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骨?”
此言一出,滿座賓朋無不震驚。
佛骨之珍貴,曠世罕見。
若不是早年間老太君於京城見識過佛骨風采,興許今日也不能一眼斷出此物。
“老太君,您不會看錯了吧,這東西真的是佛骨?”
族中一長老狐疑的言道。
畢竟葉天為贅婿,縱文采斐然,如此珍寶從何得來?
“老身還不至於老眼昏花到這種地步,佛骨舍利,老身一生隻求瞻望幾眼,想不到有生之年居然可以得到如此重寶,幸甚,幸甚!”
見老太君如此肯定,眾人也是一片啞然。
尤其是薛家薛鴻飛臉變得跟霜打的茄子一般。
原本想著藉著這個機會好好的羞辱一下葉天。
想不到還冇等到自己發難,葉天卻拿出了佛骨舍利的七寶硨磲手串。
光是這一手筆足矣讓整個酒泉郡上下都可口口相傳。
“想不到沈家的贅婿如此低調,出手卻如此豪邁,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一名酒泉郡的世家家主奉承的說道。
老太君更是笑的合不攏嘴。
“葉天,你送的禮物我很滿意,看來雪兒還是有眼光的,日後幫著雪兒好好做事,沈家有你的一席之地。”
眾人麵麵相覷,都為葉天感到不值。
若是葉家的其它子孫送上如此寶物,老太君說不定連下一任的家主都給他留下了。
此時竟然是換來了一句一席之地。
簡直可笑。
葉天卻並未在意。
“多謝老太君。”
葉天欠身走回了自己位子。
沈如雪一臉震驚的看著葉天,低聲問道。
“那佛骨舍利你是從何處得來?”
“切莫做了盜賊,若是如此,官府來人,我也保不住你。”
葉天淡淡一笑,點點頭:“娘子,若是我被差人抓了去,娘子可願為我送上牢飯?”
沈如雪白了葉天一眼。
不過心中也是狐疑,葉天究竟是從何處尋來的如此重寶。
要知佛骨舍利乃是無價之寶。
若是放到了某家廟宇,定會香火鼎盛。
若是到了一人手中,便是天大的福澤。
縱然是半數的家產拿出,也算不上什麼。
葉天卻是一臉的無所謂,畢竟這件事情對他而言,隻要能為沈如雪在沈家爭得一點顏麵。
一切不過是身外之物。
並未放在心上。
就在眾人竊竊私語之時,忽聞一陣車馬響動。
兩排親兵站成兩行。
太守張安茂一臉笑意的走上前來。
沈家太爺北上幫助紅甲軍,此行在整個酒泉郡當年一石激起千層浪。
為酒泉郡中百姓交口稱讚,也是因此,沈家的地位一躍而上。
縱然是太守張安茂,在老太君生辰之日,也前來拜賀。
“老太君,安茂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老太君急忙起身相迎。
“多謝太守大人掛念,太守大人請上座。”
“多謝老太君。”
說罷便坐在了老太君身側的主位之上。
眼睛不經意間看到了老太君手上的佛骨舍利七寶硨磲手串。
心中暗自驚奇。
看來這沈家底蘊果然深厚,連如此寶物竟然也讓老太君得手。
“老太君,這串手串若是冇看錯應該是白馬山感業寺,慧空大師的佛骨舍利七寶硨磲手串吧。”
老太君方纔大悟,原來此物乃是惠空大師的心愛之物,感業寺的鎮寺之寶。
不過心中也不不解。
葉天足不出戶,怎麼會跟惠空大師有所交情呢?
難道是感業寺盜寶?
不過隨後老太君便放棄了這種想法,。
畢竟葉天身體一直孱弱,就連城中的名醫都束手無策。
一直便事沈家的累贅,他若是都能從感業寺中盜寶。
那感業寺現在怕早就是一座空寺了。
“太守大人好眼力。”
老太君笑著說道。
“看來是大公子有心了,能為老太君求得此寶,可見孝心誠意。”
在太守張安茂眼中,沈家能夠從老和尚手中求來此寶的也就是身居京官的沈鬆。
沈鬆臉上略顯尷尬。
老太君笑了笑:“不是鬆兒,是葉天送給我的。”
太守張安茂臉色微微一怔。
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件東西居然是葉天送的。
尷尬的笑了笑:“沈家人才輩出,可喜可賀啊。”
目光在葉天的身上短暫停留,心中有幾分揣度。
老和尚惠空是他多年的老友了,七寶硨磲手串的價值他更是瞭然於心。
老和尚能夠如此割愛,想必這沈家贅婿自有其手段。
太守笑了笑,言道:“葉公子,不知道你是如何從惠空手中得到的此寶,我跟惠空也是多年好友,此等寶物,就算看上一眼,老和尚都是心疼不已啊。”
葉天微微一怔,倒是絲毫不擔心太守張安茂會從惠空大師的口中得到什麼有價值的資訊。
畢竟對於天將軍的事情,他總是會三緘其口,保守如瓶。
“前幾日,我去寺廟之中禮佛,恰好碰到慧空大師,慧空大師想要求一副詩詞,我便寫了送於大師,大師見與我有緣,便將此物贈送與我。”
太守張安茂臉色微微一怔。
顯然對此並不相信。
“哦?
看來葉公子的詩詞一定是曠世佳句了,不知道公子可否乘著著滿座賓朋皆在,也給大家說說看,好讓大家瞻仰一下。”
葉天明白,若是不將此事言明,怕是會引起張安茂更多的懷疑。
葉天淡然一笑,看了一眼沈如雪,便起身走上前來。
“菩提本無物,明鏡亦非台。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此言剛出,就連台上的老太君也是一臉迥然。
“好禪意,如此佛法,葉天你從何而來。”
太守不疑有他。
自知惠空大師對佛法之追求何等,對方說出如此有佛性的詩句,足克醍醐灌頂,縱然是佛寶也捨得拱手相送。
葉天淡淡一笑:“從京師的一處寺廟之中偶得,慧空大師詢問,便隨口而言。”
借花獻佛,一句佛詩,換的一串佛寶,幸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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