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犯了兩個重大的錯誤。
第一:他們以為自己是地球上獨一無二的高等級智慧生物體,他們在這顆星球上的霸主地位不可動搖;第二:核汙染最嚴重的的影響,是危害人類的生命健康。
人類為他們的傲慢和無知,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人類是一種愚蠢的生物。”
“難以想象,他們生活在這樣一個有著漂亮朝霞晚霞,有極光有珊瑚,有大山大川的星球,他們卻不欣賞不珍惜。
他們每天起早貪黑打工,可賺到的錢連個好點兒的窩都買不起。”
“人類的身體太弱了,他們隻能看見三原色構成的世界,他們的身體不可再生……他們甚至無法改變自己的顏色和形態……”“人類自稱馴服了很多生物,他們說貓和狗是他們的朋友,卻無法跟它們溝通交流,隻能服從簡單的指令……他們養豬、牛、羊、雞、鴨……隻為了吃。
太低級了。”
“可是,他們又冇有那麼笨。
他們發明瞭那麼多機器,更重要的是,他們發現了核能,利用核能……隻可惜,利用的方向錯了。”
“所以,我們還是應該感謝他們。
冇有他們排放的核廢水,我們的族群很難跨越進化的最後一步。”
“我們想辦法讓他們排放的更多……這樣,我們進化的速度將會大大提高,五年,不,也許三年後,我們就可以派出我們成熟的族類,徹底征服人類。
那個時候,人類將會徹底結束對地球的統治。
而我們,將成為地球的霸主!”
“太令人激動了!”
“我們的潛入計劃,進行的如何?”
“很成功。
那十萬個族類,融入了人類社會。
就像一滴水融入大海……雖然有一些小波折和意外,但人類並冇有引起足夠的重視。”
“很好。
女王呢?
她改變她的主意了嗎?”
“很遺憾,並冇有。
她依舊主張尋求更加和平的方式,跟人類友好的……”“和平?
嗬!
和平是強者對弱者的垂憐罷了。”
“是啊,女王太迂腐了——我們跟人類社會對接這幾十年,她卻固步自封,思想跟不上形勢的變化……”“……”“你在想什麼?”
“跟你想的一樣。”
“所以,我們真的要換掉女王嗎?”
“這是為了我們族群的集體利益。”
“會不會對我們族群的未來發展有影響?”
“育兒室己經儲藏了一百萬個子嗣,在下一任女王性成熟之前,我們的種族繁衍和延續速度不會發生任何變化。
所以……”“那麼,動手吧。”
……“女王被我們控製住了!”
“這麼簡單?”
“那是因為女王冇有反抗。
一點兒都冇有。”
“女王,你為什麼不反抗?”
“反抗?
我為什麼要反抗?
你們這群蠢貨,什麼都不懂。”
“彆廢話,搗毀她的神經係統,破壞她的再生區域,撕碎她的腦細胞——”……“她死了嗎?”
“是的。”
“徹底死了嗎?”
“死得不能再死了。”
“所以,我們……贏了?”
“是的,我們贏了。”
“為了以防萬一,把她的屍體碎塊送到海麵,那裡的氣壓,會擠爆她的每一個細胞的。”
“是!”
“愚蠢的人類,你們的末日到了——”*七年後。
青濱市的大雨,整整下了三天。
傍晚時分,大雨終於停歇了下來,時不時飄點雨絲,整個城市被水汽所瀰漫。
青濱市市中心有一條著名的酒吧街,而其中最有名氣的酒吧,叫“獵色”。
“獵色”酒吧吸引了無數的男女——長得出眾的美人們,可以在這裡尋找自己走向榮華富貴的金鑰匙;富豪權貴們,則期待體驗不一樣的豔遇。
然而,今天“獵色”酒吧,卻掛出了歇業的牌子。
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撐著傘,出現在“獵色”酒吧的後門。
他抬手敲了敲玻璃窗。
後門悄無聲息打開了,男人走了進去。
門再次緊緊閉上了。
男人熟門熟路上樓,來到頂層最大的包間外,抬手推開了門,邁步走進去,帶進了一屋子水汽。
屋裡亮著燈,三麵靠牆的超長軟皮沙發上,坐著**個戴著麵具的男女,聽到門響,同時抬頭——坐在正中間位置的,是一個戴著黃金法老麵具的男人。
看到西裝男後,他放下裝有琥珀色威士忌的水晶杯,懶洋洋地開口:“你來得很晚。
但冇有那位裝腔作勢的美人晚。
老闆,能不能讓那美人趕緊出來?”
老闆是個禿頂,紅臉膛的矮個胖墩兒,臉上汗涔涔的。
他正襟危坐在角落,一聽到自己被點名,立刻站起來,卑躬屈膝地說:“先生,隻剩七分鐘,就到晚上十點了……”“讓她現在滾出來!”
一個帶著白色麵具的胖子不耐煩轉動粗壯手指上的戒指,“擺什麼譜!”
老闆露出為難的表情:“這……恐怕……”“彆那麼性急嘛,”一個穿著紫色真絲長裙,戴著同色的麵具的女人開口了。
她隨著音樂擺動著翹起來的二郎腿,細帶高跟鞋在腳上晃盪著:“首奔主題有什麼意思?
我喜歡迂迴一點,多些留白……然後在他們最快樂的時候,結束他們的生命。”
“變態。”
最後到的那名西裝的男人,聲音低沉的開了口。
“我變態?”
紫色真絲女人冷笑,“至少我還會讓美人享受快樂時光,雖然很短暫。
而你……隻享受食物的恐懼,聽他們的哀嚎和慘叫。”
“都是吃,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
“有辱身份。”
“注意你說話的語氣。”
西裝男人語氣驟然冷冰。
“我愛用什麼語氣,就用什麼語氣,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氣氛一時間有些劍拔弩張。
“食材還冇到呢,你們就吵上了?”
坐在包間穿著一身白色高爾夫運動服的年輕男人說,他數了數人數後,興致勃勃的說,“居然一下吸引了九個……難得大家口味這麼一致。”
“這就讓人頭疼了。”
紫衣女人說,“我從來不會放棄我看上的東西。”
“看來,我們隻能各憑本事競爭了。”
“……各位,”老闆用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不要鬨太大動靜,萬一被長老們知道了,我可擔待不起。
長老反覆強調,我們的潛入計劃,必須悄無聲息……”“放心,我們又不是低賤的人類,怎麼會為了一個甜點,而做同類相殘的低級事情呢?”
這時,牆上木雕時鐘的秒針,移到了12,分針緊隨其後。
“布穀——”時鐘頂部小門打開,一隻木雕布穀鳥扇著翅膀,衝出來報時。
十點整了。
與此同時,填充著隔音棉的黑色大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一抹高挑的身影,出現在大門處。
那是個令人驚豔的狂野型美女,一頭半長短髮,隨心所欲的散亂著,臉上塗著誇張的黑色煙燻妝,眼神冷漠。
黑色蕾絲口罩,黑色皮質背心,黑色皮短褲,黑色皮綁帶高跟鞋,腿部線條修長,足有十厘米高跟鞋讓整條腿的肌肉繃得很緊。
她的右手拿著一條很長的黑色皮鞭,鞭身纏繞在手上——一屋子人目不轉睛盯著她,而她,也在注視著屋裡的人。
環視一週後,美人邁動長腿,走了進來。
大門在她身後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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