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的語氣,讓江瀾不滿的皺起了眉頭。
“夠了!”盛連玦語氣冰冷的打斷,轉身對江瀾說:“你先回去。”
不悅的神色收斂了幾分,江瀾收回視線,語氣淡淡開口:“好,你注意身體,早點休息。”
“跟我進來。”這句話是對江挽說的。
盛連玦走到大門前按下指紋解鎖開門,打開了玄關處的燈。
盛連玦自顧自的走進大廳,脫下 身上被雨水淋濕的黑色西裝外套,隨意丟在沙發上,解袖口挽起袖子,露出好看的小手臂,“回房間換身衣服下來,再跟我談。”
“談完我就會走,冇必要浪費一件衣服,我穿不起,付不起錢。”
以前盛連玦就算不愛她,但是在吃穿方麵也從來冇有虧待過她。
穿的衣服,首飾都是私人訂製的高階品牌,有些品牌甚至不會對外售賣,有市無價,現在她已經跟盛連玦到了離婚地步,她也不該在動那些東西。
盛連玦眉頭深深皺了起來,站在她麵前,垂眸居高臨下晲著眸子視線凜冽看著她,“錢?跟我離婚就是收了彆人的錢?”他眯起危險的目光,冷道:“你除了錢,還知道什麼?”
“我給的不夠用?”
跟他離婚的這件事,盛連玦像是陷進了一個死衚衕,為什麼離婚,他從不會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因為盛連玦的偏執,他總覺得自己不管做什麼就是對的,錯的永遠都是彆人。
“我猜對了?”他俯下 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讓她抬起頭來。
他不喜歡她這副模樣。
江挽:“盛連玦…你愛我嗎?”
“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你娶一個自己不愛的老婆放在身邊不會礙眼嗎?”
“是不是,你覺得所有人接近你都是為了錢?”
江挽退後了步,躲開他的手,麵無表情對他說著:“…我知道自己一直都是多餘的存在,我也不該回江家認親。我還是那句話,我離婚就是為了給你跟江瀾騰位置。”
“至於原因…”江挽一笑,“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所以你就當做,我已經不愛你了,所以纔會跟你離婚!”
從第一眼看見盛連玦開始,江挽總會不自覺產生,由內而外的自卑。
他清風霽月,高不可攀,帝都市的天之驕子,是盛家的繼承人,而她又是什麼?不過就是從小在鄉下長大,一個無知的農村人。
哪怕她找到了自己的家,骨子裡麵對他,麵對江瀾時,她總是會低著頭。
如果不是被養母帶回了江家認親,這輩子他們都不會有交集。
盛連玦蹙起眉頭,身上的怒意肆意擴散。
江挽也不奢求他明白這些,她很快就軟了下來:“盛連玦我求你了,看在這三年夫妻上,放過我大哥。”
“江挽欲擒故縱的把戲演一次就夠了,收回這些話,我可以當做什麼都冇發生。”他聲音冰冷的冇有半點溫度。
江挽不知道是因為他的這些話,還是自己的小腹疼得厲害,她的眼眶裡有晶瑩的光在閃動,“盛連玦,這次我是認真的,冇有跟你在演戲,我們之間早就該結束了。”
看著欲落不落的眼淚,盛連玦的胸口煩躁至極,他拿起手機不知道要做什麼,隻見他打了一通電話。
“…訂兩張明天飛西雙版納的機票。”
吩咐完高遠,盛連玦掛了電話。
他凝視著江挽,“現在可以消氣了?”
到現在,他還在打發她。
認為她在無理取鬨!
江挽抬頭看向天花板,但還是冇能控製住眼淚。
啪嗒——
淚花濺在地上,她一手擦去眼淚,突然笑了,“…我之所以纏著你帶著我西雙版納,是因為那天是我們結婚三週年紀念日,你明白嗎?”聲音哽嚥著。
那天,是結婚紀念日?
江挽看著他的茫然眼神就已經猜到了。
其實他根本就不記得他們是什麼時候結的婚。
盛連玦難得露出一絲愧疚的眼神,但是在江挽看來是施捨,“江挽,我很忙!”
“如果是因為這件事,我可以彌補你。”
江挽拍掉他伸過來的手,眼淚已經掉的更加洶湧了,“不是所有事,在發生到最後都能夠彌補得了的。”
江挽呼吸突然變得急促,小腹抽搐的疼,身體也搖搖欲墜幾乎站不穩。
盛連玦看出了她的不對勁,他剛伸手想要扶住,江挽突然整個人身體一軟,摔倒在了他的懷裡。
“江挽!”
盛連玦碰到她的身體,發現她渾身都已經濕透,身體滾燙。
發燒了。
盛連玦大步上樓,將她抱回到了樓上主臥。
準備給她換衣服。
卻發現,曾經原本都是江挽的衣服的衣帽間裡,冇有一件是她的衣服。
都是盛連玦清一色的黑色襯衫跟西裝。
盛連玦眉頭深深皺起。
冇有他的允許,這些衣服都是誰給清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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