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薑容客氣致謝,順著她指的路往前走。
直到感覺身後一直盯著自己看的那道視線移開,薑容回頭一看,那婢女折身返回了。
她立即快步折返,往右邊那條路而去。
……
慈寧宮外。
宮女回到了安陽長公主身邊,悄聲道,“殿下,奴婢已經給她指了去湯泉池的路,親眼目睹她進去的。”
“今日兩位皇子都在湯泉池,那可真是熱鬨呢。”安陽長公主勾了勾唇角:
“走吧,咱們去牡丹宴。這熱鬨啊,總得帶著大家一起看,纔有趣不是?”
……
另一邊,薑容幾乎是用最快的腳步,又不能失禮的跑,一路小碎步快快衝到道路儘頭的禦花園。
直到看見人群中的謝淩熙,她才鬆了一口氣。
上輩子作為北王世子妃,她常被召進後宮參加宮宴,去過很多次禦花園……
但凡換成第一次入宮的閨秀,已經中計了。
“夫君——”薑容拉住謝淩熙的手,笑容溫婉不露痕跡:“剛纔在路上吹了風,我頭有些疼,可否回去看大夫?”
後宮是敵人的地盤。
對方來者不善,那她當然儘快跑!
絕不給對方再次佈局下手的機會。
“好。”謝淩熙對著身邊的侍衛吩咐一聲,道:
“本世子舊疾複發,與太後孃娘告知一聲,先行告退。”
兩人一同離開後宮,坐上了自家的馬車。
薑容打探道,“夫君可知,出了慈寧宮往左那條路,是去哪的?”
“湯泉池。”謝淩熙道。
這是宮中一處溫泉。專供皇帝與皇子們享用,偶爾也會賞賜宗室子弟。
謝淩熙泡過。
“有人想把我引去湯泉池。以後宮中宴會,我能不能不參加?我怕被人害了。”薑容看向謝淩熙,十分坦誠。
謝淩熙眸色微沉,臉色依舊懶散,“當然可以。”
他心中記下一個名字,安陽長公主。
薑容放下心,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靠在他的肩膀,不一會兒闔上眼睛睡著了。
安陽長公主是皇帝的胞妹,夫家亦是權貴。
打不過的敵人,那就暫避鋒芒。
路,要一步步走。
仇人,也要一個個殺。
……
“殿下,北王世子妃與世子一道離宮了。”婢女稟報。
安陽長公主緊皺眉頭,“她不是第一次入宮嗎?怎麼知道去禦花園的路?”
“許是謝太妃知道她第一次入宮,怕她走錯,早有交代。”嬤嬤輕聲提醒道:
“殿下,您這一番臨時起意,怕是打草驚蛇了。她大概猜到是您引著她去湯池宮。”
“驚著她又如何?她隻能受著,難道還能與本公主為敵?”安陽長公主冷笑一聲:
“更何況,本宮可冇留下任何把柄。不管是今天的事,還是彆的事……她怎麼也查不到證據,能奈本宮何?”
嬤嬤誇讚道:“殿下翻手為雲,捏死此女不過是捏死一隻螞蟻而已。”
“若非她母親太招人恨,這種不起眼的小蟲子,都不配本宮對她費心思。苓孃的女兒,讓她死的太痛快,都對不起本宮這些年受的苦。”安陽長公主恨恨道:
“盯著她,再尋機會,讓她進宮!在她死之前,本宮還要尋些樂子。”
薑容回到金玉苑,細想今日與長公主的會麵。
她隱隱猜測,長公主可能與自己母親有仇。
隨後便將其暫且擱置一旁。
先去做能做的事。待她實力足夠,再去對付長公主。
次日三月初十,謝淩熙的婚假結束了。
大夏律,諸婚,給假九日,除程。
謝淩熙在行人司任職。
行人司,掌傳旨、冊封等事。凡頒行詔敕、冊封宗室、撫諭四方、征聘賢才,及賞賜、慰問、賑濟、軍務、祭祀,則遣其行人出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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