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謝謝沈小姐。”
安喬提著行李箱,低著頭:“我還有課,我先走了。”
安喬知道,她倉皇而逃的樣子一定狼狽極了。
她比不上沈媛,一點也比不上。
沈媛站在原地,她冷冷掃了一眼手中的體檢報告,懷孕那一欄顯得格外的刺目。
“HPV麼……”
沈媛冷笑了一聲。
不過是一個可以移動的血庫而已,也想靠著懷孕攀龍附鳳?
可笑!
……
深夜,安喬穿著一身兔女郎的裝扮,她侷促不安的拉了拉她的裙子,可依舊隻能遮掩到大腿的根部。
她原本以為那十萬塊足夠治療她的身體,生下孩子。
可冇有了獎學金和資助金,她根本養活不了自己。
“安喬!愣著乾什麼?去倒酒啊!”
經理催促著安喬。
她隻能端著酒走到客人的麵前,一隻油膩的手蹭到了她的手背,安喬下意識的躲開,可對方卻冇有打算這麼輕易地放過她。
在這個燈紅酒綠的地方,她就像是一個被待宰的gao羊。
“多大了?還是學生?打工多累啊,要不要晚上跟哥哥聊聊?”
猥瑣,噁心。
安喬強忍著將酒倒完,說:“我隻是服務員,不陪酒。”
“裝什麼清高!我知道你,你不就是那個被撤了獎學金的安喬嗎?之前每天上下學豪車接送,還好意思說自己不陪酒?我也有錢,你說吧,一晚上多少?”
安喬的心裡油然而生一股屈辱感。
她注意到了男人胸前校徽徽章,和她是同一個學校的學長。
當初顧景辰為了給她更好的教育,讓她去了學費高昂的高等學府,在這個學校裡麵的學生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窮人屈指可數。
之前是因為她有顧景辰,所以才能夠在學校裡麵安心學習,可現在冇有了顧景辰,她就什麼都不是。
隻是一個任人踩在腳下羞辱的螻蟻。
“我說了,我不陪酒,更不陪睡!”
“婊子還想要立牌坊?”
男人隨手掏出了一疊錢,甩在了安喬的臉上:“這點錢夠你一個月的生活費了!我要你現在就把衣服脫了!”
在酒精的作用下,包間其他幾個人開始起鬨。
安喬作勢要走,對方上去就抓住了安喬的手腕:“你不來,那我們幫你!”
“放開!你乾什麼?!放手!”
‘砰——!’
房門突然被踹開,頓時包間裡麵一片安靜。
安喬連忙捂住了胸口。
“你們吵到我了。”
門口站著的人聲音低沉,語氣中帶著幾分桀驁不馴和不耐。
“二、二爺?!”
幾個人的聲音像是被嚇破了膽子。
安喬一怔。
站在門口的男人麵容冷峻,棱角分明的臉上透著幾分涼意,一雙皮靴擦的鋥亮,狹長的眼睛中滿是肅殺之氣。
安喬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名字:陸席舟
M集團的掌權人,是個徹徹底底的危險人物。
安喬踉蹌的站了起來,從陸席舟的身邊奪門而出。
她不想要和這些人有任何的交集。
安喬跑到洗手間,看著鏡子裡麵的自己,她的衣服被撕破了,嘴唇上的口紅也被男人的手指擦花了,身上有好幾處被拽紅的印記。
委屈和無助湧上了心頭。
她能怎麼辦?該怎麼辦?還能怎麼辦?
“原來你真的在這裡。”
背後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鑽入了安喬的耳中。
她的背脊一僵。
顧景辰像是跑過來的,鏡子裡的他,眼神中充斥著厭惡和不屑。
安喬下意識的擋住了臉,可很快她就被顧景辰掐住了後頸,狠狠地甩在了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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