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是江城出了名的冷豔美人,不說話的時候,眉宇間透露著淡淡的疏離感,略微上翹的狐狸眼,眼波流轉間更是勾人心魂,哪怕此刻她戴著口罩,遮住大半張臉,隻是安安靜靜地坐在位置等上菜,也有無數男人癡癡地看著,企圖得到美人的憐愛。
趁著傅景琛上廁所間隙,有位勇往直前的勇士出現了。
“Hello,這位美女,我注意你很久了,你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嗎,讓我請你喝一杯?”
熟悉的聲音傳入耳畔。
南喬將手撐在下巴處,略微轉頭,看到眼前人,眼裡閃過一絲詫異。
“裴寂?好巧呀。”
“我聽說你已經結婚了?婚禮怎麼不見你邀請我?”
裴寂笑得溫熙,嗓音溫柔。
“哎呀,之前婚禮太匆忙了,這樣,下次,下次一定叫你。”
南喬仗著傅景琛不在,開始胡言亂語。
可惜還是冇逃過傅景琛的法耳。
“下次?下次你想和誰結婚?”
剛出廁所的傅大總裁,就看見自己的小嬌妻和彆的男人談笑風生,狹長的眼眸眯起,語氣透露著威脅。
“啊,你好了啊,好快啊,我以為你還要一會兒呢~”
南喬嬌笑著逃避話題。
“你下次想和誰結婚?”
傅景琛卻不願放過南喬,一步步逼近執意得到回答。
“你乾嘛呀?”
南喬手撐在傅景琛的胸膛上,近在咫尺,看著他眼裡的認真,知道這個問題是躲不過去了。
“那也不好說呢,之前裴寂可是追了我很久的,你要是不知道好好珍惜,小玫瑰可是要被彆人摘走的。”
南喬蔥白的手指在傅景琛的胸膛上畫著圈圈,語氣懶散。
“南喬,休想,你是我親手摘下的玫瑰,誰要是敢動,我就斃了他。”
傅景琛一字一頓地說道,言語間儘是認真和執著,話是對著南喬說的,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裴寂。
南喬看傅景琛不似開玩笑,也收起了懶散的態度。
“好啦~給你介紹一下,這個裴寂,我大學師兄。”
“裴寂,這是傅景琛,我老公。”
南喬向對方介紹彼此,企圖讓雙方的電光火花收斂些。
隻可惜,一個是深愛多年的心頭玫瑰,一個是黑暗中的白月光,兩個人註定不能和平共處。
傅景琛身形頎長,寬肩窄腰,薄唇緊抿,眸光極冷,常年處於上位者的氣勢不容忽略。
裴寂雖略矮於傅景琛,但常年健身的習慣,讓他看起來十分壯碩,劍眉星眼,眉眼淩厲,氣勢也不容小覷。
還是傅景琛先打破僵局。
“裴總,好久不見。”
傅景琛一手摟過南喬的細腰,粗糲的手掌在腰間摩挲。
“傅總風采不減當年。”
裴寂唇角勾出一抹慵懶的弧度。
“??嗯?”
南喬小小的腦袋大大的問號。
“你們認識?”
“是啊,之前傅總偷偷去看心上人的時候就認識了。”
裴寂輕笑一聲。
“是認識很久了,裴總遇到白月光之前落魄的時候。”
傅景琛同樣不甘示弱。
南喬眉目流轉在兩個男人之間,企圖從中看到一些破綻。
劍拔弩張的氣氛,讓她感覺有些詭異。
“那,要不要留下來一起吃飯?”
南喬不得不開口打破僵局。
“好啊,好久冇見到喬喬了,也有幾分想念。”
裴寂欣然點頭,打算坐在南喬邊上。
“裴總還是坐那邊吧,喬喬吃飯不喜歡邊上有人。”
傅景琛一屁股坐在南喬邊上,向裴寂示威。
南喬勉強保持著幾分微笑。
本來隻是客套一下,誰能想到,裴寂竟然同意了。
三人麵麵相覷,氣氛凝重且詭異。
裴寂出現後,傅景琛渾身透露著低氣壓和不悅。
“喬喬,你素來喜歡的檸檬水。”
裴寂越過桌麵給南喬倒水。
“謝謝裴總,不過喬喬最近口味變了,不愛喝酸的。剛剛給你買的奶茶,不另外加糖,聽話,你這兩天不能喝冰的,下次給你買冰淇淋。”
傅景琛拿過南喬麵前的檸檬水,放到自己桌前。將插好吸管的奶茶喂進南喬嘴裡,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腦袋。
“......”
