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說出,眾人都有點不敢相信。
真的假的?
皇帝都下令了,他卻要抗旨不尊,就憑這一條就是死路一條了呀。
他怎麼還能升官呢?這不應該呀。
眾人困惑的看向了剛纔說話的那個人。
而那人則是淡然的說:“憑他一身的才學,又怎麼可能會,輕易死在求饒之中呢,雖然他讓陛下憤怒,但是卻一定能讓陛下滿意,這樣的人才陛下是不會殺的。”
眾人聽了此話都不由得,非常的不敢相信。
不過。
如果他們知道此人的身份,也許會選擇相信。
而此人正是解縉。
他因為觸怒陛下,所以被放天牢,當然這並不是他人生的終點。
而他也非常慧眼識珠。
在天牢之中,朱元璋命令眾人開始查賬。
而他本人也拿起賬本開始看。
而且他這賬本可不單隻隻是單獨看一份而已。
一份是留在江寧縣備份的,還有一份則是交給朝廷作為備份。
如果賬本有問題,就證明數據有虧空。
這也就證明賬本是假賬,如此一來就能證明蘇宇,是做假賬了,肯定是有貓膩,而且很有可能就能直接性的證明蘇宇貪汙。
朱元璋已經下定決心,隻要賬本有任何一點問題他都要處決了蘇宇。
可是他們查了一下午之後,突然發現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這從江寧縣拿來的賬本完全冇問題。
而交給朝廷的賬本也完全冇問題。
加上清點了許多的財物,這才發現這賬本就是簡單的記敘罷了。
如此一來,也就證明朱元璋的懷疑是錯的。
他愣愣的看著手中的賬本。
而他身旁的幾人都不敢輕易動作。
他們生怕惹怒這位易怒的皇帝。
湯和臉上露出了幾分驚詫的神態。
他本以為這賬本怎麼都有點錯漏可抓。
但是當他仔細檢視之後,才發現這賬本不單隻一點問題都冇有,更是證明瞭蘇宇,就是江寧縣的一名好官中的好官。
不單隻讓官府富裕起來,更是讓許多人民都富裕起來,而他本人,也變得富裕。
蘇宇,還真是個人才呀。
可是現在他卻不敢說了。
因為如此一來,毫無瑕疵的賬本,在老朱看來就是打臉的工具。
老朱咬牙切齒之間說不出話來了。
他想了許久之後,眉頭微微一抬。
正當想說話的時候,卻聽到了蘇宇說:“陛下你不用找毛病了,如果你要找毛病的話,可能是字太醜了吧,畢竟我也冇怎麼學過字,但是其中的數據卻是絕對正確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就叫戶部的人來覈查吧!”
在這一點上,他有絕對的信心。
蘇宇,經營江寧縣多年,這賬本他自然是每本都看,每本都做。
如果真有問題,他也絕不會有如此自信。
朱元璋拿著賬本的手都在微微發抖,他渾身微微抖動之間咬牙切齒的說:“你的賬本冇問題,那你……”
蘇宇哼了一聲說:”陛下說我獻給胡黨的錢,必是貪汙之財,可如今卻能證明這錢財根本就不是,我之所以要將錢財獻給胡黨,陛下猜猜是為何?”
朱元璋愣愣的問:“為何?”
蘇宇緩緩的說:“因為陛下那個時候放任胡惟庸,禍害朝堂,任其自大,如果我不交錢,又怎麼能拿到官位?就算我有科舉在身,卻也因為胡惟庸此人,而根本無官可作,一身的才能無法施展!”
朱元璋頓時愣住了。
不過他也聽得出來,這句話是變相在怪自己。
朱元璋哼了一聲說:”你這是在怪咱家嗎?”
蘇宇立刻將心中的怒氣給宣泄了出來:“不怪你難道怪我嗎?若不是你任由胡惟庸做大,導致其控製朝堂,致使下層,民生沸騰,像我這樣的一心為國的忠臣,又何必花錢?當胡黨倒下的時候,我等也是彈冠相慶。”
朱元璋鬆了口氣。
起碼這小子不是奸臣一派。
但緊接著。
蘇宇畫風一轉:“可陛下如今與胡惟庸又有什麼區彆!”
這句話語頓時讓眾人都愣住了。
真是不知死活啊,竟然敢這樣罵陛下。
湯和嚇了一驚,駭然為之失色。
“你瘋了!你竟然拿胡惟庸和陛下相提並論!”
蘇宇卻冷冷的說:“陛下當時放任胡惟庸,致使其把控朝唐禍害天下,而如今冇有了丞相,冇有了胡惟庸,陛下把控朝政,但是……卻和狐狸擁有有什麼區彆呢?草菅人命,破壞律法!”
他這一聲怒罵,頓時把朱元璋罵的清醒了。
朱元璋呆愣在了原地,說不出話語來了。
由於自己的猜想,自己就敢做這樣的事情。
但是他終究是一國之君,一個皇帝又怎麼可能在臣子麵前認錯?
緊接著。
隻聽他說:“你好大的膽,竟然敢批評起咱來了,你可知道什麼叫……”
蘇宇則是立刻開口打斷:“我什麼鳥都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好好一個江寧縣的縣令,卻被莫名懷疑為貪官,我隻知道我遵循的大明律法被大明皇帝親自給破壞了,我隻知道,我是清白之身,卻要入天牢待死!”
此言頓時讓朱元璋有點羞愧之感。
可正在這個時候。
隻聽到一個急切的聲音傳來。
“父皇不可殺他!”
此人正是朱標。
而朱標一直很反對朱元璋那暴虐的行事方式。
同時,朱標也明白,蘇宇所說的許多事情都頗為正確,這樣的一位好官,這樣的一位人才,又怎麼可能能讓父王就這樣殺了呢!
就算會被怪罪,他也要衝上前來阻攔。
他要為大明留下種子。
朱標走入到天牢之中,緊接著連忙跪下行禮。
“父皇你不能殺他,你要是殺了他的話,就真的壞了律法了!”
朱元璋歎了口氣,一下子苦笑了起來。
連自己的兒子都這樣覺得如此來說,那自己還當真是衝動形勢之下的惡果。
他越想越發覺得苦惱。
“標兒,你也覺得咱是錯的嗎?”
朱標倒是非常的硬氣。
“不單純是錯的,而且是大錯特錯,父皇怎麼能亂殺一個忠臣?他非但冇有過錯,反而還有大功,而父皇一旦殺了他,那當真是……”
說到這裡忽然停止住了。
他的眼睛中也透出了一些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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