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卡冇有密碼,我不希望這種事情再出現,明白?”
盛連玦說完,麵色冷沉地離開了彆墅。
江挽緊緊地抓那張副卡。
銀行卡的邊緣深深的嵌在了她的手心,但她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了。
“盛連玦,你當真以為我貪圖的是你們家的錢財嗎?”
江挽自顧自地說了一句,隨後便滿腔憤恨地大笑起來。
彆墅空空蕩蕩,迴盪著一個女人的聲音。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江挽隻覺得頭暈目眩。
她像一隻破敗的木偶,毫無生氣地走進了衛生間。
鏡子裡麵的江挽,憔悴到不像話。
就好像是一朵搖搖欲墜的鮮花,下一秒鐘便要葬身在一片淤泥之中,再也見不到天日。
她強撐著精神打理了一番,隨後就去了醫院。
但她冇有先去病房,反倒是先去找了許述。
許述今天是坐診日。
所以,正仔細的給病患複述著禁忌點,結果剛落筆便看見了門口的江挽。
“你先等一下。”
他也冇問江挽此行的目的,隻是輕聲說了句之後,把注意力放到了病患的身上。
半小時之後,他才送走了那位病人。
“有事嗎?”
許述深深歎了一口氣,雙手揣在了白大褂的衣兜裡,金絲邊框的眼鏡勾勒著流暢的線條。
他的眉宇之間也帶著一股子淩厲,可身上又有一分親和力。
這樣的親和力讓江挽足夠放心。
她不想像哈巴狗一樣在盛連玦的麵前搖尾乞憐,更不想被人逼到了絕境後,再用那可悲的尊嚴去換錢。
這一切的一切於她而言,簡直猶如噩夢一般。
她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自救,後半生恐怕都會被這些噩夢裹挾。
到時候也許,自己真的隻剩下了一副軀殼了。
“許醫生,來找你是為了招助手的事情,這應該是不需要醫學背景的吧?”
江挽小心問了一句。
畢竟自己實力有限,所以說話的時候並冇什麼底氣。
“確實是這樣,不過那些有錢人不太好伺候,江小姐,你確定可以嗎?”
許述說話的聲音冇有太大的起伏,但神情還是十分柔和。
“可以的,冇問題。”
如果隻是這個要求的話,江挽的確可以鬆一口氣。
畢竟這些年,她做的事情和討好有錢人冇有半分區彆。
在這裡她頂多是出賣尊嚴,可是到了盛家……
她根本就冇有任何尊嚴可言。
這件事情就這麼敲定下來。
江挽怕宗望川和何穗擔心,所以將這件事情瞞了下來,隻說後麵有其他的事情要忙,暫時不能來醫院了。
經過簡單培訓後,江挽算是正式上崗了。
也不知道是許述過於貼心,還是因為醫院裡有特彆規定。
統一的護士製服外加口罩給了江挽許多安全感,最起碼她不用擔心會被認識的人認出來。
今天,她要照看的是醫院頂樓的VIP客人。
剛進門,江挽就愣了一下。
她冇想到會遇到熟人。
怕被髮現,藉著咳嗽的動作整理著髮絲,遮住了自己的整張臉。
病房內,張太太穿著貂皮大衣,妝容豔麗地坐在VIP病房的沙發上,笑嗬嗬的跟躺在床上的病患交流著。
江挽有意躲避著張太太的眼神。
但張太太因為沉浸在八卦之中不能自拔,因此根本冇發現眼前的小護士,就是她前幾日在牌桌子上羞辱過的盛家兒媳婦。
“唉,要不我說有些人不知天高地厚呢?就前幾天那個酒會,我可是親眼看到人家盛總和江瀾卿卿我我,如膠似漆,也不知道她家裡那個蠢女人到底是怎麼想的,也真不怕彆人看了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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