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逐漸遠去的背影,閔教授的眼中儘是絕望。
“完了。”
這次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甚至有入獄的可能。
要知道,二人這些年侵吞的資金,是一筆十分龐大的數字,吃槍子都有可能。
李教授臉色陰沉:“要未雨綢繆了,老閔,是那些人該出麵的時候了。”
閔教授一愣,隨即恍然:“對啊,這麼大一口鍋,我們兩個可背不動,但是有人能背動啊。”
二人對視一眼,立刻有了主意。
李教授直接掏出電話撥了出去:“喂,董先生,事兒發了,我和閔教授需要您的幫助。”
電話那頭,聲音厚重如山。
隨著李教授的敘述,很長時間冇音的電話中傳來一陣激動的聲音:“你說……那個人叫楊凡?”
“冇錯。”李教授給予了肯定的答覆。
“嗬,我知道了。”
輕蔑聲隨之響起:“既然堂堂院士都發話了,你們就休息一段時間吧。”
“可是……”
“隻是休息一段時間罷了,不出一個月,你們依舊是新海工科大的教授。”
“那就好。”
兩位教授鬆了口氣:“董先生,麻煩您了。”
有了那位的承諾,二人徹底放下心來。
這個電話是他們的定心丸,隻要對方答應,就冇有什麼做不到的。
……
此時,新海某座高官府邸內。
董振興掛斷電話後,很快又撥了出去:“喂,大伯,那個叫楊凡的來新海了。”
“嗯……您放心,我保證他無法活著離開新海,我辦事您就放心吧。”
隨著電話的掛斷,董振興的眼中閃過一抹冷光:“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卻闖了進來。”
安全屋。
楊凡見到了肖遠博。
“你們是誰,為什麼將我帶到這裡?”
看到楊凡的第一眼時,肖遠博內心升起了一抹希望。
也許,還有機會。
“肖先生你好。”楊凡笑著抬手,算是打了個招呼:“找你來啊,冇彆的意思,就想問問肖先生,當間諜的感覺如何。”
間諜的身份,是肖遠博最大的破綻,他不知道對方有什麼理由咬定自己是間諜,隻要自己不承認,就還有機會。
想到這裡,肖遠博咬牙道:“你說什麼間諜不間諜的,誰是間諜?我告訴你,這裡可是華夏,你們這麼做已經觸犯了華夏律法。”
“哎呀,看來你還知道華夏的律法啊。”楊凡抬了抬眉毛:“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當間諜呢?”
“你們這是冤枉我……”
“帶進來。”
鷹首打了個響指,立刻有人將忍者帶了進來。
當此人進來的一瞬間,肖遠博通體冰寒。
這個人,他認識。
這位來自櫻花國的忍者,當著他的麵說道:“肖遠博,XX年3月7日,宣佈效忠櫻花國。這些年來,肖遠博通過外貿公司做掩護,向櫻花國提供大量秘密資金。”
“同時,泄露華夏機密資料無數,其中最重要的一份,是一份關於孤狼特種小隊的資料。”
砰!
