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團長一開口。
事情便已是定性。
即便齊鐵嘴有更深一層的關係在,但以他隨和的性子,也不願意薄了誰的麵子。
更何況。
自己的事已經結束。
自己那小夥計被打的仇,已經報了,丟掉的貨物也已經找回,冇必要繼續揪著不放。
索性,直接拱手。
“全聽張團長安排。”
張團長見齊鐵嘴這麼說,對於羅老歪與陳玉樓二人的意見,已經不在意了。
畢竟。
他為官,陳玉樓為匪,即便是大匪,那也都一樣。
羅老歪更不必多說。
一個小卡拉米,不給他這個麵子,哪天他心情不好,找個機會就讓羅老歪人間蒸發。
雖口稱諸位。
但明裡暗裡的,也隻是要齊鐵嘴一人的態度。
畢竟。
人齊鐵嘴找的關係不是他,而是他的頂頭上司。
“成,我這便叫人去安排。”
張團長站起身來。
正了正自己的衣領,眼見著是準備自己下去通知。
見狀。
陳玉樓心裡暗罵張團長老陰比的同時,幾步來到張團長麵前,伸手虛擋了擋,說道。
“哪敢勞煩張團長費心,說到底,今天這事都是起於羅帥手下人過錯,便教羅帥藉此機會,稍稍補償下,如何?”
“這…”
張團長故作為難。
而一旁的羅老歪,也不蠢,大步走過來,對著張團長敬了個不太標準的軍禮,開口說道。
“張團長,我老羅在這,哪能讓您做這些,我來張羅,您歇著就好了。”
說著,小跑著向著樓下而去。
現在的羅老歪。
雖然稱一句羅帥,但手底下也就那七八百人,五六百杆槍。
同時。
那七八百人,多是散兵遊勇,為了大煙和銀元,纔給他賣命的。
若是張團長對他下手。
不出半日。
羅老歪便能見到自己的太奶。
“那成吧,辛苦小羅你了。”
張團長抬手在羅老歪的肩膀上拍了拍,笑著說出這話。
在旁看著這一幕的唐鈺。
內心裡一陣無語。
拐彎抹角的,說到底也就是為了那一份麵子以及花銷的那仨瓜倆棗的。
請吃飯這種事。
自然不可能隻是一桌。
幾方人馬,都得顧全。
但就算那樣,在這個年頭,這樣的酒樓,幾十塊銀元也能安排妥當。
對於在場的幾人來講,根本不叫事。
在羅老歪的淫威之下。
酒樓的掌櫃,夥計以及廚房師傅齊齊上陣,很快便張羅出了十幾桌的好酒好菜來。
由於這個年代的主次觀念。
二樓整層也就那麼一張桌子。
同時。
整桌也就那麼幾個主要人物。
在張團長落座後,齊鐵嘴,陳玉樓以及羅老歪這才坐下。
紅姑娘,花瑪拐以及楊副官等跟班,沿著樓梯下去一樓落座。
見此情形。
唐鈺是真的麻爪。
該死的規矩。
想到自己是跟齊鐵嘴來的。
唐鈺的腦子裡現在都是:
我是下去呢,還是下去呢,還是…
而正當唐鈺尋思這件事時。
齊鐵嘴伸手拉了唐鈺一把。
唐鈺也是順勢坐下,嗯,主打的就是一個牆頭草,隨風倒。
而唐鈺剛剛坐下。
那齊鐵嘴更是直接將一壺酒,推到了唐鈺身前。
作為新時代好青年。
唐鈺怎麼可能冇喝過酒。
身穿的過程中雖然身體逆向發育,退回到了未成年狀態,但總體來講,他又不是真的就滴酒不沾。
隻不過是為了練體。
擔心酒氣傷體,破壞自己變強大計,而選擇不去碰罷了。
因為這個。
他的建議欄裡,可是有個和酒有關的建議被他隱藏起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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