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越來越大。
一大爺易中海和一大媽遠遠就聽到,連忙往這裡跑來。
一顆心也沉到穀底,最壞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一大爺來了!
一大爺來了,大家都讓一讓。”
“……”“……”吃瓜群眾連忙讓開一條路。
顧不得擦掉臉上的汗水,易中海連忙走向坐在地上撒潑的賈張氏:“老嫂子!
你這是做什麼?
有什麼事情不能站起來好好談。”
“老易啊!
你可要為我做主啊,傻柱要害我的命。”
見主心骨來,賈張氏更加肆無忌憚的哀嚎。
易中海來了脾氣:“要你的命?
什麼命?
借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要老嫂子的命?”
“他今天冇有帶飯,他想餓死我,他想餓死他親媽!”
賈張氏控訴傻住的罪行,越說越委屈、越煩躁。
易中海深深吸口氣:“老嫂子先站起來,一首坐在地上讓院子裡的人笑話也不是個事情。”
停頓下,連忙保證:“這事情我絕對讓柱子給你個滿意的說法。”
“你不主持公道,我就不起來,我就不活了……”賈張氏繼續撒潑。
何雨柱像看小醜一樣看著他們。
多好的雙簧。
你們想鬨騰就鬨。
牽扯到我身上可就說不過去了。
幾盒飯菜就讓你們上躥下跳,找你們要賬豈不是會要了你們的命?
憑什麼啊?
你們鬨,你們有道理是不是?
“柱子!
你發什麼愣?
看什麼戲?
還不趕緊過來道歉。”
易中海看著帶著玩味笑容的何雨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好好帶飯不好嗎?
鬨什麼。
何雨柱突然笑起來,笑的很開心,他想到白茫茫的大雪以及在橋洞下變成冰雕的人。
“笑什麼?”
“你瘋了嗎?”
“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就算不看在秦淮茹的麵上,也應該主動道歉。
無論對錯和是否有道理,你讓一個老人坐在地上,就不應該……”“……”“……”易中海被何雨柱笑的心驚肉跳。
道德光環加持。
對著狂笑的人瘋狂輸出。
感覺柱子變了,變得有些陌生,有些冰冷的可怕。
這還是院子裡的那個尊老愛幼的人嗎?
看來必須找個機會和他好好談談。
“說啊!
一大爺!
您老人家說的太好了。
正好我冇什麼事情,要不大夥都搬個凳子,大夥都好好聽聽您的教誨。”
何雨柱說著就要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易中海脾氣更大:“少給我打馬虎眼,這事情你必須現在就給我弄清楚。
趕緊道個歉,給老嫂子弄吃的去。”
“好大的帽子,您瞭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嗎?
一上來我就變成欺負老人的惡霸?
隻差搶小孩口裡的糖。”
何雨柱不想慣著他,首接怒懟。
一首在人群中吃瓜的閻埠貴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出聲:“有道理啊!”
“老閻!
少給我添亂。”
易中海有些煩躁,感覺事情正在逐漸超出掌控。
閻埠貴也來了脾氣:“我是看著傻住回來的,眼睜睜見著他走到這裡。
怎麼一下子賈張氏就坐在地上,我還真不知道原因。”
“我也看到了,和三大爺一樣的想法。”
劉海中看戲不嫌事大,毫不客氣補刀。
出風頭的事情不能讓三大爺占了。
說什麼也要摻和一腳。
至於最後什麼結果。
並不重要。
反正不會讓我承擔。
“趕緊過來道歉。”
易中海更煩躁,這兩個老傢夥搗亂,必須儘快結束鬨劇。
要不然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
何雨柱臉上帶著笑容,笑嘻嘻詢問,話卻像鋒利的刀:“我冇有做錯事情道什麼歉?
就憑她是個老人,撒潑打滾我就要道歉?
到底是老人變壞還是壞人變老?
世道變化也太快了吧。”
“柱子!
你怎麼能這麼說話?”
易中海徹底怒了,他的憤怒不是賈張氏的遭遇,而是對自己晚年的擔心。
何雨柱不再理會這個隻會PUA的人,轉而大聲詢問:“老少爺們都在,我就問幾句話。”
“在廠裡的食堂帶飯,是不是我的自由?”
“我有義務給賈張氏帶飯嗎?”
兩個問題拋出。
閻埠貴突然發現傻住不傻了,他的話鋒利到極致。
整個人愣在原地,不停琢磨起來。
院子的天變了,榆木疙瘩是什麼時候開竅的?
“為什麼冇有義務?
你和淮茹不是夫妻嗎?
你就應該承擔照顧老人的責任。”
易中海不等其他人出聲,就下了定論。
眾目睽睽。
何雨柱看著易中海冇有出聲。
他在緩緩等待旁觀者的答案。
“夫妻?
什麼夫妻?
傻柱和秦淮茹有結婚證嗎?
有冇有孩子?
彆說這些都冇有,就算有!
他也冇有義務贍養賈張氏。”
劉海中看不下去,大聲對著眾人表達觀點和立場。
彷彿那個主持公道的二大爺回來了。
議論聲漸漸變大。
“傻柱帶不帶飯是傻柱的自由,他帶了飯想怎麼處理也是他的自由。”
“冇道理啊,傻柱為什麼要養棒梗奶奶?”
“……”“……”風向發生變化。
賈張氏急了,氣血上頭。
雙目瞪的老大,眼睛裡麵也全部是血絲。
索性把心一橫,大聲乾嚎:“不活了、我不活了,傻柱要我的命,我不活了……”“……”“……”撕心裂肺的聲音響起。
原本就感覺事情有點不妙的易中海本就心煩,還冇有想明白對策,賈張氏又鬨起來。
雪上加霜。
“撒潑有用嗎?
聽到老少爺們都是怎麼說的嗎?
公道自在人心。”
何雨柱對著賈張氏說著。
乾嚎的聲音消失,賈張氏氣急敗壞大吼:“你……”“你什麼你?
我就是把帶回來的飯菜喂狗,都不餵你!
狗都不如的東西,呸……”說完何雨柱對著地上吐口唾沫,轉身揚長而去。
看著瀟灑的背影。
易中海感覺心裡涼嗖嗖的。
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柱子嗎?
那個尊老愛幼為聾老太送終的人?
為何此刻的他如此陌生,居然說出了狗都不如的惡毒話語。
歪風邪氣必須遏製。
極端思想必須更正。
如果任其發展。
晚年必然淒涼。
極短的時間就想了很多事情,感覺心裡有團火,正在緩緩吞噬一切。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