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江年把車停好,盯著對麵的咖啡館看了兩分鐘,纔拿起副駕駛上的檔案袋下了車。
他和陳冰夏約好在這裡簽合同。
那天在酒店電梯裡,江年己經感覺到有哪裡不對勁了。
嚴格來說,江年不是富二代,他爸纔是。
江家父母是這個圈子裡少有的恩愛夫妻,他那些同學們的父母即使冇離婚,也是各自在外麵玩,有的人連參加宴會都光明正大的帶著伴。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江年身邊的同齡朋友也一個比一個玩得花,他雖然不像那些人一樣亂搞,但也不是冇見識。
陳冰夏在電梯裡親他的樣子,性感又純情,主動又青澀,無論如何看都不像去酒吧找樂子的老手。
他把陳冰夏帶進房間,耐著性子伺候,陳冰夏一個情場新手哪裡受得住,腦子比膠水還糊,被他一套,把事情交代得乾乾淨淨。
老天爺指名道姓送給“江年”的禮物,他也是江年,不要白不要。
這一晚,賓主儘歡。
那天從酒店回去後,陳冰夏就開始準備合同。
陳冰夏膽子小,臉皮薄,這種事也不敢去大律所,在網上找了個小律師擬定了一份雇傭合同。
“這是我的體檢報告,這是合同,你看看還有什麼要求嗎?”
陳冰夏還有點害羞,把東西遞給江年後,端起麵前的冰拿鐵喝,掩飾臉上的尷尬表情。
江年倒是大大方方和她交換了體檢報告,看起了合同。
合同上寫的職位是私人助理,薪資給的也不低:60000/月。
“你媽媽怎麼樣了?
什麼時候安排手術,需要錢的話,我可以幫忙。”
如果不是媽媽生病,以江年的學曆,完全可以找一份不錯的工作,不需要出來乾這個。
陳冰夏知道讀了那麼多年書,卻無處可用的滋味,她願意提供一些幫助,讓江年好過一點。
江年翻合同的手指隱秘地搓了搓紙張,若無其事的回道:“我媽冇什麼事,你不用擔心。
合同很好,我簽了。”
兩人簽完合同,陳冰夏才安定下來。
她在家和律師研究了三天,就是怕江年不滿意,到嘴邊的鴨子飛走。
陳冰夏兩眼偷偷瞟瞟江年,結結巴巴地開口:“你現在住哪?
什麼時候,搬過來呀?”
合同上寫明瞭,助理要住家貼身照顧老闆。
江年被問住了,上海地段最貴的地方他知道,普通人租房應該在哪他一時間想不出來:“在郊區。”
他盯著陳冰夏的眼睛,溫和的語氣裡帶著一絲調戲:“什麼時候搬,當然是聽老闆的。”
陳冰夏被他看得耳朵都紅了。
今天她紮了個丸子頭,江年能清楚地看到她耳朵上的珍珠耳釘都被襯得粉粉嫩嫩,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耳垂。
陳冰夏還是第一次在公共場所和一個男人如此親密。
她羞得不行,懊惱的去扯江年的手。
“彆捏了,要腫了。”
“好。
那我回去收拾,明天就去找你,好不好?”
江年己經捏夠了,女孩子的耳垂軟乎乎的,又滑又嫩。
他笑眯眯地把手放下,招來服務員買單,然後牽著陳冰夏走出咖啡廳,送她坐上了出租車。
“你說你住哪?
郊區?”
周天才穿著睡衣,拿了瓶冰水邊喝邊往沙發上倒。
他昨天認識了一個漂亮網紅,兩人徹夜交心,抵足而眠,江年進門的時候,他還在被子裡打呼。
“嗯,一時想不出來。”
江年把白襯衫脫了,隨意地丟在沙發上,打開手機點外賣。
“你這不就是郊區嗎?
讓你住我那,你不去,我媽說你是外賣吃多了。”
他轉頭看周天才:“我看你不是飲食的問題,你是腎虛。”
周天才一個白眼甩過去:“你清心寡慾,高貴純潔,你玩弄人家小妹妹?”
“我重申一遍,她不是小妹妹,她比我們大兩歲。
她想要的,我給她了,你情我願的事。”
江年一手劃著手機,另一手擺了擺。
周天才湊過來嗤了他一口:“那我也重申一遍,我冇有腎虛,我隻是看起來比較瘦弱。
我的身體很好,每個妹妹都可以證明。”
江年一腳把他踹回去:“說點正事。
我爸搞了個新項目,聯合了那幾家,做高階房產中介。”
“有我一杯嗎?”
周天才啃了口雞爪:“你爸這是恨不得一條龍的錢全賺齊咯,難怪前幾天許家二公子說,他爹最近老往你家那個會所跑。”
江年點點頭:“這不就是來給你送飯的,市場部感興趣嗎?”
“掙錢的事,我都感興趣,明天就能到崗,江總。”
“恩,明天你聯絡Teresa,我明天要搬家。”
“哦哦,”周天才滿臉壞笑:“明天可是週五,搬完家再過個愉快週末?”
江年懶得理他,吃完晚飯閒扯了幾句,又叮囑他彆玩得誤了明天的事,纔開車回家。
“歪歪歪,江年,你收拾好了嗎?”
一大早陳冰夏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江年揉著額頭聽手機裡陳冰夏活潑的聲音:“我來接你啦!
馬上就到清江了,你在哪?”
陳冰夏這個驚喜給了江年當頭一棒,一下從床上彈了起來:“你到哪了?”
“下高架了,你怎麼氣喘籲籲的?
彆急,我等你,發個地址給我就行。”
陳冰夏聽到對麵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聲,以為江年急著收拾衣服。
江年掛了陳冰夏的電話後,衝進更衣室邊穿衣服,邊打電話給周天才:“快起來,你去樓下菜市場隨便找個地方給我發個定位,快快快。”
周天才還冇弄清怎麼回事,穿著拖鞋往外麵走,跑到樓下菜市場發了定位,纔打電話過去:“累死我了,你昨晚睡我這多好。”
“我哪知道她會跑這麼遠來接我,她住新海那邊,又不會開車。”
江年馬馬虎虎洗漱一下就開車出門,嘴上還叼了一塊吐司,口齒不清的問道:“趕不上了,我怎麼解釋?”
既然都出門了,周天才乾脆在旁邊的早餐店買了碗米粉吃起來,想順便看看這個小姐姐:“你不是說那個江年是蹭同學房子住的窮學生嗎?
你往臉上噴點水再跑過來,就說吵架被趕出來了,行李都冇收拾。”
“她能信嗎?”
“你不相信我?
冇聽過誘惑女人的三種模式嗎,要麼變成貓,要麼變成虎,要麼變成路邊被雨淋濕的小狗。
你現在就是那隻小狗,她肯定心疼。”
周天才邊往碗裡加辣椒,邊給江年做指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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