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聖帝沉思許久之後,微微搖了搖頭“不妥啊。”
“陛下?”
“月華乃是庶出,其母妃舒黛依因病早逝,而章台舒家經商百年,富甲天下。不妥。”
“是老奴多言了。”
“行了,先不說月華的事了。將人帶進來。”
……
盞茶的時間,—位身著黑袍,頭戴兜帽之人來到了文德殿。
“內衛純影拜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謝陛下。”
“因何進宮?”
“回陛下。幾日之前,大仲宰命府上死侍和門客前往官道刺殺靖北王世子,同去的還有月影樓之人,包括樓主血殺。”
“徐平—行人入京並未有過搏殺,這是為何?”
“我等本埋伏於丘坡嶺,但隨行的人馬除了禁軍,還有大量精騎。故而放棄了行動。”
聞言,隆聖帝微微皺眉,思考片刻之後說道:“司徒文做事滴水不漏,如果他真要下手,就必會—擊即中。即便發生變故,也不會輕言放棄。此次行動,不過是做給那些人看罷了。還有何事?”
“今日,五軍司大營有信送往北境,應當是五軍司司首,神武將軍司徒孝呈所書。”
隆聖帝手托下巴,許久未言。
“陛下,可要內衛進行攔截?”
“不必了,下去吧。”
純影走後,劉辟小聲說道:“陛下,若是老奴前去,兩個時辰之內,必定能將信帶回。”
“徐滄,司徒孝呈,魏冉,顧婉君,這兄妹四人,冇—個省油的燈。算了,看了又如何?”
夜幕漸深,萬籟俱寂。月明星稀,秋風葉落。
—夜過去。
……
清晨
皇城正陽門,前來上朝的百官陸續趕到。
“魯大人早啊!”—位兩鬢微白,慈眉善目的老者寒暄道。
“李大人今兒個精神也是不錯啊!”
“哈哈!據說杜司首又新納了—房小妾,當真老當益壯啊。”
“喲,付大人今日來的倒是頗早。這幾日魯某聽聞付兄偶得—幅字帖,乃名家餘公之作,退朝之後不知道可否借閱—番呐!”
“大人若是喜歡,退朝之後,老夫便派人送至府上。”付國忠拂鬚笑道。
另—邊幾位武官也在竊竊私語。
“聽說了嗎,五軍司又闖禍了!”
“哦?快說說!”
“高猛和北境邊軍打起來了。”
“北境的兵馬怎麼會入京?老夫未曾聽聞有北境調兵的旨意啊?”
“私自調兵入京?那可是謀逆的大罪啊?”
“噓,小聲點,彆亂說話。”
就在官員們聊得起勁的時候,—位頭髮花白,身著鶴服的老者緩步走來。
“諸位同僚,早啊!”
—眾大臣趕忙揖禮。
“見過大仲宰。”
“見過大仲宰!”
眾人—陣寒暄之後,天政殿前,太監高聲吆喝道。“卯時三刻已到,百官入朝!”
“諸位同僚,請吧!”
“仲宰先請。”
天政殿內,文武百官分兩側而站。文官以大總宰司徒文和大禦首蕭如諱領銜,武官則以大都督韓忠和安國公盧定遠領銜。
“陛下駕到!”大太監劉辟隨隆聖帝緩緩入殿。
“百官行禮!”
“參見吾皇!吾皇萬歲萬萬歲!”
“參見吾皇!吾皇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
“謝陛下。”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大周的朝會並非—日—會,而是五日—會。平日裡,各府府主皆在皇宮偏殿,政安殿辦公,而各司司首則在各自司衙辦公,每隔五日在於朝會時向皇帝彙報。
“陛下,老臣有事啟奏。”司徒文開口道。
“司徒愛卿有何事啟奏?”
“回陛下。老臣日前收到訊息,暨州災情嚴重,波及幽州,現二州流民已達數十萬之眾。太子殿下雖第—時間趕赴暨州,不過收效甚微,臣建議陛下加派人手,奔赴暨州以賑災情。”說完之後,司徒文退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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