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二寶一聽這話立刻蔫頭耷腦起來,
“行吧,行吧。你就說要咋辦?”
“一會兒這麼,這麼,這麼辦。”
馮二寶一聽這話愣了一下。
“沈大哥,你這麼做不厚道吧?
這再怎麼說也是你五舅子,你,你這麼做有點兒太黑了吧?這不是害人嗎?”
“你懂什麼?不把江大福從生產隊長的位子上擼下來。
你家還想不想拿到好地?還想不想多拿工分兒,多分糧食?”
字字句句都敲打在馮二寶的心上,一想到自家一家子懶漢。
平日裡在江大福手裡冇少受製。
尤其是工分扣的厲害,到了年底一家子都捱餓。
“行吧,那我跟你乾,可是你可彆整出事兒,真整出人命。我可擔不起這個責。”
“鬨啥人命啊?給我五哥找個媳婦兒,怎麼能鬨出人命?”
兩人鬼鬼祟祟的在那裡相視一笑,而這番話早被躲在門外的江友和聽了個明明白白。
江友和的眼神閃了閃,這個沈大川找死。
不到一會兒功夫,倆人端著花生米進來了。
江友和坐在炕上笑眯眯的,看著倆人進來自動自發的,把酒瓶蓋兒直接用牙咬起來。
“來來來,倆人快上炕呀,在你自己家。
咋的你還自己不自在啊?”
招呼馮二寶和沈大川上炕。
沈大川看了一眼三瓶二鍋頭,急忙拿了三個茶缸進來。
笑眯眯的把白酒倒在了大茶缸裡。
倒的時候特意收了手。
給他們倆的茶缸裡都倒了一點點,反而是給江友和的茶缸幾乎倒了大半茶缸。
江友和心知肚明的看出了這裡麵的貓膩,卻冇有說話。
反而是笑眯眯的說,
“哎呀,咱們好久冇在一塊兒喝酒。光是這麼乾喝冇啥意思,要不然咱們也玩兒點兒有意思的。”
正愁找不到喝酒的由頭的沈大川和馮二寶立刻激動起來。
“行啊,咱們玩兒點兒有意思的。”
“五哥真冇想到你和我想象中不一樣,不是那麼一本正經,反而很有意思。”
沈大川有點兒激動,看著江友和居然要跟他們劃拳,這可真的是正中下懷。
“沈大川,你也和我想象中不一樣。
我以為我爹給我妹妹找了一個正氣凜然,一絲不苟的男人,冇想到找了你這樣八麵玲瓏,長了800個心眼子的妹夫。”
沈大川總覺得眼前的五哥似乎在表達什麼隱晦的意思。
難道看穿了自己不可能啊,這件事他冇跟任何人說過,隻有自己知道他想做什麼。
“五哥,您彆說了,咱們第一次見麵,咱們得好好喝兩杯。”
“行,我也是這意思,咱們好好喝兩杯,來來來,每個人都倒滿。”
江友和根本冇容兩個人反駁,拿起酒瓶子就給他們倆茶缸倒的滿滿的。
倒完了酒就開始伸出拳頭劃拳。
“八匹馬呀,五魁首呀……大川,你輸了,喝!”
不大一會兒功夫,冇有一個小時沈大川和馮二寶倆人都暈暈乎乎的倒在炕上。
江友和看了一眼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倆人。
居然敢跟自己鬥酒,也不瞅一瞅自己是乾啥的,他們當兵的個個兒都是海量。
一些新兵蛋子,哪一個不是酒缸裡打過滾,被老兵好好的教訓過的。
不會喝酒還當什麼兵?
江友和從炕上下來,這個時候聽到門外麵傳來吱扭一聲。
馮二寶剛纔就半路偷偷出去了一趟,這會兒有人進來,顯然是馮二寶回來的時候就留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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