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了。”
這時候,哥倫佈下達了第二條命令:
【看見鉤子,想辦法讓鉤子勾住那條大魚。】
“它們的目標是那條大魚!”
哥倫布大喊。
越來越多的鉤子從天空中落下。
而大魚又在哪?
它已經消失不見。
如何才能勾住那條大魚?
“有了!”我坐起身提醒其他人,“大家把鉤子扔到海裡!那條大魚的體積很大,這整片海域都是它的藏身之所!”
也不知道上麵的傢夥是什麼眼神,鉤子全往我們船上扔。
看見什麼釣什麼是吧?
你們幼兒園小朋友玩釣魚小玩具呢?
把鉤子扔到海裡也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
任何活物接觸到鉤子就會立馬被勾住。
“勾住了!”
我朝聲音的方向望去,看見海裡有一根銀線緊繃。
一場天空與海洋的力量較量開始。
大魚的一部分逐漸浮出水麵,聖瑪利亞號船身也發生傾斜。
這魚一尾巴下來我們人就涼了,我心想。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我們還是收拾收拾回21世紀吧!”
“不行。”朱燃和魯啟齊聲拒絕。
“我們還冇殺哥倫布。”
“我們還冇發財。”
請問這兩件事哪一件比活著重要啊?!
聖瑪利亞號傾斜角度越來越大。
有幾名船員從船上掉進海裡。
他們被海水分割成肉塊,隨後被海底的大魚一口吞食。
要死了要死了。
我嚇得臉色蒼白。
“好極了!讓風浪來得更猛烈些吧!嗚呼——”
朱燃那個瘋子扯下外套在空中甩了甩,他變得更興奮了。
魯啟正用手機很淡定地看電子書,不出意外肯定是尼采的《權力意誌與永恒輪迴》。
“人生,是冇有意義的。”魯啟說。
你有病吧!都什麼時候了?!你說這種話纔是最冇有意義的吧!!!
除了我以外,這裡簡直冇一個正常人。
我抱緊桅杆瑟瑟發抖。
我肯定是整艘船上最孤獨無助的人。
過於正常總是讓我顯得格格不入。
4
那條大魚開始掙紮。
掀起的浪花像雨水一般打落在我的臉上。
冇有人能救我。
“必須要趕快殺死那條魚!”朱燃大喊。
殺死?開什麼玩笑?
怎麼殺?用意念殺嗎?!
神呐,如果我能逃過此劫,我一定帶朱燃找個三甲醫院掛號。
既然他不是哲學家,那麼他肯定是個精神病!
“魯七!周圍有什麼有利情況嗎?”
“我叫魯啟。”
“隨便了。”
都什麼時候了?就彆計較魯七還是魯八了!
“浪花的儘頭有一艘……海盜船?”
我朝魯啟說的地方看去。
驚濤駭浪中,那艘船竟詭異地平穩行駛。
不,與其說行駛,不如說是……瞬移?!
那艘船一閃一閃朝我們的方向靠近。
是一艘海盜船。
【黑帽的海盜好,白帽的海盜壞,看見紅帽的海盜趕快跑。】
我用望遠鏡看去。
“是黑帽!友軍!”我興奮地喊。
太好了,我們有救了。
隨著海盜船越來越近,我看清了為首的那個海盜頭子。
戴著黑帽的海盜頭子看上去已經步入中年,穿著乾淨整潔,模樣和藹可親。
他給我一種一年逛兩次海瀾之家的感覺……
他還有個十分響亮的名字——亮仔。
“你們需要幫助嗎?”海盜頭子朝聖瑪利亞號問。
“廢話啊!”我一開口,就猝不及防被大浪灌了一口腥鹹的海水。
海盜船的長度是聖瑪利亞號的兩倍,他們向我們扔來粗麻繩,讓我們把粗麻繩綁在自己的船上。
為了保險起見,我直接把粗麻繩綁在自己身上,確保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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