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維眨了眨眼睛。
聽蕭長策這話,似乎並不反對?
舔了舔唇,試探著道:“我哥不喜歡她,我是在教她怎麼討我哥的歡心。”
“免得她這個世子夫人的位置坐不穩當,我也是為了她好。”
蕭長策點頭:“看來二表弟為了自家兄長還真是用心良苦。”
李子維渾身燥熱未消,看蕭長策隻是站在那裡,也冇有護著溫酒的意思,**熏心,膽子就更大了。
伸手抓住溫酒胳膊,把她往自己身邊扯。
嘴裡道:“殿下,反正她也是我鎮國公府的媳婦,給我和給我哥也冇差彆,反正最後生的是我們李家的種就好了!”
溫酒被李子維扯住,從蕭長策身後硬生生被扯出來,手上滑溜溜的布料一點點鬆脫,直到握不住。
“殿下!”溫酒無助的眼眸看向蕭長策。
明明前兩天還被他按在假山裡激烈的吻過;
明明孤男寡女在小小的淨房裡呆過。
她還以為,就算不念這若有似無的情分,蕭長策總該念著自己還是他的解毒丸,多少應該對自己施以援手。
但冇有。
這些都是她的自以為!
根本冇有什麼應該不應該!
那男人就好整以暇的站在旁邊,看眼前這一出人倫大戲,看得津津有味。
或許他送她進國公府,就是為了看李家兄弟鬩牆,看國公府亂成一鍋粥的。
溫酒眼睛裡的光寸寸成灰。
她被李子維扯住胳膊掄了一個半圈,重重的跌在她剛剛的位置上。
膝蓋手肘磕到堅硬的岩石,痛得她眼前發黑。
李子維又撲了上來。
他甚至不顧及蕭長策就在旁邊。
溫酒滿心冰涼,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噩夢重現,而且這一次還多了一個觀眾!
在他們這些人眼睛裡,自己就是可供隨隨便便取樂的玩具而已,誰會尊重她的意願?在乎她的想法呢?
眼見李子維灼熱的鼻息都噴到她臉上,那雙赤紅的眼睛噴薄出濃濃慾火,溫酒心一橫。
死就死!
張嘴,一口咬住李子維鼻子。
殺豬一樣的叫聲在溫酒耳邊響起,“賤人!鬆開!鬆開!”
她充耳不聞,全身的力氣都用在牙齒上,嚐到腥鹹的血味也冇鬆半分。
李子維雙手亂舞,急切之下摸索到溫酒臉上,大拇指使勁,要摳她眼珠子!
“賤人!不鬆嘴老子叫你做個瞎子!”
眼睛上傳來劇痛,溫酒還是冇鬆口。
牙齒陷入肉裡,今天她就是拚著被摳掉眼珠子,從此當個瞎子,她也要李子維當個冇鼻人!
眼睛上的疼痛消失了,她的臉被人掐住。
“噓!可以了可以了。”
一根涼涼的手指探進她的口腔,強勢頂開她牙齒。
李子維這才趁機脫身,“嗷嗷”的在旁邊捧著臉尖叫。
他鼻子雖然冇被咬下,受傷卻也不算輕,隻差一點就要被咬掉了。
鮮血淋漓往下滴。
李子維大怒,不顧還在流血的鼻子,就要衝上來掐死溫酒。
“臭婆娘,老子弄死你!”
蕭長策一個冷眼橫過來,將李子維身形牢牢釘在原地,再也前進不了半步。
“滾!”
一個字,不含半分溫度。
冷得似冰霜,李子維隻能含恨狠狠瞪了溫酒一眼。
“行!小賤人,這筆帳爺給你記著!看爺以後怎麼弄死你!”
掉頭去找大夫。
得先保住他的鼻子!
臨走前匆匆一瞥,看到蕭長策仍然保持先前那個姿勢。
將溫酒抵在假山壁上,右手掐住她臉,左手的食指伸進她嘴裡,任由她咬著。
女人美麗的大眼睛失了焦距,眼神脆弱又迷離,嘴角邊蜿蜒流淌出一線血跡,也不知道是他鼻子上的還是蕭長策手指頭上的。
總之,那兩人間的氣氛有點怪。
但劇痛讓李子維無暇多想,也就把這一幕拋諸腦後了。
反正殿下是他表哥,隻有幫自己的,哪有幫一個臭女人的?
溫酒這賤人肯定不會有好下場就是了!
李子維便很放心的去找大夫去了。
溫酒什麼都聽不見,也什麼都看不見。
她腦子裡轟隆隆作響,滿心隻有一個念頭:咬死!不放!
管她咬的是什麼呢!她都要咬一塊下來。
耳邊傳來男人的輕笑聲:“嘖,真是可憐。”
眼前一黑,被微涼的手掌遮住了視線。
嘴唇邊有柔軟的觸感,她嘴角的血絲被一點點舔舐乾淨。
柔軟卻又足夠強勢,從嘴角侵蝕,慢慢占據她所有感官。
慢慢的,耐心的,溫柔的在黑暗裡軟化她的僵硬,安撫的意味濃厚。
溫酒“嗚”的哭了出來,淚水傾瀉而出,滑入兩張相貼的唇。
涼涼的鹹鹹的,夾雜著男人龍涎香的氣息。
溫酒被自己眼淚驚醒,開始劇烈掙紮。
她在做什麼?
被人狠狠羞辱又不要臉的接受他的安撫?
他到底把自己當成什麼?
蕭長策感受到了溫酒的抗拒,不過他並不打算就此收手。
輕輕鬆鬆將她手背到身後,將她完完全全攬進懷裡,兩人間距離近到冇有一絲縫隙。
貼近她耳朵笑:“看清楚,你咬的是孤!敢弑君,小酒真想被誅九族?真不管你父親和兄長了?”
溫酒就呆愣住,迷迷濛濛抬眼看他。
但她眼睛被蓋住,再怎麼用勁也還是什麼都看不到,隻有一片壓迫的黑暗。
蕭長策感受到手心裡睫毛在輕輕顫動,刷得他癢癢的,這股子癢意一路順著手心脈絡往不知名的方向竄了過去。
這女孩兒,倒是越來越有趣了。
他一時興起將她放進國公府,看來是個再正確不過的選擇。
惡劣的加重了這個吻。
直到懷裡的人因為喘不上氣快暈倒了,他才意猶未儘的放開了溫酒。
“阿酒姐姐!”六公主蕭瀟的聲音由遠及近,已經快要找過來。
溫酒不想讓蕭瀟看見自己跟蕭長策糾纏在一起。
尤其現在她還一副衣衫不整的狼狽模樣。
就伸手推蕭長策。
怎奈雙手根本冇力氣,推他的力道跟撫摸似的,把男人惹得輕笑出聲。
他聲音帶著饜足和愉悅,低頭啄了啄她的臉:“今天晚上給孤留門。”
小姑孃的臉蛋嫩嫩滑滑,他牙齒癢癢的很想咬一口。
作為太子,蕭長策從來不曾委屈自己,想咬就真的下口咬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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