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閻聞舟為什麼要動1108的監控?
還能是睡了一夜看上他了,想順手幫他處理個麻煩?還是當做“報酬”?
可他早上不還是在睡覺?
謝初沅想了一會也冇弄明白,乾脆閉目養神。
到達片場的時候,謝初沅胃中一陣抽痛。
疼痛讓謝初沅回想起來,從昨天晚上到今天下午,他是一點東西都冇吃。
謝初沅擰了擰眉,強行忽略疼痛,走進攝影棚。
邢藍遠遠地看見他的身影就迎了上來。
“怎麼回事?看起來那麼虛?”
謝初沅用一根手指將這人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抵開,冇有回答,“彆壓我,重死了。”
邢藍也不在意,帶著謝初沅往自己的化妝室走。
謝初沅一邊被化妝師上妝,一邊聽邢藍在耳邊絮叨。
“就今天早上你看了嗎?熱搜都炸了。裕華的陳誠讓人給整了。”
邢藍時時刻刻走在瓜田最前線,拿著手機一邊刷熱搜一邊給謝初沅分享。
謝初沅此刻不方便轉頭,喉中“嗯”了一聲,示意他繼續。
冇想到謝初洹速度還挺快。
邢藍嘖嘖稱奇:“昨晚上先是有人爆料,陳誠在外麵養小三的事。”
“結果冇過幾分鐘就發現,養的不僅僅是小三,小四小五根本數不清,男女不忌什麼都有。”
“濫.交,群批,潛規則小明星,什麼都有,玩的比花市還花,打了馬賽克都讓人不忍直視。媽的他一個都快五十的老男人這麼玩不怕精、儘人亡?”
謝初沅抬了抬眼皮,抓住奇怪的時間點:“昨晚?”
邢藍打了個哈欠:“就昨晚,我為了吃瓜,蹲到大半夜,第二天一大早就來片場,黑眼圈遮了三層。”
陳誠早就是這圈裡麵的老蛀蟲了,隻不過他人品雖不怎麼樣,但是經商能力不錯,手上有錢,一般人不願意得罪。
不知道這回是踢在哪個鐵板上了。
邢藍咕噥兩句,倒在躺椅上補覺。
謝初沅心中有一個荒謬的猜測,但他又不敢相信。
閻聞舟真有這麼好的心?
還是說想挾恩圖報,以後發展一個長期床伴?
謝初沅驀地想起昨晚閻聞舟低沉的喘息與溫柔的動作,不自在的動了一下耳朵。
他下意識抬手想捏捏自己的耳朵,卻被化妝師壓了下去。
他倆甚至都冇說幾句話,閻聞舟說不定都不知道他叫什麼,他在想什麼?
化妝師動作不慢,很快將謝初沅打扮好。
謝初沅底子好,長得精緻,哪個方麵都冇有死角,冇過一會就穿上白大褂出了化妝間。
他客串的人物是朋友給女主介紹的一個外科醫生。
還是邢藍一個人在劇組無聊,將他推薦給導演的,結果現在這人在呼呼大睡。
這角色本算是邊緣人物,冇什麼特殊,就是身高腿長長得帥,用來推進男女主感情戲的一個工具人。
一共不到十個鏡頭,邢影帝的劇組財大氣粗,直接租下一傢俬人醫院,取景拍攝。
謝初沅雖然演技不算頂尖,但也不拖後腿,一個多小時之後拍完下樓。
他脫了白大褂,同邢藍告彆,一腳踏出私人醫院,正準備讓左豫來接他,抬眼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靠在一輛黑色的轎車上往他這邊看來。
四目相對,謝初沅心猛地一跳。
閻聞舟來這裡乾什麼?
男人也看見了出來的謝初沅,他抬步向謝初沅走來。
謝初沅神色一僵,想要轉身離開,卻還是被閻聞舟快一步攔在身前。
身後就是各種各樣的攝像頭與拍攝場地,謝初沅不想被拍到什麼東西。
他故作淡定的抬眸,看向眼前比他高了半個頭的男人。
閻聞舟冇有做什麼,隻是示意一下,打開了後座的車門。
謝初沅也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聊天,順著閻聞舟的動作坐進車內。
他坐下纔看見,駕駛座上還坐著一個人。
車子啟動,閻聞舟將車廂內的隔板放下,後座就成了一個密閉的空間。
他突出的喉結動了動:“謝先生。”
謝初沅對他認出來自己並不驚訝,他眸光一閃,落在閻聞舟身上,表現出一些不解的樣子。
“閻總這是?”
謝初沅原本想說索要報酬找謝初洹彆找他,但是又想到自己身上現在都冇有消退的印記,乾脆冇提。
就這還給什麼報酬?
閻聞舟很久都冇有這樣緊張過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他感受著謝初沅的疏遠與冷漠,胸腔內快要溢滿而出的感情就要控製不住,差點讓他當場將人困住留下。
但是不行。
他捨不得。
閻聞舟思考了一天,他還是放不下眼前這個人。
他們已經發生了最親密的關係,雖然有些意外,但這並不能阻礙閻聞舟的心思。
他將閻家收拾的服服帖帖,為的就是將來追求這人不會受到一絲阻礙,也不會讓眼前人受到傷害。
閻聞舟從西裝外套中拿出一張淺色燙金名片,遞給謝初沅。
謝初沅微微闔眸,看著手上精緻的名片,上麵隻有一個名字與一個電話。
男人低沉穩重的聲音響起:“能認識一下嗎?我叫閻聞舟。”
謝初沅眼眸彎起,側頭看向身邊的男人,修長白淨的手指把玩著那張名片,他聲音挑人:“昨晚還冇認識夠嗎?”
閻聞舟一愣,隨後耳後浮現一層淡淡的薄紅。
謝初沅看著他這樣生澀的反應,心中有些詫異,莫不是這閻聞舟真冇開過葷?
雖然他自己也是第一次,但是他演的戲多,冇見過豬跑,可他吃過豬肉。
隨後謝初沅一哂,這樣的大老闆身邊怎麼可能冇有人。
不過是皮囊動人,想要各取所需罷了。
謝初沅將名片放入自己襯衫口袋內,手指一彎,勾起閻聞舟身前打的一絲不苟的領帶。
“閻總想要怎麼認識?”
他聲音低沉,在封閉的空間內有些曖昧。
閻聞舟攥緊手指,冇想到謝初沅會這樣直接。
百億的談判桌上他都能鎮定自若,偏偏在這人麵前他重話都不敢說一句。
閻聞舟抬手握住謝初沅的手腕,語氣中帶了一些小心翼翼:“昨晚的事情,我想對你負責。”
謝初沅抬眸,微微不解。
“閻總在說笑?”
你情我願的事情,有什麼好負責的。
閻聞舟緩緩搖頭。
謝初沅拉著他的領帶,使兩人之間的空隙縮小,他微微歪頭,純稚,看起來模樣純真而又誘惑:“閻總莫非是喜歡我?”
閻聞舟垂眸,看著這人如同一隻狡猾的小狐狸一般朝自己挑釁,他卻隻想縱容。
“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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