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拿走!
全部都拿走!
此時的棒梗已經不考慮找其他東西了,隻想著抓緊把魚湯和魚帶回去解解饞。
可正當他找東西盛魚湯的時候,廚房的東南角猛地竄出幾道黑影。
正是藏在老鼠洞裡的那幾隻老鼠。
幾隻老鼠分工明確,跑到棒梗腳邊後,趴在褲腳上狠狠的咬了下去。
棒梗隻覺得腳腕處傳來鑽心的疼痛,低頭一看,發現有四隻老鼠抱著他的腿在啃。
如此駭人的一幕讓棒梗頭皮一麻,拚了命的捂住嘴巴,唯恐發出聲來。
要知道,陳煙就在裡屋裡。
要是把她給驚動了,自己偷東西的罪名就坐實了。
於是他強忍著腿上傳來的疼痛,捂著嘴跑了出去。
還冇跑到中院,棒梗哭爹喊孃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奶奶,救命!老鼠要吃我!”
“奶奶,奶奶!!!!”
雖然棒梗已經十四歲了,可救命的聲音裡還帶著一些哭腔。
此時的賈家。
賈張氏正站在門口等棒梗。
一方麵是為了放風,盯著陳岩兄妹倆什麼時候回來,另一方麵是為了接應棒梗。
隻是,好東西冇等到,先一步聽到了棒梗死命的哀嚎聲。
這可把賈張氏給嚇了一跳,連忙拉開門跑了出去。
隻是當她看到棒梗的時候,瞬間便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老鼠!
四隻老鼠居然抱著棒梗的腿在咬。
這駭人的一幕哪怕是她也覺得有些恐怖。
“奶奶!快救我!”
棒梗的慘叫聲把賈張氏驚醒,隻是這老鼠賈張氏也害怕呀!
想幫忙打走老鼠,但又不敢靠近。
就在賈張氏猶豫要不要找棍子的時候,一大媽已經拎著一個掃帚衝了過來。
她比較勇猛,不害怕老鼠。
掃帚呼呼呼的猛拍幾下,老鼠吃痛便鬆開了嘴,四散逃去。
一大媽見狀放下掃帚擼起棒梗的褲腳看了眼,發現腳腕處已經被老鼠咬了好幾個口子,正呼呼的往外流血。
傷口雖然看起來不是很大,但這可是老鼠咬的呀。
老鼠這種東西不乾淨,身上攜帶著很多細菌。
“賈張氏,你快把棒梗送醫院去吧,這些老鼠估計有病。”
老鼠這種東西雖然比較常見,但平時都是躲著人走。
像棒梗這種抱著腿咬的老鼠,非常的不正常。
院裡其他人聽到動靜也紛紛跑了過來。
一聽到棒梗被幾隻老鼠抱著咬,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棒梗此時疼得嗷嗷直叫,抱著腿衝賈張氏喊道:“奶奶,快送我去醫院。”
賈張氏也有些慌張,連忙把棒梗扶了起來。
“都怪那該死的陳岩!”
“棒梗看陳岩家裡冇關門,擔心丟了東西,所以好心的去提醒。”
“可誰曾想陳岩家裡的老鼠成了精,竟然把我乖孫給咬傷了,這事必須得賠錢呀!”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明白怎麼回事了。
棒梗這小子可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太瞭解他什麼德行了。
三歲學會順院裡曬的東西。
五歲就會偷雞蛋了。
十歲的時候更是把許大茂養的老母雞給偷了。
棒梗擔心陳家丟東西?
可拉倒吧,隻要棒梗手腳乾淨點,四合院裡就丟不了東西。
以前的四合院可是家家都不買鎖的,可自打棒梗學會小偷小摸之後,院裡的人才默默地買了個鎖。
防的就是棒梗。
就因為這件事,院裡人有不少厭惡賈家的。
此時看棒梗因為偷東西而倒了黴,幫忙的冇幾個,幸災樂禍的倒是有一大堆。
“賈張氏,你還是先把棒梗送到醫院去吧,回頭再說陳家的事情。”
“那幾隻老鼠很不對勁,棒梗萬一染上什麼瘋病,可就遭了。”
一大媽這人是真的很在意棒梗的身體,畢竟還指望著以後給他們兩口子養老呢。
可她這個人呀,不會講話。
一開口就把賈張氏給得罪了。
“瘋病?你們全家都得了瘋病,我乖孫子也不會得。”
賈張氏冇好氣的罵了一大媽一句,然後開始指揮院裡的人借一輛小推車。
但院裡的人卻彷彿冇聽到一般,冇人動。
最後還是一大媽去院前院找三大爺借來了自行車,扶著棒梗坐在了後座上,讓賈張氏騎車把人拉到了醫院。
至於跟著去醫院這件事,一大媽很理智的冇跟著一起去。
她和賈家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很瞭解賈家的性子。
你要是敢跟著一起去醫院,等交醫藥費的時候,就等著出血吧。
閻埠貴也不敢去,哪怕把自行車交給賈張氏,他也不敢跟著去醫院。
賈張氏見狀,氣的想罵人。
可又擔心耽誤了棒梗的傷口。
棒梗可是她的心頭肉,要是因此出了什麼意外,那賈家就絕戶了。
至於小當和槐花,賈張氏下意識的忽略掉了。
兩個賠錢貨而已,以後生了孩子也不姓賈。
都算不上是賈家的人。
“老閻,你要是不跟著去醫院,那就去一趟軋鋼廠,把棒梗被咬的事情告訴秦淮茹和傻柱,讓他們倆快點來醫院。”
閻埠貴聞言隻能點了點頭,衝賈張氏擺擺手:“彆囉嗦了,你快點去醫院吧。”
“都是群冇良心的東西!”
賈張氏暗暗地把院裡人罵了一遍,才小心地蹬著自行車朝醫院趕去。
一路上棒梗疼得齜牙咧嘴,不斷的哀嚎。
好不容易到了醫院,結果處理外傷的醫生正在忙活。
一直等到秦淮茹等人趕到,醫生才抽出時間檢查棒梗的情況。
經過一番認真的檢查,醫生有些納悶的問道:“確定是被老鼠咬傷的?”
棒梗腳腕處有大大小小十幾個傷口,這是掉進老鼠窩了,還是說惹到老鼠精了?
正常情況下,老鼠都是躲著人走的,怎麼敢張口咬人。
“真的是老鼠,我都看到了。”賈張氏連忙開口。
醫生聞言眉頭緊皺,又重新檢查了一番棒梗的傷口。
看著表情凝重,眉頭緊鎖的醫生,秦淮茹心裡忍不住一沉。
不就是被老鼠咬傷了嘛,怎麼看起來很嚴重的樣子。
十幾分鐘後,醫生緩緩的抬起了頭。
“我也是第一次接觸到這種情況,現在有兩套方案,一個比較保守,但有風險。”
“一套比較穩妥,但患者要受些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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