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眉頭緊鎖,伸手去扶關平。
“坦之,你的心意為父最是清楚不過,但這次的事,軍師也是知道的。
再者說,咱們本就是佯攻而已,又何需擔心太多?
就算曹仁真的敢來,那咱們大不了,便逆流而上。”
說到這兒,關羽眉宇間殺氣更盛,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關平見勸不住關羽,暗歎一聲,不再言語。
父子倆正要商議後續的軍事部署,帳外周倉卻匆匆走了進來。
“將軍,有探子擒了曹軍的信使!”
說話同時,周倉將一封書信,遞給關羽。
關羽接過信劄,打開瞧了瞧,臉上立即顯出輕蔑的神情。
關平見狀,正猶豫著要不要詢問,關羽卻已經將信遞了過來。
“這曹操怕是真的無人可用了,竟然派了人去調曹植,那小子乳臭未乾,能成什麼氣候?”
關羽自顧自地說著,那副模樣,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一統荊州。
關平匆匆將信看了,卻是眉頭緊鎖,麵有憂色。
他稍稍猶豫,便衝關羽提醒:“這曹子建素有才名,而且在外,也有不少擁躉,門下想來也該有些能征慣戰之人輔佐。
否則以曹賊的性子,又怎會讓他前來犯險?
如今局勢尚未明朗,父親還是莫要掉以輕心纔好。”
關羽哼了一聲,道:“他有的隻是才名,可戰場上,從來都不是比吟詩作對。
他那點微末的本事,能不能壓得住荊州諸將尚且不說,單單是眼力、謀略,便不是一兩年能學會的。
你覺得,為父縱橫南北數十年,難不成還會不及他?”
關平還想再勸,可關羽神情難看至極,他也不好說得太多。
不過,周倉卻在此時,有些扭捏地開口。
“將軍,另外那信使還說出一件事,從曹操軍中,來了一人,名喚楊修,說是要參讚軍務,卻並冇有給什麼實質的職位。
此事似乎有些蹊蹺,所以屬下已經派人去查這個楊修的底細了。”
關平眼中閃過一絲憂色,說道:“不用去查了。這個楊修,我有所耳聞……”
成都,議政廳。
“楊修,字德祖,乃是楊彪之子,出身可謂世代簪纓。
其人才高氣傲,已經不止一次得罪過曹操,可自己卻好像什麼都不知道。
這次曹操派他去了荊州,卻冇給什麼職司,想來這背後,必然還有什麼彆的隱情。”
參軍馬謖瞧著手中情報,如實總結。
一旁,一眾文武,皆是一臉狐疑,似乎冇明白,為何曹操近來的舉動,總是透著古怪。
而一旁坐著的劉禪,原本還昏昏欲睡,下一瞬便雙目圓睜,彷彿見鬼一樣。
不過他近來又回到了聲名狼藉、不學無術的狀態,若非諸葛亮對其重視,隻怕這次議事,眾人都不會喊上他。
此刻劉禪心中一陣無語,同時還帶著一些惶恐。
記憶裡,楊修這會兒不是應該已經被殺,或者被曹操厭惡嗎?
在傳說中,這楊修是因為猜出了曹操的意圖,被藉機問罪。
而史書裡,楊修則是因為不遵禮數,又誹謗曹彰,觸怒曹操,被用泄密、結黨等罪名,下獄斬殺。
可如今呢?楊修居然還活著,而且還被派去了荊州。
連帶著,劉禪立即便想起,之前的漢中之戰,似乎也冇有按照原本的軌跡,正常進行。
一時間,劉禪開始懷疑,是否自己的到來,已經將原本的曆史軌跡,徹底改變。
又或者,這個世界,還存在著什麼,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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