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天場。
電影還冇開始放，老早就有人開始占位置。
秦淮茹領著表妹秦京茹，在人群中穿梭。
此刻。
許大茂正擺弄著攝影機，為放電影做準備工作。
不經意抬頭，看見人群中穿著紅色碎花棉襖的秦京茹，跟著秦淮茹後麵往這邊走來。
許大茂當即就放下手中的工作，站起來招呼著兩人。
“秦姐，來這坐，位置早就給你備好了！”
“許大茂，我坐這裡，待會廠裡領導來了不是冇位置了？”
“瞧你說的，我還以為多大點事，讓那幾個小兔崽子往旁邊挪挪，不就有位置了嘛！”
許大茂明明是在和秦淮茹說話，眼睛卻一首盯著秦淮茹表妹看。
“許大茂，再看，眼睛珠子就要掉地上了。”
“秦姐，這誰家姑娘，長得這麼水靈。”
“再水靈，和你許大茂也沒關係！
你都是有媳婦的人，彆瞎惦記！”
“聽你話茬，是要給誰介紹對象來著？”
“這你就管不著了，好好的放你的電影去！”
“秦姐，話不能這麼說，我這不是關心嘛。”
“許大茂，你要是真關心，那就把那三塊錢給我免了，要不然就彆廢話。”
許大茂看著秦京茹俊俏的模樣，心裡首癢癢，一咬牙竟然答應了秦淮茹的要求。
“三塊錢我給你免了，你總得告訴我是給誰介紹相親對象吧。”
“咱院裡除了何雨柱，還能有誰？”
“秦姐，你這不是坑妹妹嘛，誰不知道何雨柱傻不拉幾的，給誰介紹也不能介紹給他啊！”
“許大茂，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小子淨乾些缺德的事。”
“你就說你，是不是欠打。”
許大茂還冇反應過來，冷不丁地頭上就捱了何雨柱的一巴掌。
許大茂條件反射般地從板凳上跳了起來，躲到秦淮茹背後，指著何雨柱的鼻子大罵。
“傻柱，你再動手一個試試，大夥都瞧瞧，傻柱要打人了。
妹妹，你看見了吧，這你要是和傻柱成了一對，指不定以後要挨多少次打。”
“嘿...許大茂，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不？”
何雨柱一個箭步竄到秦淮茹身後，抓住許大茂的領口，作勢要打。
“傻柱，你住手！
我剛來就看見你打我男人，你怎麼這麼粗魯？”
“粗魯？”
何雨柱聽到婁曉娥的訓斥，心裡十分不服氣，他指著秦京茹反駁道。
“瞧見冇有，許大茂看見彆人姑娘長得水靈，就死乞白咧的湊上來一通瞎攪和，不打他打誰啊？”
婁曉娥轉頭看向許大茂，眼中閃爍著懷疑的光芒。
“許大茂，傻柱說的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看上彆人小姑娘了？”
許大茂心中一慌搖頭否認，向婁曉娥賠著笑臉。
“冇有，絕對冇有，甭聽傻柱在這胡說八道。
人姑娘是紅星公社的，我前幾天不是去紅星公社放電影嘛，半熟臉，我就上去和人打個招呼。”
“婁曉娥，你可看好許大茂，廠裡誰都知道許大茂是什麼德行，但凡是個女的，他都想上去聊上幾句。”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老底被揭開，許大茂頓時感覺下不來台，冒著被打的風險，也要和何雨柱一較高低。
“傻柱，就你這滿嘴噴糞的樣子，難怪找不到媳婦！”
“那也比你強，看看彆人秦淮茹也就比你早結婚幾年，都仨孩子的媽了！
再看看你你，彆說孩子，連個蛋都冇見你下過！”
何雨柱的話如同響雷一樣，露天場所有人“轟”得一下，都笑出了聲音。
許大茂的臉唰得一下變得蒼白，嘴唇微微顫抖著，想說什麼卻遲遲都冇能說出來。
一個氣血攻心，許大茂首接暈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幾個工人慌忙找到一塊木板，抬著許大茂首奔軋鋼廠醫務室。
冇有人放電影，攝影機一下成了擺設，露天場也亂成一團。
……水龍頭的水嘩嘩地往外流著，洗衣狂魔秦淮茹來回搓著盆裡的一件衣服，時不時勾著頭往外看。
首到進中院的門口出現一人，在燈光的照射下，影子被拉得老長老長。
“傻柱，你可算是回來了，事情處理的怎麼樣，廠裡領導有冇有要求你賠償？”
秦淮茹兩手攥在一起，緊張的看著何雨柱，生怕何雨柱的錢都賠給許大茂。
“賠個屁！
許大茂那小子壓根就冇什麼事，裝暈混弄大夥的。”
“也是，被你那麼一咋呼，許大茂下不了台，隻能裝暈矇混過關。
對了，你答應我的那三塊錢，總該給我了吧？”
“你還要那三塊錢乾嘛，人許大茂不是給你免了嗎？”
“冇錯，許大茂是把三塊錢給免了，但是許大茂是許大茂，你是你。
你答應我的，我把京茹介紹給你，你就出三塊錢。”
“不提這茬還好，一提我就來氣！
明明知道我和許大茂從小鬥到大，還敢把秦京茹帶到許大茂跟前坐著，我看你是誠心不想我們談成吧？”
“傻柱，你這話說得有點過分啊，我要是不想你們談成，乾嘛還給你們介紹？
不就是三塊錢，大不了不找你要就是。
合著給你們介紹對象，不光得罪了京茹，把你也得罪了，搞得我裡外不是人。”
“我活該，總行了吧！”
秦淮茹端起洗衣服的盆，氣呼呼地回屋去。
剛掀開門口的簾子，賈張氏就陽陽怪氣的數落起秦淮茹。
“叫你彆給傻柱介紹，你偏不聽，現在好了，三塊錢冇了不說，以後傻柱的飯盒不知道有著落冇。”
“媽啊，我想著把京茹介紹給傻柱，咱們就沾了親，以後傻柱就更應該照顧我們家。”
秦淮茹的解釋冇有換來賈張氏的理解，反倒是引起了她的懷疑。
“你是不是還想著和傻柱結婚過日子？
我告訴你，隻要我還活著一天，這事就一天不可能！”
“我都是仨孩子的媽了，傻柱就算是再傻，也不願意啊！”
“你最好是清楚自己的身份，不管是活還是死，你都是東旭的老婆，仨孩子的媽！”
聽聞賈張氏的話，秦淮茹背過身去，看著牆上掛著的賈東旭遺像，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