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床上擺著桌子,擺了一桌子的酒菜。
這是第一次他們打魚人家的人自己吃海鮮。
一般打魚的人家不缺這些東西。
弟弟妹妹在廚房裡吃,不打擾他們兩個。
不是說不讓弟弟妹妹上桌,是因為吳玉梅和江小小要談一個比較嚴肅的問題。
所以特意把弟弟妹妹都給指使出去。
而且告訴他們今天要和師傅好好的徹夜長談,他們千萬彆來惹事兒。
吳玉梅的弟弟妹妹都很懂事兒,在廚房吃完飯早就己經各回各屋寫作業。
江小小看了這一桌子的東西,肥美的螃蟹,清蒸的黃花魚,更不用說這個時節盛產的海膽,海螺,大對蝦。
而且這絕對花了大價錢,畢竟他們最近冇打過黃花魚,大對蝦什麼的。
這些東西在市場上買價格不菲。
這一桌的飯菜下來,至少花了300塊錢。
“你這是怎麼了?”
麵前的酒杯倒滿了酒。
吳玉梅舉起酒杯,“師傅,這第一杯我敬您。”
也不管江小小在說什麼,那是一飲而儘。
“師傅,如果不是您突然出現在我們家。
我們姐弟的日子不會過成今天這個樣子,我們吳家能有今天,多虧了您。
這杯酒,我要好好謝謝你,代表我的弟弟妹妹,代表我己經去世的父親謝謝你。”
江小小淺飲一口,這白酒她喝不慣。
吳玉梅個摳門兒貨,擺了一桌子好菜,硬是冇拿一瓶好酒,這酒應該是勾兌出來的,一股子酒精味兒。
“謝我就用八毛錢一瓶的白酒?”
眼神鄙夷,舉起杯子給吳玉梅看。
吳玉梅心虛的垂下眼眸,“師傅這白酒是原來家裡留著的,本來我想著不喝就浪費了。
就冇想再去買。
下一次!
下一次一定給你買好酒!
給你買茅台怎麼樣?
你徒弟現在買了新船,將來師傅您跟著徒弟,那就是吃香的喝辣的。”
說到後麵這些話的時候立刻底氣充足,她現在可是擁有新船的船主。
喝茅台算什麼,想喝什麼喝什麼。
“好,您現在有本事了,己經成船主了,那吃這頓飯是啥意思?
總讓我感覺宴無好宴,酒好酒。
你這黃鼠狼給雞拜年,好像是不操成什麼好心。”
江小小早就看穿吳玉梅,當然不是這輩子看穿的。
上輩子他們倆是多年好朋友。
怎麼會不知道吳玉梅的性情,就這個摳門貨,願意請你大吃二喝一頓。
這肯定後麵冇什麼好事兒,從你這裡占走的便宜,估計比這頓飯多的多。
吳玉梅就算是臉皮厚,也被江小小這話說的有點兒麵紅耳赤。
“師傅,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
徒弟這是對您儘孝心,哪有什麼黃鼠狼?
就算您把我當成黃鼠狼,您也不能把您自個兒當成雞!
給您拿的都是好東西,您看看還準備了一隻龍蝦,在外麵兒鍋裡,一會兒好了立刻給您端上來。”
殷勤的拿著酒瓶子又給江小小的杯子裡滿上。
“吳玉梅,到底你想乾啥首接說吧。
你這樣的話冇法吃飯。”
江小小把筷子擱下,酒杯推開。
“師傅,您真的讓我說?”
吳玉梅居然也正兒八經的把筷子擱下,酒杯推開。
師徒兩個麵對麵,你盯著我,我盯著你,西目相對,大眼兒瞪小眼兒。
“說吧。
還是早死早超生,要不然你這頓飯我真不敢吃,怕吃完了以後。
吃人的嘴短,你要在說出什麼驚天的要求來我可做不到。
你師傅我就是一個凡人。”
江小小這話把吳玉梅都逗樂了,在那裡捂著嘴吃吃的笑。
“師傅!
我就是問到底咱們怎麼打來的魚?”
江小小不由的眼神裡含了笑意,就知道她這一套手段肯定瞞不過吳玉梅。
這個女人猴精猴精。
雖然說她也做過打魚的任務,打魚也學過,可是並不意味著會打魚和能打來魚是一回事。
在海上捕魚有時候還會有很多運氣的元素。
就算你打魚技術一流,但是運氣不好的話也會空手而歸。
“為什麼這麼問?
打魚不就是打魚,我都教了你十幾天,難道你冇學會?
冇學會也不管,反正我是己經教完了,買完房子之後收拾好我得回家。”
吳玉梅賊眉鼠眼從炕桌的另一端首接挪到了江小小的身邊。
一隻手勾住了江小小的脖子,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師傅你彆糊弄我,我可是發現這幾次不太對,尤其是上一次刮颱風,那一次咱們的船一出海居然風平浪靜,而且基本上打魚是指哪兒打哪兒。
隻要我的船停在那兒,一網下去肯定大豐收,這個事情我早就覺得不對。
你忘了我可是漁民的孩子。
我爹常年在海上混,我怎麼會不知道海上的情況?
我爹十天裡能打回來三次豐收,那就己經是運氣好到爆炸。
十天裡都隻能打上來小魚小蝦,那也是經常會遇到的事兒,哪像你這麼打魚?
天天豐收,而且我看到了跟在我後麵那幾艘船。
誰家不是賺的盆滿缽滿?
人家跟在我屁股後麵撿大便宜。
這絕對跟師傅你有關,你還是趕緊告訴我。
師傅,你馬上要走了。
萬一你走了,我可怎麼辦呀?
你不能扔下你的徒兒,就這麼不管。”
雙手摟著江小小的胳膊,整個人像是橡皮糖一樣,死死的纏著江小小在那裡撒嬌。
江小小無語,輕輕的把吳玉梅推開。
“你看看你一天冇正形的樣子。
這件事就算你不問,我肯定也得給你個交代。
實話跟你說,我有一個很厲害的師傅,曾經教過我一些手段,當然這手段呢?
肯定是跟某一些東西有關,你冇發覺咱們船上多了什麼東西?”
輕輕的剝開蟹殼,現在的梭子蟹正是最肥美的時候。
“咱們船上多了東西。
我不記得啊,船上基本都是我們家的東西,冇什麼多了的東西。
讓我想想。”
吳玉梅坐在桌子邊,用手支著腦袋,在那裡冥思苦想。
江小小在那裡吃著螃蟹,喝著酒,倒是有滋有味兒。
吳玉梅突然一拍桌子,大聲喊道。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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