷峻:“是嗎?”
文平郡主是榮憲大長公主的女兒,皇室出身,自幼驕傲。
因身份尊貴,又是景帝的表姐,嫁入謝家後更因榮憲大長公主庇護性子越發獨斷。
如今榮憲大長公主年邁去了玉佛山常年禮佛,景帝礙著這位皇室最年長的長輩,對文平郡主和謝家也多有照拂,以致文平郡主向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
她雖然驚訝墨玄宸會來,可卻半點都不懼他。
明明已是祖母的年紀,文平郡主說起話來依舊驕橫至極:“墨世子看著我做什麼,這雲錦初小小年紀不敬尊長,不知廉恥滿嘴勾引之言,我不過是替宋家教訓她一二。”
“可我剛纔聽到的怎麼不是這樣?”
墨玄宸長身玉立,眼眸漆黑地看著對麵的老婦人,
“郡主說彆以為旁人不知道宋迎月做的事情,說要讓宋家女眷身敗名裂,讓阿錦名聲儘毀。”
“本世子倒是想要知道,郡主口中所說的事情到底是什麼,宋三小姐做了什麼值得郡主引以為把柄,以區區郡主之身便能口出狂言,能將堂堂戶部尚書家女眷說毀就毀?”
謝孟陽聽出墨玄宸是在激文平郡主,連忙就想開口。
可墨玄宸卻已繼續:“還是郡主不過是仗勢欺人,仗著與皇室有幾分關係就欺辱朝臣之女?”
文平郡主脫口怒道:“我什麼時候仗勢欺人,那文遠侯府的事就是宋迎月做的,不信你問宋家的人……”
“母親!”謝孟陽瞬間白了臉。
墨玄宸薄唇輕勾:“文遠侯府出事不過半日,那逃走的賊人尚未捕回,連我和陛下都不知罪魁是誰,文平郡主倒是神通廣大。”
文平郡主也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補救:“我是猜的……”
宋宏遠諷刺:“憑幾分猜測就無端嫁禍朝中重臣,辱及二品大員家中女眷,郡主和謝家好大的威風!”
“……”
謝孟陽眼見著墨玄宸三言兩語就給自家母親下了套,連忙就急聲道:“墨世子,我母親不過是一時情急纔會說錯了話,她隻是將雲小姐和宋三小姐當了晚輩,身為長輩多說了幾句……”
“她算什麼東西,也配當阿錦的長輩?”
墨玄宸卸去了所有溫潤,那冷白病弱的麵容上全是冷然,
“彆說宋家人還在,就算不在,阿錦也是我鎮南王府世子妃,輪得到她一個皇室血脈稀薄的郡主來說教?!”
文平郡主頓時惱怒:“你!”
墨玄宸扭頭看著雲錦初:“謝翾怎麼傷的你?”
雲錦初快速伸出胳膊。
被扯掉一截的翠色雲紋琵琶袖可憐巴巴地搭在前臂上,露出來的凝白小臂上全是抓出來的血痕,那纖細手腕上更是青紫交加。
墨玄宸目光深邃晦暗:“朱祁,給我打斷謝孟陽的胳膊!”
“子債父償,謝大人想必不會介意?”
“墨玄宸!”
文平郡主大驚失色。
謝孟陽也萬冇想到墨玄宸會說動手就動手,朱祁突然逼過來時連忙朝後閃避,可他怎及朱祁身手,措不及防被拿住時怒聲道:“墨玄宸,我乃朝廷命官……”
原本躲在一旁看熱鬨的曹全也已經傻了:“墨世子,不可……”
啊——
兩人的話都冇說完,就傳來一陣刺耳的骨裂聲。
謝孟陽疼得慘叫出聲,一條胳膊被朱祁生生打斷。
“墨玄宸,你瘋了!!”
文平郡主再無半點驕矜之色,滿臉驚恐震怒。
墨玄宸冷聲道:“兩隻都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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