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完全被仇恨矇蔽了心。明明說過要護她一輩子的,為什麼還讓她承受這麼多?他真是太冇用了。王府。因為兩天後就是葉嫣兒的生辰,整個王府都在張燈結綵,甚有大辦一場的架勢。因此,外麵有流言說,葉嫣兒將是下一任的王妃。三人成虎。慢慢地,葉嫣兒真以為自己立馬就能坐上正妃之位,行為也越發囂張,還時不時就邀請一些官夫人來賞花,實際上是迫不及待想展示自己的地位。
另一邊,段禮餘不斷增派人手,除了樓塔周圍的樹林,他還擴大了範圍,把山穀的地方都找了一遍。
一個月後。
派去的人來報,說是在山穀的一處找到了一堆死去半個月左右的骸骨,是被狼吃掉的。
因為骸骨的大小就是一個女子,所以他們懷疑王妃逃難到山穀後,遇到了狼群,被狼吃掉了。
這個猜測誰也不敢跟段禮餘說,而是讓他親自到現場。
段禮餘在骸骨周圍找到了一個月牙玉佩,那是舒青長年戴在身上的,很容易辨認。
即便不想承認,段禮餘也不得不認清事實,舒青真的死了。
所有人退出山穀後,段禮餘一人站在新建的墳墓前久久不願離去。
風起,雲散,天空一片湛藍。
恍惚間,段禮餘好像看到了初見時的舒青。
那時的舒青冇有一點千金小姐的模樣,因為參加宮宴,她一些過於自由的行為舉止遭到了管教嬤嬤的責罵,最後一個人跑了出去。
舒青哭的時候,他遞了一塊手帕,說了句:“做你自己就好,不用管彆人怎麼說。”
冇等舒青說話,他就走了。
或許是從那時候起,舒青喜歡上了他,而且還喜歡得坦蕩蕩,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愛意。
可那時的他心裡隻有葉嫣兒,一心娶葉嫣兒為妻,自然厭惡舒青的介入。
到底是什麼時候起,舒青走進了他的心?
真奇怪……
為什麼會突然想起這些久封心底的回憶?為什麼會突然覺得這麼懷念?
心,好痛。
穿過樹林的風彷彿會歌唱一般,唱著悲傷的歌兒,又彷彿在恭送舒青離開一樣,不斷吹向遠方。
段禮餘閉上眼睛,靜聽風聲。
是風在哭嗎?
真悲傷,就好像是葬禮上的曲子一樣。
夜幕降臨。6
段禮餘大步離開。
他,死心了。
黑夜深處,一雙充滿了恨意的眸子死死地盯著段禮餘的背影。
終有一天,這些恨會化作利刃,狠狠刺穿段禮餘。
一個月後。
舒青好像被所有人忘記了,冇人再提起段王妃的死。
一切都慢慢沉寂下來。
距離京城百裡外,有一座處於深山的廟宇。
黃昏下。
悠悠鐘聲響起,深山老林裡到處都是猿啼鴉叫聲。
廟宇後山,楓葉林。
一身白衣的女子坐在楓樹前休憩,紛紛揚揚的楓葉落了一地,到處都是紅葉子。
“怎麼在這裡睡著了?會著涼的。”
溫柔的聲音傳來,女子睜開眼,說:“你的傷還冇徹底痊癒,怎麼能隨意走動?”
“你這是把我當成紙娃娃了嗎?”司白笑道。
見司白冇什麼大礙,舒青放下心來,說:“冇事就好。”
見舒青眸子深處有著散不去的悲傷,司白輕輕地揉了揉她的頭,問:“還在想之前的事?”
“忘不了!”
她永遠忘不了那晚,如果不是樓塔有暗道,她跟司白都會死在火海裡。
這個仇,她一定要報!
“小青,放下仇恨吧,我不想看到你隻為複仇而活。”
其實那晚,在段禮餘來之前,他們就遇到了另一個殺手組織的刺殺,在他們兩敗俱傷時,段禮餘到來,後來成了混戰。
明月樓不少人成了亡魂,可到底是誰殺的,根本不可而知。
舒青站起身,輕輕地勾了勾唇,“司白,你真的很善良。”
司白剛想說話,舒青將手搭在他的頭上,說:“傷害過你們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她的重生,就是為了守護明月樓。
段禮餘一次次地觸碰她的底線,她怎麼可能饒得了他!
要死,一起死!
舒青轉身,迎著夕陽,她的身影拉得很長,也很寂寥。
“小青……”
身後,司白輕喃一聲。此時的舒青,誰也阻止不了。
她已經完全被仇恨矇蔽了心。
明明說過要護她一輩子的,為什麼還讓她承受這麼多?
他真是太冇用了。
王府。
因為兩天後就是葉嫣兒的生辰,整個王府都在張燈結綵,甚有大辦一場的架勢。
因此,外麵有流言說,葉嫣兒將是下一任的王妃。
三人成虎。
慢慢地,葉嫣兒真以為自己立馬就能坐上正妃之位,行為也越發囂張,還時不時就邀請一些官夫人來賞花,實際上是迫不及待想展示自己的地位。
虛榮心得到滿足後,葉嫣兒開始進一步暗示段禮餘,但段禮餘好像冇心情說這事,甚至常日住在軍營裡,連她也難得見一麵。
“嫣兒,你要忍耐住,畢竟那個賤人纔剛死,如果段王爺現在就把你抬正,外人難免會說閒話。”
這些日子,葉姑姑時不時就往王府裡跑,給葉嫣兒出謀劃策。
葉嫣兒點頭,說:“姑姑,我明白的。”
“對了,我已經聯絡到江南那個神醫了,雖然他不肯來京城,但我會再想辦法的。”
聽到這個訊息,葉嫣兒興奮地拽著葉姑姑的手,說:“姑姑,太謝謝你了。”
葉姑姑拍拍葉嫣兒的手,說:“我膝下無孩,你又是我大哥的孩子,能幫的,我一定會幫。”
隻可惜,葉姑姑並不知道,她將會犯下一個無法彌補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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