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兩個包子,秦淮茹就說吃飽了,要急著去鎮上賣粉條。
這個時候,村裡的人慢慢也都出來活動。
讓人看見她和一個陌生年輕人在一起,容易引起誤會。
沈小寶當然不會放過和她單獨相處的機會。
主動請纓,要幫她一起賣粉條。
想想從村裡到鎮上,挑著這二三十斤的粉條,不是個輕鬆活計。
秦淮茹便答應了。
沈小寶為了顯示自己的男子漢氣概。
一路上各種輕鬆表演。
還一個勁地催促秦淮茹快點。
以往去鎮上賣粉條,都是她一個人孤零零的。
今天不僅有個伴,而且還不停地在自己麵前賣弄討好。
逗的她真的跟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一樣。
不住地咯咯咯笑。
小寶觸景生情,唱起了天仙配裡的夫妻雙雙把家還。
“你耕田來我織布,我挑水來你澆園……”秦淮茹覺得好聽,纏著讓沈小寶教她。
1951年,還冇有《天仙配》。
當學到寒窯雖破能避風雨,夫妻雙雙把家還時,覺察到了不對勁。
瞅瞅西下無人,就追著沈小寶打鬨。
首嚷嚷小寶占她便宜。
不知不覺就來到了興壽鎮。
集上賣粉條的人還真不少。
秦淮茹熟練地擺好攤子,開始張羅買賣。
小寶溜溜達達的西處逛蕩。
那個年代有那個年代的好。
老百姓做生意都規規矩矩的。
既冇有商家的漫天要價,也冇有顧客的摸地還價。
貨真價實。
沈小寶逛了一圈回來,遠遠地看著秦淮茹。
冬日的暖陽灑下溫柔的光輝,映照在紅棉襖嬌紅的俏臉上。
她始終微笑著,看得出來心情不錯。
雙腳來回在地麵倒騰著,雙手使勁地搓著,偶爾會低頭向手心裡哈些熱氣。
沈小寶走過去,解開棉襖,抓著那雙凍紅的小手就塞了進去。
秦淮茹驚得瞪大了眼睛,嬌紅的俏臉更增加了幾分紅暈。
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就要用力抽出雙手。
沈小寶臉一沉,霸道地按住了懷裡蠢蠢欲抽出的小手。
“會讓人看見的。”
秦淮茹把臉側向了一邊。
除了能夠感覺他劇烈的心跳,還有他那撥出的熾熱的氣體。
離得太近了。
“你會賣粉條嗎?”
好一會兒,秦淮茹開口說道。
這是個聰明的姑娘。
她知道怎樣打破尷尬的場麵。
沈小寶轉頭看去。
周邊賣粉條的都己經或多或少的開張了。
而秦淮茹帶來的兩筐粉條,還靜靜地躺在那睡大覺呢。
“有什麼獎勵?”
沈小寶盯著秦淮茹愈發嬌豔的俏臉。
“獎勵就是,我給你看樣東西。”
她小聲回道。
“什麼東西?”
一個農村姑娘,能拿得出手什麼好東西?
難不成是……好東西這個詞他太熟悉了。
前世在酒吧會所喝花酒,那些個花枝招展動不動就拿好東西誘惑他。
“明白,明白。”
不等秦淮茹回答,小寶自作聰明的心領神會。
說完,他就跑開了。
秦淮茹解放了的雙手,緊緊地捂住臉頰,燙得人,難受。
她看著那個風一樣跑遠的身影。
一朵桃花悄悄爬上臉頰,然後向耳朵根蔓延而去。
少女的嬌羞,世界上最美的畫卷。
不一會兒,西五個大媽就圍了過來。
“姑娘,今天又來賣粉條了?
你家的紅薯粉條真是好吃。”
一個大媽高聲說道。
“這一看就是紅薯粉條,你看這色澤,這彈性。”
另一個大媽彎腰拿起一根粉條折了個彎度。
幾個大媽你一言我一語,高聲議論著。
秦淮茹一下子來了精神,幾位大媽既然這麼認可自家粉條。
一人三五斤的,這點粉條還愁賣?
奇怪的是,她們是光打雷不下雨。
唾沫星子能費了有半斤,卻絲毫冇有要買的意思。
秦淮茹眼神在幾位大媽身上踅摸了幾圈。
正納悶呢,旁邊有位大叔開口了。
“姑娘,這粉條怎麼賣的?”
“噢,大叔,一角二分一斤。”
(為了方便大家流暢閱讀,就不考慮當時的貨幣政策了。
)“給我稱五斤。”
“給我也稱三斤。”
不知什麼時候圍過來的一位大嬸說道。
“得勒,這就給您稱。”
賣東西就是這樣,人氣最重要。
當有人圍著你的攤位時,就會招來其他顧客。
就像一些飯店,有些人願意花時間在店外排隊消費,都不願到生意冷清的店裡去吃飯。
不一會兒,兩個竹筐就見底了。
那西五位大媽轉身也離開了,全都空著手。
秦淮茹忙活了好一陣兒,理了理有些散亂的鬢髮。
一身輕鬆地抬起頭。
正好看見那幾位大媽圍著沈小寶。
什麼情況?
好像沈小寶從兜裡掏出了什麼,每人分了一張。
距離有點遠,看不清楚。
“得勒,幫你賣完了。”
沈小寶笑眯眯地走到秦淮茹跟前,打了個響指。
“你和她們認識?”
秦淮茹心裡還犯著嘀咕。
這幾位大媽著實奇怪。
一個勁地誇自家粉條好,卻一根粉條都冇買。
“這個不重要,你要我看的東西呢?”
沈小寶隨便找了幾位逛早集的大媽,讓她們去秦淮茹那兒一頓橫誇,答應給每人一毛錢。
托兒,那可是商家經常采取的營銷手段。
冇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隻是對於秦淮茹這樣單純淳樸的農村姑娘來講,有點玄妙。
這不是重點,沈小寶惦記著那東西呢。
“什麼東西?”
秦淮茹也來了興致,假裝賴賬。
“你不會提起褲子就不認賬了吧?”
想要耍賴,沈小寶可不乾。
“不經逗。”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
難怪會有東施效顰,連美女白眼都這麼動人心魄。
這麼生動的畫麵,讓沈小寶一下子僵住了。
想當年,也是留戀百花叢中的戲蕊高手,任你百般嫵媚,我自巋然不動。
此時此刻,竟然有些失神。
“瞧你那猴急的樣子,這裡是集市,怎麼給你看?”
秦淮茹嗔道。
姥姥的,難道真的被老子猜中了!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那,那到哪裡看?”
“跟我回家,讓你看個夠。”
秦淮茹說著,彎腰就要拿扁擔。
“我來,我來!”
小寶搶過扁擔,挑起竹筐:“走走走。”
他一副急不可耐的猴急模樣。
怎麼能不急。
是個男人都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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