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撬窗翻瓦的痕跡……
“誰還有鑰匙?”謝淩熙看向薑容。
“冇有了。”薑容拳頭攥緊,狠狠咬牙,“但誰來過這裡,薑財最清楚。”
很快。
驚蟄便提溜著老臉紅腫的薑財過來。
一看見這書閣裡的場景,薑財心中暗叫不好。
“說,我母親的手稿,誰燒的?”薑容聲線冰冷。
薑財試圖矇混過關,顫顫巍巍搖頭,“老奴不知……”
“那就殺了。”薑容冷道。
薑財大驚失色。
還冇等他反應過來,驚蟄的刀已經架在了他脖子上。
“二小姐饒命!老奴……您殺了老奴怎麼和二夫人交代!”薑財臉色慘白,慌忙求饒。
“既然你說不知,那就算是你毀的。你毀了我母親的遺物,叔母隻會誇我殺的好。”薑容聲音冰冷。
驚蟄的刀鋒,輕輕劃破薑財的脖頸……
“疼疼疼……二小姐饒命,這真的與小人無關啊!小人招了,小人全都招了!”薑財感受自己脖子一疼,鮮血濺落,真擔心自己下一刻便人首分離,焦急道:
“大夫人的遺物,不是小人毀的啊!一年前,二夫人突然讓小人給奴仆放假一日,把莊裡的人都遣走了……”
“那天,小人隔得遠遠的看見山莊裡冒煙。這些手稿是二夫人燒的,與小人無關啊……”
薑容低斂眉眼,她想明白了。
前世表哥來後,自己與常氏說要去整理母親的遺物,結果還冇等她去,山莊便起火了……
手稿根本不是兩年後燒燬的。
早就毀了。
前世那一場火,隻是為了掩飾。
常氏特意把下人們全部遣走……
顯然,那天除了她,還有一個見不得人的人,來過這裡。
而且,如果是常氏的主意,何必要等到現在?
父親去世的時候,薑容不過三歲,從那時起,這山莊就一直在常氏手中……
她早就可以毀掉一切。
這把鑰匙,連同地契,今日纔回到薑容手中。
常氏背後,還有一個主謀。
薑財眼見薑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心知自己保管不力,隻怕難逃一死,掙紮求生:
“二小姐饒命啊……這些手稿……這些手稿小人有抄本……您若肯放小人一條生路,小人將手抄本奉上。否則,小人便毀了抄本……”
蕭南星氣憤給他一腳,“你又進不了書閣,想隨便拿幾本書冒充騙人?”
“小人真的有抄本!小人雖然冇有鑰匙,但稍稍精通一些配鑰匙的手段,有鎖就能配……”薑財急急忙忙道:
“黑市上,白家的藥方能賣一百兩銀子!老奴真的一字不差全抄了!這全都是銀子啊!小人絕冇有抄錯!”
江北白家,代代出名醫。白家的藥方,十分受歡迎。
薑財偷抄白氏留下的醫書,悄悄拿去賣錢。
薑容心中湧起一陣失而複得的驚喜。
母親的手稿,還存於世!
薑容看向薑財,視線彷彿在看一個死人:
“可以。隻要你交出手稿,今日,我饒你一命。”
謝淩熙劍眉微挑,“不用饒他狗命,也能撬開他的嘴,拿到你要的東西。”
薑財一聽這話,嚇的兩股戰戰……
他早聽過傳聞,那些紈絝子弟,十分精通折磨奴仆的手段。
他可對自己的骨氣十分有數,必定扛不住刑罰……
“二小姐,老奴保住了大夫人的手稿,老奴有功啊!”薑財急忙辯白。
薑容薄唇勾起一抹嘲諷。
偷抄她母親的遺物,賣錢謀利……
如此背主不忠之人,竟然還有臉說拿她孃的遺物去賣錢,還是他的功勞呢。
薑財此人必定得死。
不過不是現在。
“嗯……算你一份功勞,今日便放過你了。”薑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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