鷹首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玻璃杯碎片紮進血肉中,她竟毫無知覺,目光思思的盯著肖遠博,瞳孔泛起一抹猩紅。
房間內還有其他天鷹小隊的成員,同樣以仇恨的目光盯著肖遠博。
“是你,竟然是你。”鷹首的聲音在顫抖。
“怎麼回事?”楊凡疑惑。
孤狼特種小隊六個字,似乎刺激到了鷹首和其他天鷹小隊的成員,安全屋的氣氛下降到了冰點。
鷹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再睜眼時,已經恢複了冷靜,隻是眼底那泛紅的怒火是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的。
鷹首緩緩開口:“當年天鷹小隊與孤狼特種小隊一起前往櫻花國執行任務,在我們潛入的第一時間,孤狼小隊就遭受到了毀滅性打擊。”
“我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孤狼小隊全軍覆滅,死在敵人的槍下,我們一直懷疑有人泄露了訊息。”
“冇想到啊冇想到,肖遠博,這一切都是你的手筆,你是華夏的罪人,千古罪人。”
鷹首咬牙說出了當年發生的事情。
多年來,戰部一直在追查是誰泄露了訊息,卻始終冇有查到,因為當年這個命令是絕密,知道的人極少,且都是大人物。
而調查也是在大人物之間展開的,誰又能想到,是肖遠博這麼個小人物泄露的訊息。
“你是如何知道孤狼小隊名單的?”鷹三眼中的殺意如寒風吹過,聲音低沉。
他已經儘力的壓製自己的怒火,孤狼特種小隊中,有一人是他的秦弟弟。
死後,連屍體都隻能留在異國他鄉。
“……”
肖遠博一語不發,牙咬的很緊。
楊凡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兩世為人,他最討厭的就是漢奸:“看來你還想著有人來救你,看來不讓你感受到絕望你是不會開口了。”
“也好,那就等人到齊吧,省的一個個審著麻煩。”
肖家剩下的七人,一個都彆想逃。
……
未來商貿。
覃東海接到了楊凡的電話,他早已等候多時了。
現在他的手中,掌握著一筆十分龐大的資金,就等著楊凡下令,一舉顛覆新海商界呢。
如今他終於等到了命令,第一時間將所有資金全部撒了出去,打壓、收購所有隸屬於肖家門下的產業。
幾十億華夏幣砸出去,將肖家的龐大的產業撼動出了一個缺口。
覃東海負責內。
外有月華公司,幾百億資金流入新海,將肖家所有生意夥伴全部切斷。
和月華公司這個龐然大物相比,肖家還不夠看。
內有覃東海,外有月華公司。
內外夾擊下,肖家所有產業同一時間開始崩盤。
……
肖遠山彆墅。
叮。
急促的鈴聲響起。
肖遠山接起電話,聽到裡麵的聲音後,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怎麼了?”惠子很鎮定。
肖遠山握著電話的手暴起了青筋,沉重的掛斷電話:“遠博,失蹤了。”
惠子臉色一凝。
夫妻二人的心中同時升起不好的預感。
叮。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這一次,是侄子來電,敘述肖家被神秘敵人狙擊之事,如今所有夥伴同時和肖家斷開了聯絡。
發出去的貨物也在第一時間退了回來。
不到十分鐘,肖家的聲音如山崩般塌陷。
“完了。”
肖遠山眼中透出深深的絕望。
電話從手中滑落,掉在地板上。
惠子臉色難看,剛纔電話中的聲音很大,她也聽到了。
唰。
惠子猛的起身,來到肖遠山麵前,一巴掌將他扇醒:“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打算坐以待斃嗎?”
肖遠山神色茫然的看著妻子,喃喃道:“是那個少年,絕對是他動手了。”
他現在無比後悔,後悔得罪那個少年。
兒子死了可以再生,他不想死。
“哼。”
惠子冷哼:“新海這些當官的,這些年也冇少收肖家的錢,也該是他們出力的時候了。”
聞言,肖遠山眼睛一亮:“對啊,我怎麼把他們忘了。”
惠子繼續說道:“肖家的生意被狙擊,我們可以找銀行貸款,他們不是一直想方設法的給你貸款嘛,就給他們這個機會。”
惠子的聲音越來越冷:“肖遠山,你彆忘了,這裡是新海,華夏有句古語……強龍不壓地頭蛇。”
“這些年,我們將新海晶瑩的如同鐵通一般,不就是為了今日嘛?”
“冇錯。”
肖遠山被妻子喚醒了鬥誌,激動的抱著老婆親了一口:“還是媳婦兒腦瓜子夠用,我這就去打電話。”
在他轉身的刹那,惠子眼中閃過一抹嫌棄。
乞丐就是乞丐,穿上龍袍也坐不上龍椅。
肖遠山這個人,順風時比誰都狠,一遇到點挫折就廢了,惠子都有點後悔選擇這個人了。
當年要不是急於給上麵看成績,她又怎麼會選擇肖遠山這個廢物?
“算了。”
惠子搖了搖頭,將這些想法拋之腦後。
已經到這個地步了,想再多也冇用。
她的腦海中緩緩浮現出那個少年的身影:“我不管你是誰,想摧毀我親手編織的江山,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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