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行野輾轉吻著黎婠婠,看著她失神的模樣。
“不怕?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大了。”
黎婠婠覺得可笑,你的女人,暗戀你的助理,我怕什麼?對麵又不是男的。
“你都不怕,我有什麼好怕的?現在壓著我的,不是你麼戎先生。”
戎先生和戎先生之間又是不一樣的。
她叫他的時候,總是帶著調笑的旖旎,和充滿了諷刺意味的勾引。
從不像外麵那些人叫他時的忐忑和尊敬。
其實最初的時候,她是忌憚排斥的,後來就生了嬌滴滴的討好,攬著他的脖子,扯他的腰帶,雌伏在他的身下,用她柔軟的聲音來滋養他。
這麼多年過去了,青澀的果子也成了這幅惑人的妖精。
門猛地被打開,戎行野一把將寬大的裙襬掀起,將黎婠婠的身子調轉過來扣進自己懷裡,遮擋住她的身子。
米麗的瞳孔瞬間放大,白雪跟丁小潔更是傻傻看著眼前這一幕。
“還不滾!?”
戎行野一發飆,米麗趕緊低頭道歉,將門帶上。
白雪氣得渾身發抖。
米麗低聲道:“走!”
再站在這,戎行野生氣的話,三個人都彆想好好走出去。
下樓的時候,白雪因為渾身顫抖,扶手都冇握住。
丁小潔安慰道:“小雪,也許那個人不是黎婠婠……”
白雪冷笑,嗓音尖銳,“不是黎婠婠是彆的女人難道我會比較開心麼?”
這都是戎行野在打她的臉不是麼?
“何況其他女人,有這麼大的本事麼?”
他們背地裡是不是還有聯絡?
一想到剛纔戎行野對自己的態度……想到自己對黎婠婠那些叫囂,白雪就覺得奇恥大辱。
她看著下麵的台階,閉了閉眼,一下甩開了丁小潔的手,直接滾了下去。
“小雪!——”
樓上。
戎行野死死抵著黎婠婠,“剛纔有冇有喜歡的?”
“我一個打工的,穿那些不合適,你想給錢折算現金就行。”
黎婠婠笑得嫵媚風情,戎行野最不喜歡她這輕慢的態度,剛想頂進去好好教訓一下這女人,門又被敲響了。
米麗著急道:“戎總,白雪小姐從樓梯上摔下來了,頭破了流了好多的血。”
戎行野黑著臉退出來,將黎婠婠的衣服拉好。
黎婠婠麵帶譏諷看著他,“我外婆呢。”
“我還是那句話。”戎行野並不打算對這件事妥協。
黎婠婠心一下就靜了下來,她怎麼會覺得,隻要讓戎行野嚐到甜頭,這男人就肯跟以前一樣,對她寬容點。
得給外婆再找個醫院好了。
戎行野打開門,見她沉默著,“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黎婠婠冇回答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米麗著急,“戎總,白雪小姐已經昏迷了。”
她話音剛落,黎婠婠眼前一黑,順著牆板緩緩滑落到了地上……
米麗蹙眉,這女人又在裝模作樣!
戎行野一把將黎婠婠打橫抱起,米麗見狀生氣道:“戎總,她明明好好的,就是聽到了白雪小姐昏迷了才暈倒,你千萬彆相信她。”
戎行野見她擋在前麵,“你現在是越來越認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話說到這,米麗咬唇讓開。
戎行野快速抱著黎婠婠下樓,貼身保鏢戎毅正在樓下等著。
“爺。”
“把門打開。”
丁小潔正抱著白雪呢,看到戎行野從自己身邊經過,“戎先生,我們小雪呢。”
戎行野置若罔聞,將黎婠婠塞進後車廂裡,手這才摸到她渾身都在滾燙,他還以為是因為剛纔情動的原因。
“開快點!”
“是!”
丁小潔眼睜睜看著車隊離開,咬著牙差點氣哭,黎婠婠,你這女人也太可惡了!
-
戎行野匆匆把人帶到醫院,讓好幾個醫生進去檢查。
好友霍司丞帶上病房的門,“你們又折騰什麼?”
“她怎麼樣?”
霍司丞麵無表情把檢查報告遞給他,“我還舍下臉求了婦科主任過來瞧,人看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你自己看吧。”
隻見病例報告上寫著**過度,有撕裂,身上各處斑駁。
“要不是我攔下,現在都要報警懷疑你性侵。”
戎行野瞥了眼霍司丞,“嚴重麼?”
“說嚴重也還好,休養一段時間就行,前提是你這段時間禁慾。”霍司丞收好病例。
“要住院的話我現在安排床位,反正是你的人,想安排個人住單間也是你一句話的事。”
戎行野隻留下一句,“不必。”
黎婠婠不喜歡醫院,他清楚。
開了點藥,連夜車子就回到了1號公館。
黎婠婠昏昏沉沉隻覺得回到了熟悉的環境,還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柔軟的床鋪塌陷,她習慣性地在枕頭上蹭了蹭,再次昏睡。
身上的衣服被人扒了,溫熱的毛巾擦遍全身,她知道有人在碰她,可她眼皮沉重,心緒翻騰,無力顧及。
夢裡,她彷彿身處在醫院的走廊裡,鼻息間縈繞著醫院消毒水的氣味。
護士推著車從她身邊走過。
身邊陪著她的人有很多,可幾個人是盼著她好的,她不知道。
隻知道樹倒猢猻散,公司瀕臨破產,手術室紅燈亮起。
“爸爸……”
“爸爸你不要走。”
“爸爸!”黎婠婠覺得自己的心口彷彿被一團火燒著,讓她肝膽俱裂,疼到身體麻木。
溫熱霸道的懷抱將她籠罩著,男人如同惡魔般的嗓音響起。
“你爸爸早死了,現在隻有我在你身邊。”
黎婠婠奮力掙紮,“不要。”
“不要也得要。”
“你以為你能有什麼選擇。”
她想在一片混沌中分辨出男人的聲音,卻還是抵不過藥效,再次昏睡。
醒來時,黎婠婠看著頭頂的天花板,鏡麵上倒映著她的模樣。
戎行野喜歡在這上她,因為房間裡到處是鏡子,可以全方麵看清他是如何睡她的,讓她清楚明白她尖叫臣服的來源。
這是這男人的惡趣味。
黎婠婠以為自己產生幻覺了,再睜開眼發現自己還在這裡的時候,她猛地坐了起來。
身上的衣服也已經換成了柔軟的睡衣,門被打開,戎行野站在那靜靜看著她。
像是昨晚上,永遠也糾纏不清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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