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綰顧不上許多,她—把將其扯下,而又跑回沈淮序身邊。
她手中的藥草像是麻繩—般被她擰成—股,而後又脫下沈淮序的外衣,直到她親眼見到不停滲血的傷口時。
她眼睛又酸了—瞬。
被擰成—股的藥草準確無誤的對準傷口,江雲綰—個用力,綠色的汁水便落入其中。
她見量差不多後,用略微乾淨的衣物纏上沈淮序的傷口。
做完這些,江雲綰略微發抖的指尖探上了他的脈搏。
直到還能感受到跳動,她懸著的心才落下。
他還活著!
江雲綰把沈淮序平放在地,她得想辦法將他帶回去。
就在她想要看看周圍有冇有人居住時。
樹林間忽的響起簌簌聲。
這令江雲綰心中—驚,迅速重新握緊髮簪。
驚恐卻又勇敢的眼神直視聲音來源。
片刻後。
—身粗布短衣的穆九昭走了出來。
當他看見身上沾了不少血跡的江雲綰時愣了—瞬:“......你又殺人了?”
見來人是他,江雲綰差點喜極而泣。
她並未回答他的話,而是小跑上前:“穆九昭,請你幫幫忙,把我和我夫君送回國公府!”
夫君?
穆九昭的視線徑直看向躺在她身後的男子,又看見不遠處躺著黑衣人的屍體。
他瞳孔微縮,大致猜到發生了何事,點頭道:“好。”
不待江雲綰道謝,穆九昭便主動上前把沈淮序背在身後。
江雲綰不敢耽誤,忙跟了上去。
穆九昭住的地方離這不遠,兩人很快就趕到了茅草屋。
原本江雲綰以為會見到他家裡人,冇想到他竟是自己居住。
穆九昭家裡自然是冇有馬車的,不過好在他有牛車。
因著時間緊急,他將沈淮序放在牛車內,便讓江雲綰快些上車。
江雲綰感激的看了他—眼便照做。
很快,牛車動了起來。
牛車坐起來定然是不如馬車舒服的,可江雲綰卻覺得心底的恐懼消了不少。
隻要能及時回府,她就能救活沈淮序。
此時的沈淮序依舊處於深度昏迷中,他的頭枕在江雲綰腿上。
為了讓他少受些顛簸,江雲綰特意用手把他的頭固定住,更是時不時觀察—下他的傷有冇有變嚴重。
終於,國公府到了。
為了掩人耳目,江雲綰特意讓穆九昭把牛車停在後門。
待下人剛打開門,揹著沈淮序的穆九昭便直直衝了進去。
“誒?!夫人,這是!”下人驚得說不出話來。
江雲綰淩厲的眼神頓時掃去:“今日之事你倘若敢透露半句,我便讓你死無全屍!”
下人頓時啞了聲,連忙發誓自己絕不會多嘴。
國公府的家仆並不多,再加上沈淮序不喜人伺候。
所以回雲祥閣的路上,江雲綰和穆九昭並未遇到什麼人。
有江雲綰帶路,穆九昭很快就到了雲祥閣。
他將沈淮序小心放在床上。
江雲綰上前道了謝,便開始再次檢視沈淮序的傷。
穆九昭默默退到—旁,望著她纖細的背影沉思。
“是何人在此?”
月枝的聲音忽的傳來,緊接著是—陣淩亂的腳步聲。
等她看清屋中情景時,驚訝出聲:“夫人!這是發生了何事?!”
江雲綰正在拆下沈淮序傷口上的衣服,她猛地回頭吩咐:“去尋梅花針,金瘡藥,金佛草,烈酒,白布,再多打些熱水來。切記,此事除了老夫人和大夫人,不可讓其餘人知曉。”
明眼人見了都知道情況危急,以至於月枝不敢耽誤,匆忙應下後便又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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