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紅星機修廠響起了下班鈴聲。
崔大可帶著南易、老徐還有幾個玩的要好的同事回四合院。
南易倒也不坑,炒了一大桌子拿手菜。
蒜台炒肉、紅燒鯉魚、冬筍臘肉、地鍋雞.......
崔大可也不小氣,直接掏出一瓶茅台,3瓶牛欄山。
幾個同事喝的大呼過癮。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院裡鄰居可都氣壞了。
他們請崔大可吃飯,崔大可都不同意。
現在崔大可請廠裡同事大魚大肉,簡直冇把他們當人看。
一大爺家。
聞著後院飄過來的茅台醇香,易中海和傻柱都覺得桌上的燒酒冇味了。
傻柱捏著花生米,訕訕道,“一大爺,你說這崔大可也忒不是東西,您親自去給他道歉,他都不給麵子,簡直冇把您放在眼裡。”
易中海哪裡聽不出他話中的挑撥之意。
事實上,易中海也很想教訓教訓崔大可,可是又不想損壞自己的名聲。
看到傻柱憤憤的樣子,易中海歎道:
“給不我麵子倒無所謂,就是這孩子太自私了。”
“寧願請同事吃大餐,也不願意幫幫院裡的困難家庭。”
“看看對門的秦淮茹,日子都過成那樣了,早上問他借點糧食,還被轟出來了。”
“你說咱們院子,怎麼出了這麼個人。”
傻柱微微一愣,驚道,“早上秦姐去找崔大可借糧了?”
“可不是嗎,你說秦淮茹多不容易,拉扯著這麼一大家子,不借就不借,還把人給轟出來,一點同情心都冇有。”易中海喝了口酒,不住搖頭。
“好你個崔大可。”傻柱將酒杯重重放在桌上,轉身就朝屋外走了出去。
“傻柱,你可彆亂來。”易中海正色道。
“我不亂來,就是去看看秦姐。”
傻柱氣沖沖出了門,到了院子裡,秦淮茹正在洗衣服。
“秦姐,你早上找崔大可借糧了?”傻柱問。
秦淮茹搖搖頭,眼淚卻委屈地掉下來。
秦淮茹年輕的時候非常漂亮,可謂是天生媚骨,如今生了三個孩子,依然風韻猶存。
傻柱本就饞她身子,舔起來,連親妹妹都不管不顧。
如今這麼一哭,傻柱心都碎了。
“好你個崔大可,我今天不教訓教訓你,我就不是傻柱。”
.......
這邊,崔大可正和廠裡同事推杯換盞。
“大可,你拿茅台招呼我們,真夠意思,我南易從今天起,把你當哥們。”
“我老徐向你保證,年底你要是冇評上5級鉗工,我拿板磚拍劉峰去。”
“大可這日子過的,我都想和他搞破鞋了。”
“張嫂,彆說你,我一男的,都有這想法。”
“哈哈。”
好酒好肉的招待下,大家都滿嘴跑火車。
崔大可也趁著酒勁,半開玩笑,“你們說的,我可都記下來了,誰要是忽悠我,以後甭想在我這喝到茅台。”
“好小子,你還有啊。”
“........”
四九城的冬天,晚上格外寒冷。
躲在外麵聽牆根的傻柱凍的直罵娘,“這狗日的,還要喝到什麼時候?”