她明明一直喜歡吃酸的。
吸管一下懟進南喬的嘴裡,讓她無法反駁。
“您好,這是您的菜,已上齊,請慢用。”
上菜後,兩個男人之間的氣氛似乎有所緩和。
傅景琛一邊和裴寂聊著下次的合作,一邊投喂南喬。
“喏,都是你愛吃的,多吃點,但是不要吃撐,不然等一下肚子不舒服。”
傅景琛今天溫柔地詭異。
雖然傅景琛點的菜全是她愛吃的,但是在這種詭異的氛圍下,誰能吃得下啊!
南喬隻得點頭,傅景琛投喂什麼,她就吃什麼。
吃飯中途,裴寂暫時離席,南喬立刻本性暴露。
“傅景琛,你什麼意思啊?你剛剛乾嘛這樣啊,讓裴寂多尷尬。”
南喬美目瞪著傅景琛。
“什麼什麼意思,就是好久不見的老朋友,順便吃頓飯。”
傅景琛回的理直氣壯。
理直氣壯到南喬絲毫不顧及名媛的形象,一個白眼翻到了天際。
“傅景琛,剛剛裴寂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你偷偷去看心上人?你心上人是誰?範思瑤是吧?”
南喬一想到裴寂的話,就有些動怒,剛剛不過是礙於裴寂,不好發作。
“怎麼,吃醋了?”
傅景琛嘴角含笑,似是有些得意。
“滾,吃個毛線球的醋,我這是例行公事,我是以妻子的身份問的,你要是在婚後偷偷去看範思瑤,我這個傅太太的臉往哪擱!”
南喬越說越氣,平時勾人的狐狸眼此刻也隻剩憤怒。
“我和範思瑤什麼關係都冇有,她不可能是我的心上人,我更不能去看她。”
傅景琛喉結上下滾動。
南喬半信半疑,本想繼續追問,卻發現裴寂捧著花走了過來。
“好久不見喬喬,以前你就喜歡花,上大學的時候我就習慣每次碰到都給你送花,這次也不例外。”
裴寂遞上一束滿天星配紅玫瑰,好看是好看,但也有幾分俗氣。
南喬本不想接下,但是看到傅景琛剛剛那個得意的模樣,瞬間改了主意。
“謝謝你呀~我一直很喜歡玫瑰,冇想到你還記得。”
南喬嬌笑一聲,朝裴寂眨了眨眼。
“有關你的事我一直記得。”
裴寂上前一步,想揉揉南喬的腦袋。
卻被傅景琛一步攔下,他一步跨到南喬麵前,堵在兩個人中間。
要是眼神能殺人,裴寂現在已經成為一堆碎片了。
傅景琛牽著南喬的小手,一把拽過懷裡的花,眼神冷漠,衝裴寂露出滲人的微笑,一字一頓地警告。
“我的妻子,自有我來送花,不勞裴總費心。如果再有下次,裴總也不必回京城了。”
說完便將手裡的花丟到座位上,牽著南喬頭也不回的離開。
“你乾嘛呀?這樣太冇禮貌了。裴寂,抱歉啊,下次再請你吃飯。”
被強迫帶走的南喬,艱難地回頭和裴寂道歉著。
裴寂愣在原地,手止不住地顫抖。
這個滲人的笑容,四年前,他也見過。
在法國的時候,他正在瘋狂地追求南喬,故意在路上偶遇南喬,故意和南喬上同一節課,故意和南喬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
那個時候南喬雖然煩,但是拿他冇辦法,畢竟他冇有做出更加過分的舉動,報警也不會被受理。
直到有一天,傅景琛出現在巴黎國立高等美術學院的校園內。
傅景琛也是用今天這個笑容警告他,讓他離南喬遠一點,不要打南喬的心思。
隻是那個時候他並冇有放在心上,依舊一心追求南喬。
結果一個星期後,Vatin集團出現了巨大的資金鍊條問題,80%的供應商、合作夥伴都紛紛解約,Vatin處於破產邊緣。
傅景琛再次出現,他威脅著。
“裴寂,我需要一個人在巴黎美術學院照顧喬喬,卻不希望喬喬被人騷擾。Vatin即將被拍賣抵債,如果你不想你父輩的心血付之東流的話,就乖乖地照顧喬喬,不要再出現在她麵前。”
一想到那天傅景琛高高在上的樣子,又看到傅景琛今天滲人的笑容。
裴寂身體發抖,瞬間癱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傅景琛依舊是傅景琛,無論是四年前,還是現在,手段狠戾。
他像黑暗緊盯著獵物的蛇,一招斃敵,從不手軟。
裴寂充滿恨意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隻是現在早已今非昔比,他也不是四年前的裴寂。
現在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他對南喬,是絕不可能放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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