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阿淮,其實……我不是受了皮外傷,而是來了月事。”
“月事?”
阿淮一聽,他眉宇間的褶皺又深了一些,語氣有些不明所以:
“這又是什麼傷口……?”
被莫名戳中了笑點,宋雲蘅卻頗感無奈,臉頰上又泛起一抹紅暈,憋著笑看一臉麵色茫然阿淮,含糊不清地解釋:
“嗯……應當……就是……女子所獨有的傷!”
阿淮似懂非懂的點頭。
雖然他不知女子所獨有的傷口,但既然是她身上流著血,就得細緻入微地養好傷口,隨即對她關心道:
“阿蘅,那你可得好好養傷!”
話說到這兒,兩人之間又一陣靜默。
宋雲蘅紅著一張小臉,幾乎是忘記了道謝,便提起裙襬小跑離開了院子裡。
獨留阿淮一人愣在原地,不明就裡。
直至後知後覺,忽然意識到阿蘅些許是害羞,他才懊惱地撓了撓頭,神情頗有些悵然若失。
眼見她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眼前。
阿淮難免有些失落,低垂著眼沉默不語,饒是丫鬟迎杏從他眼前走過,也並未察覺。
可迎杏卻覺得稀奇,遂而停在他的跟前。
頭一次瞧見平日裡不喜形於色的阿淮公子,竟然神色滿是寂落,其周身隱隱散發一股攥人心絃的憂傷,讓人不禁心生憐愛。
“公子,你可是遇到難處了?”她問。
阿淮循聲回過神來,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心裡想到方纔聽說的月事,迎杏又是阿蘅的丫鬟,便朝她微微拱手,輕聲問:“敢問迎杏姑娘可否告知在下,月事是何意?”
迎杏的臉一瞬間紅到脖子根。
麵上不知是驚訝還是羞赧,她垂下眼眸,目光略有些糾結地盯著腳上的繡鞋尖尖。
雖從未曾想過阿淮公子竟是困究於月事,可小腦瓜子一想,約莫是小姐將此事告訴他。
於是她麵上有幾分堅決,僵著身背對著他,壓著心中的羞赧道:“公子,月事是女兒家每月至的葵水。”
“葵水……?”
阿淮頓時臉紅了起來,像個熟透的柿子。
原來阿蘅說得月事,便是女子身的癸水,饒是他方纔百般猜想,也不曾預想過是這等隱秘之事。
但為何癸水至,阿蘅卻又腹痛不止呢?
難道這也就是為何柳姑姑特意叮囑他“注意節製”的緣由嗎?
阿淮微微一愣,如墨的眼眸明顯有些失神。
直至迎杏幾聲輕輕叫喚後,他纔回過神來,眼眸又蘊起了一抹期冀,遂又出聲再問道:“迎杏姑娘,那可有辦法緩解腹痛?”
“緩解腹痛的辦法?”
迎杏下意識地撓撓頭,心裡卻替小姐高興,阿淮公子目前雖然失憶,但若能上門為婿,也不為是一樁好事。
雖然小姐不願,但現下兩人的關係漸漸升溫,那她也不妨撮合一番。
迎杏眼神直愣愣地看著他,神色認真道:“公子,蘅小姐她今日來了月事,身子約莫不爽利。”
“莫不如,你替小姐煮一碗紅糖酒釀蛋?”
“紅糖酒釀蛋?”
阿淮眉頭蹙了蹙,心裡卻是拿不定主意,搖頭否定道:
“可我……不會做……”
雖然不會做但可以學,迎杏靜默了片刻,心口卻有些微微發堵,看著阿淮微微歎了口氣:
“那這樣吧,你且隨我來,我來教你做。”說完便不待對方迴應,便自顧往廚房的方向而去。
而阿淮卻不知為何。
他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可剛一進入廚房,卻看見柳青娘正端著一個托盤準備離開,於是禮貌地衝她打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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