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未曾中箭,坐下馬卻是轟然倒地。
“走!”
那幫人也不戀戰,和陳到一同護著橋蕤狂奔而去。
“可惡!”
魏延罵了一句,換馬再追之時,人早已跑遠。
大複山往汝南,有一道山口,地形突然狹隘起來。
敗軍跑到這裡,擁成一團。
後方,曹軍掩殺而至。
“降者不殺!”
曹昂提槊縱馬,讓軍士向周圍喊話:“放下兵器,抱頭蹲下!”
嘩啦啦——
拖著疲憊之軀的橋蕤軍,至此全數放棄抵抗。
兩郡交界的山口位置,一眼望去,抱頭蹲下的有近兩萬之眾!
廝殺至此,勝負已定。
粗略估算,斬首亦兩萬餘級。
從此地成功逃脫者,不過寥寥數千之眾。
對於曹昂的手段,軍中上下,無不拜服。
“鬼神手段!這才叫鬼神手段啊!”
賈詡在幾個護衛的保護下,快步穿梭於成堆的屍體之中。
心頭駭浪不止。
曹昂的手段不取決於兵法,也難以概括為單純的謀略奇策……而是一種自己等人無法模仿、理解的道路!
譬如之前的精鹽煉製,譬如現在的驅毒作戰——就是腦子再好,也想不出這玩意啊。
而提著何曼人頭趕來的黃忠,也是敬佩到五體投地。
聽到傅肜說曹昂驅神通殺敵之時,這個老實人也是一臉懵。
不久,賈詡趕來,拍了一通馬屁之後,便連忙問道:“可曾拿下了橋蕤?”
“冇有,讓一個叫陳叔至的救走了。”魏延恰好趕來。
陳叔至?
這名字怎麼聽著有些耳熟……曹昂思索之間,賈詡又問:“汝南太守周尚可在?”
“我問過俘虜,說是周尚坐鎮平輿城,並未隨軍出擊。”張繡回答。
“既然如此,主公當速往汝南郡治平輿!”
賈詡語速極快:“汝南勢力駁雜,如今遭逢大敗,境內大小勢力極有可能對袁術生出異心。”
“這等情況下,橋蕤不敢入其他城,必是直驅平輿。”
“主公可帶少數人馬速行,或搶先在前、或尾隨其後,守於平輿城下。”
“等他入城與周尚會麵時,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趁勢奪下平輿城!”
曹昂當即采納。
四處蒐羅,隻得可用馬匹三百餘。
冇辦法,人能帶防毒頭盔,戰馬卻不可以。
馬匹雖然抗毒性高,但吸了一夜,大多數也吸嗨了。
於是,曹昂挑選了三百最精銳的騎士,又帶上黃忠、張繡兩位猛將。
魏延和後方的曹安民負責督領大軍在後,傅肜暫時輔佐賈詡打掃戰場——隨後,賈詡也得趕回去坐鎮宛城!
一行三百人,全數退了甲冑,換成賊兵行頭。
入汝南界,一路往平輿城狂奔而去!
——平輿城——
驛館二樓。
皎皎月光下,一襲紫裙,肩披狐毛大氅,隨風輕蕩。
佳人望著西邊,時而蹙起眉頭,目中掛著憂念之色。
一名婢女走上樓來:“小姐,太守周公和陽公子過來了。”
“讓他們過來吧。”她輕揮了揮手。
“是。”
須臾,兩道人影上樓。
走在前頭的,正是袁術任命的汝南太守周尚。
緊隨其後的,是一名青年男子。
周尚微微抬頭,不敢細看,但已心神震動。
冰肌玉骨,氣質若仙——難怪此女美名,冠絕中原!
周尚拱手行禮:“汝南太守、廬江周尚,見過小姐。”
紫衣女子連忙還禮,聲音清冷:“馮悅一介女子,哪當得起郡君大禮呢?”
聞言,周尚搖頭苦笑。
袁術野心勃勃,一旦稱帝,麵前這位,也將被其迎為皇後。
自己哪敢怠慢?
他聰明的避開了這個話題,而是道:“壽春那邊,差人來催,小姐該動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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