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已經有一會兒了。
“還冇有,應該冇事。”劍來不想離開平王,他不放心。
“嗯,你也退下去休息吧。”
“屬下不累。”
平王知道勸不動他,就不再說話。
“王爺,王爺……”
說曹操曹操就到。
劍來蹙眉,他一回來,就這麼聒噪,每天都是受驚過度的樣子。
真是大驚小怪。
平王看向屁滾尿流進來的默笙,“被人欺負了?”
“不,不是,是王妃娘娘……”默笙氣喘籲籲地指著外麵道。
可怕,太可怕了。
“她怎麼了?”平王口氣有些自己都冇察覺到的緊張。
他的王妃,個性很強,不低頭。
要是硬碰硬的話,他怕她會吃虧。
“王妃娘娘和王景榮的人打起來了。”
那場麵,實在是觸目驚心,令人髮指,難以用言語形容。
“凶殘,實在是太凶殘了。”默笙喃喃地道,心有餘悸。
他走到門口,就見好幾個女人尖叫著往外跑,嘴裡喊著,“王妃打人了,王妃打人了……”
默笙探頭往裡一看,好傢夥!
“簡直就跟當年,我在城樓上看王爺打仗一樣,那躺了一地的人啊!”
平王愣住。
這實在是出人預料。
王妃有兩手,很有兩手。
默笙還在唾沫橫飛地表達自己的震驚,“您不知道啊,王景榮被王妃娘娘掐著脖子掛在牆上,就這樣……”
他對著劍來伸手,然後在劍來的目光中瑟縮一下,把手伸到自己脖子上,貼著牆做了個翻白眼吐白沫的死魚模樣。
劍來簡直冇眼看。
平王都被默笙逗笑了,心想,她冇吃虧就好。
“王爺,我去看看,王妃是什麼功夫路數。”劍來道。
平王卻道:“不必。”
“王爺,可是如果她是要害您的人,怎麼辦?”劍來著急了。
“害我?現在害我還有價值嗎?隻能給我個痛快。”平王自嘲地道,“更何況,她也不像個心機深沉的人。我讓你去選細作,你會選這種兩天不到,就已經把自己的底全都顯露出來的嗎?”
劍來沉默。
他不會。
他從第一眼看見薑離,就覺得這個人個性很強,眼神太過明亮,即使在人群之中,也很容易一眼就注意到她。
“我也不知道她怎麼陰差陽錯成為王妃的,但是她既然來了,隻要我還活著,就得好好護著她。默笙,你去打聽一下,到底怎麼回事。”
“是,小的這就去。”默笙深吸一口氣。
他得做好充足的心理建設,感覺以後他都不敢直麵王妃娘娘了。
凶殘,太凶殘。
梔子就不怕嗎?梔子真可憐。
默笙是個包打聽,很快就來回稟,並且也被梔子套了話去。
於是,平王和王府新晉女“戰神”薑離,都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花生的爹名叫花順,在府裡負責房屋修繕、管理園子這些事,手下有幾個力工,幾個人關係不錯,抱團在一起,冇有人敢欺負。
花順有一妻一女,妻子就是護著花生捱打的花娘子。
王景榮之前就想敲打花順,但是每次都冇占到便宜。
可是花順約莫兩個月前開始得了肺病,起不來床,不知道能活幾日。
花娘子變賣了所有的東西,費儘心思請了大夫,在後門處給丈夫看病。
銀子流水一般花出去,可是人卻一日不如一日。
這不,王景榮終於找到了機會,一方麵能“報仇”,另一方麵又能殺雞儆猴,讓人和他一起為難新王妃。
“花生冇有撒謊。”薑離托著下巴,若有所思。
“也是可憐。”梔子道。
“是可憐。”默笙道,“雖然娘娘這次幫了他們一次,但是也不能次次都幫。花順死後,她們娘倆,還得被王景榮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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