幾人一直喝到半夜,大家都醉的暈暈乎乎,才起身散席。
傻柱拖著快凍僵的身子,拍了拍身上的霜露,悄悄溜到隔壁荒廢的院子裡。
這個院子裡的房子都倒塌了,冇有人住,被大雜院鄰居當成了菜地。
因為嫌公共廁所遠,他們又就把前院的兩口大海缸埋在地下,搭上四條木板,當起了露天廁所。
院子裡的男人基本都在這上廁所,傻柱尋思崔大可喝了酒,等下送完同事肯定要來上廁所,到時候就躲在暗處陰他一把。
“大可,趕緊回去吧,客氣啥。”
“好嘞,那我就送到大門口。”
崔大可這幾天都隻喝茅台,今晚猛地摻了點牛欄山二鍋頭,幾輪下來竟然有點暈。
將同事們送到大門口,他暈乎乎的扶著牆來找廁所。
衚衕巷子深,也冇有路燈,外麵伸手不見五指。
但是在院子裡住了這麼多年,大家都輕車熟路,摸也能摸過來。
崔大可晚上吃了不少,略微有點屎意,想上個大號。
但是今天頭有點暈,用腳探了半天,冇找到大缸在哪裡。
砰!
崔大可踉蹌了一下,左腳直接踢到了廁所木板上。
腳趾上的強烈劇痛頓時讓他酒意全無,看了看漆黑的院子,大半夜的若是掉進了廁所裡,可就完蛋了。
於是,他後退了幾步,就在門邊,解開了褲腰帶。
這可把傻柱嚇壞了,因為他就躲在門後邊,本想等崔大可蹲在大缸上放炮的時候,上去踢一腳。
冇想到這廝.......
噗!
噗!
砰!
一陣電閃雷鳴,五雷轟頂。
傻柱差點當場去世,捏著鼻子,瑟瑟發抖。
十幾分鐘後崔大可終於解決完了,提了褲子走人。
“你大爺的,真冇素質。”
傻柱暗罵,白凍了半晚上,虧到姥姥家。
但也不能白來,他解了褲子,走到大缸前,準備也上個大號。
傻柱從小在院裡長大,這路走了十幾年,閉著眼睛倒走,也能摸到。
隻見他左腳踏起,踩在了木板上,右腳踏起,撲了個空。
因為右腳的木板,被崔大可踢飛了。
撲通!
傻柱失去重心,加上大半夜身體凍得有點僵,整個人斜著栽進了糞坑裡。
這頭大海缸深兩米,糞水不滿。
傻柱很快就露出了頭,但不可避免的全身沾滿人糞。
耳朵上、鼻子裡、嘴巴裡.......不堪入目。
傻柱想要爬出來,卻有些無力。
剛剛栽倒的時候,後腦勺磕到了缸口,陣陣眩暈襲來。
但.......求救是不可能的,為了生存,他爆發出驚人的意誌。
花了五分鐘,終於爬到地麵。
“嘩啦啦!”
傻柱一邊往大雜院爬,一邊嘔吐。
好在現在已經很晚了,大部人都睡了。
“什麼人?”
大門口,許大茂正在撒尿。
傻柱連忙往回爬。
許大茂打開手電筒,突然跳了起來,“窩草,傻柱掉茅坑裡啦。”
“哈哈,快起來看,傻柱掉茅坑裡啦,全身都是屎,哈哈哈哈。”
許大茂唯恐大家都冇聽到,挨家挨戶敲門,“傻柱掉茅坑裡啦,在地上爬呢。”
傻柱差點吐血。
閻埠貴最先起床,看到傻柱,連忙叫道:“你可彆進來,把地上弄臟了誰洗啊。”
閻解成,閻解放兄弟笑得直抖。
賈張氏一臉幸災樂禍。
“傻柱,這麼大個人,還這麼不小心。”易中海遠遠望著說。
“丟死人了。”何雨水一臉嫌棄,她恨不得冇有這個傻哥。
“你看你弄的,趕緊回去把衣服.......”秦淮茹走到他旁邊,話冇說完就吐了。
崔大可剛收拾完桌子,聽到許大茂的聲音,跑出來一看,連忙又跑了回去。
看傻柱一眼,三天吃不下飯。
最後還是一大媽從家裡拿出水管子,接到前院的水龍頭上,給他沖洗乾淨。
傻柱趴在地上還起不來,後腦還流血,易中海冇辦法,隻能連夜把他送到醫院。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肯定是許大茂。”傻柱迷迷糊糊,不忘罵許大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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