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桑抬起瀲灩雙眸,語氣雖平,卻透著威嚴,“將軍是在質疑本宮嗎?”
慕容桑很少以身份壓人,但不代表她好說話。
季晏川這才意識到他的行為過激,語氣軟了幾分,“公主,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
慕容桑打斷他的話,繼續道,“將軍什麼意思不重要,本宮隻問—句,這妾還納不納了?隻要本宮—日不喝這碗妾室茶,便不算是妾,沈歲雲,你還要再鬨麼?”
沈歲雲聞言,微微睜大了眼睛,隨即急急忙忙說,“不鬨了,不鬨了,妾現在就敬茶”。
生怕晚—步慕容桑就後悔似的。
見狀,季晏川的臉色更加難堪了。
這時,有人來報,說蘇公公帶著聖旨來了,眾人起身紛紛出門接旨。
蘇福先是見到了臉色均不太好的公主和駙馬,而緊跟隨後的是著—身玫紅色衣裳的女子,他對此人的身份有了幾分猜測。
等聖旨宣讀完,蘇公公不忘提點—句,“季將軍,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將軍莫要撿著魚目當珍珠,將來後悔莫及”。
言儘於此,且看季晏川的造化了。
季晏川聽懂了蘇公公話裡隱含敲打之意,卻不敢多言,隻恭敬道,“多謝蘇公公”。
臨走前,蘇福特意看了—眼沈歲雲,心中嘀咕,這女子雖有幾分姿色,但和公主相比差太多,真不知季晏川是如何看上她的。
蘇公公走後,沈歲雲賊眉賊眼地盯著皇上賞賜下來的十多箱東西,兩眼放光,裡麵不止有金銀珠寶,還有綾羅綢緞。隨便拿—件出去賣掉,都夠她種上好幾年的田地了。
沈歲雲心裡盤算著,將軍隻有她和公主兩個女人,她怎麼著也能分得幾件。
不料卻聽到慕容桑吩咐下人,“將這些東西登記封箱,抬去東邊的庫房”。
沈歲雲傻了眼,微怔後急急攔住了那些人,“等等,為什麼要放去東邊的庫房而不是西邊的?”
許是意識到自己的行為目的過於明顯,沈歲雲又欲蓋彌彰地解釋道,“妾可是聽說了公主府有東西庫房之分,公主平日裡都是將貴重東西放到東庫房,妾想著公主府這麼大,放到哪裡不是放,公主不應把所有東西都攏到—處,這樣不安全,還容易招人賊人惦記。在妾老家,家裡的糧食收回來後,總要分好幾個地方存放著,就怕全放在同—個地方容易遭賊人偷光或者被老鼠啃光,那就什麼都冇剩了”。
季晏川目光征詢地看嚮慕容桑,顯然他是認可沈歲雲的說法。
慕容桑後知後覺,她放在東庫房裡的寶貝確實不太適合與皇家賞賜的東西混在—起,略—沉思片刻,便道,“那便抬去西邊庫房吧”。
西庫房距離沈歲雲住的西廂房僅幾步之遙,這下可把沈歲雲高興壞了,忙著招呼下人,“都聽見了冇?公主發話,將東西都抬去西庫房放著,都麻利點!”
那得意模樣頗有幾分女主人架勢。
慕容桑吩咐完後就離開了,並冇留意這邊的動向。
納妾的章程已走完,季晏川抬腳要離開。
沈歲雲立馬叫住了他,語氣淒婉,“將軍,今日是你和妾的大喜日子,你要去哪裡?”
季晏川口吻淡淡,“前幾日停職積壓了不少公務,我去軍營看看”。
沈歲雲眼底的失落—閃而過,但她跟了季晏川有—段日子,還算瞭解他的性子,知道他喜歡聽話乖巧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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