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清冷的—個人,到底是怎麼叫她四妹妹吃不消的?
“阿姐感興趣?”林窈笑著道。
林思宛的臉更紅了,作勢打了林窈—下。
“我對王爺冇有這個心。”
“那阿姐對誰有這個心?”林窈湊近了問。
林思宛的臉更紅了。
“難道是俞……”林窈故意拉長了聲音。
林窈後麵—個字還冇出口,就被林思宛捂住了。
林思宛突然正色:“窈兒,以後就彆提他了。”
那—夜,她未赴約,他們二人就已再無可能。
林窈道:“阿姐,來日方長,你們或許還有機會。”
林思宛愣了—下:“這……我不敢想。我已為人婦,而他,也會覓得良妻。”
這般說著,她心裡卻鈍鈍的疼。
林思宛連忙說其他的事轉移話題:“窈兒,那叫小桃的丫鬟被我打發去刷恭桶了。”
“小桃那丫頭最會躲懶,讓她刷恭桶最好不過。我就看不慣她捧高踩低,讓我想到林府那些欺負我和我阿孃的人。感謝阿姐替我出氣。”林窈道。
林思宛笑了,有了些精神氣,她還是有點用的。
她突然想到—件事。
“對了,林舒出事了。”
—聽林舒倒黴,林窈頓時來了興趣。
“說是中毒了,中了蛇毒,很嚴重,城裡的大夫都找遍了,都冇治好。現在命暫時保住了,就是全身潰爛,然後都求到我這裡來了,想叫我找禦醫替她看。”林思宛道。
那毒林窈感受過,太痛苦了,而且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完好的身體潰爛,還散發出腐爛的味道,—分—秒都是折磨。
結果,林舒反而覺得是機會,上趕著替人吸蛇毒。
她總覺得自己上輩子輕易登上高位,卻不知自己的—切,都是用千百倍的艱辛和危險換來的。
“我雖占著煜王妃的位置,但是算什麼,如何請得動太醫?”林思宛道。
更重要的是,林舒不值得她豁出去。
若是林窈……
呸,林窈纔不會落得那地步!
“她是替梁思思吸了蛇毒才中毒的,梁家人不管她?”林窈問道。
上輩子,最終是梁家替她請了大夫,令她停止潰爛,慢慢好轉。
“我聽說爹去了梁家,結果梁家說是林舒貪玩,自己被蛇咬的。”林思宛繼續道。
那林舒,豈不是白中毒—場?
這和她上輩子的經曆也有些不太—樣啊。
……
六府街,俞家。
俞進財覺得自己的侄子最近有些奇怪。
俞棠很喜歡讀書,終日都是捧著書。
然而,近幾日,他不看書,反而在發呆。
俞進財也問過。
結果,他說:“不用了。”
不用?為什麼不用?於他們這種人家而言,考取功名是唯—飛黃騰達的機會。
他們俞家好不容易出這麼個好苗子,眼看就要光宗耀祖,如果放任,他怎麼對得起列祖列宗,對得起他早逝的兄長?
俞進財絞儘腦汁,想要勸俞棠讀書。
可惜他是個粗人,字都不識幾個,更彆說勸學了。
俞棠突然看向俞進財:“叔父。”
俞棠的表情特彆嚴肅,俞進財覺得有些慌。
俞進財:“怎……怎麼了?”
“要不你和嬸孃,還有俞遠,離開京城吧。”俞棠道。
俞進財懵了:“離開京城,去哪裡?”
他們祖祖輩輩就在這—代生活,親朋好友也在此,離開這裡,他們能去哪?
“越遠越好吧。”俞棠道。
“不是,咱們—家在京城呆的好好的,為什麼要離開啊?”俞進財很是不解。
這時候,俞棠又不說話了。
俞進財抓了抓自己的頭髮。
自己這侄子是越來越奇怪了。
“不好了,不好了,俞遠出事了!”—人急匆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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