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間的人,除了震驚之外,心底裡對於《禦鷹圖》自然也是有所疑惑的。
畢竟,現在來的人,可都是軍隊上的人,排麵這麼大,又怎麼可能會贈送假的東西呢?
難不成,這何馳明送的《禦鷹圖》纔是假的?
此刻的何馳明也是緊張到了極點,自己這圖的確是假的,要是被拆穿的話,那就太丟人了。
也就是在何馳明緊張的時候,葉輕言突然高興的叫了起來。
“親愛的,你在西境這麼厲害的嗎?都西境戰神了!你退役回來,上麵還給你安排這麼大的排麵,你果然是我最好的老公,你可厲害了!”
葉輕言這一說,眾人也都是反應了過來,一個個看向何馳明,滿臉的敬意和崇拜。
“三姐夫,你果然是厲害,比那個乞丐真是強了太多了!”葉輕祿也湊了過來。
“是啊,三姐夫,你這麼有麵子,這次給你安排的官兒也不小吧?你可得記著提攜一下我啊!”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的,都以為這所謂的西境戰神,護國柱石便是何馳明。
至於洛辰,雖然也同樣是西境下來的,但冇有人會認為,他會是西境戰神。
倒是葉輕眉,在這個時候瞥了一眼洛辰,但很快,心裡的想法也就跟其他人一樣了。
在這個時候,葉輕眉是真的感覺有些委屈了,同樣是去西境,為什麼彆人的老公就受到瞭如此大的榮耀啊?
葉家老太爺葉星河已經在眾人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來到了前麵,很是高興地說道:“真的太感謝上麵的領導了,我家女婿退役歸來,還能夠得到上麵的重視,老頭子我,代我家女婿謝過上麵的領導了!”
說著話,葉星河便是雙手作揖,準備要拜下去了。
這可是嚇壞了那領頭的軍官。
“葉老爺子,這可使不得,您女婿乃是西境戰神,是國家的梁柱,為國家付出了那麼多,國家做這些,是應該的!”
“聽到了冇?國家梁柱呢!親愛的你真棒!”
“是啊,三姐夫,你真的太棒了,冇想到你在西境這麼厲害!”
“是我們葉家的驕傲!”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地說著。
而那軍官,卻是在這個時候悄悄的瞥了一眼旁邊桌上不動聲色吃著飯的洛辰。
很久以前,他曾經跟洛辰有過一麵之緣,知道洛辰體恤士卒,也為人低調,現在不出來張揚,大概就是不喜歡這一套吧!
既然是這樣,那自己也就趕緊走吧。
“敬禮!”
軍官喊了一聲,士兵們齊齊敬禮,隨後,那軍官便是轉身,往外麵去了。
此時此刻,壽宴現場已是一片歡騰了。
而何馳明,心裡卻是有那麼一絲絲的不安。
他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在西境,不過也就是個後勤司的司長,官不是很大,卻受到了國家這樣的禮遇,在何馳明看來,這有些不可思議。
更讓何馳明不安的,還是那幅畫。
終於,有人反應了過來,葉輕祿一臉懷疑地看向了那兩幅《禦鷹圖》,說道:“這畫怎麼會有兩副呢?難不成有一副是假的?”
葉星河笑而不語。
洛辰卻是看了過來,說道:“我清楚其中緣由。”
何馳明一聽,立馬緊張了起來,匆忙說道:“洛辰,你一個乞丐而已,連高中都冇上吧?這種事情,你怎麼可能會知道!”
“就是,洛辰,你什麼都不懂,可不要在這裡裝!我老公可是西境戰神,你又算什麼?”
“他不就是一個乞丐麼,哈哈!”
眾人瘋狂嘲笑著。
葉輕眉也是輕輕拽了拽洛辰的胳膊,說道:“你不要亂說!”
洛辰卻是站了起來,說道:“這禦鷹圖,原本就有兩副,宋徽宗當年作這畫的時候,畫了兩次,第一次畫完,感覺很不錯,贈予了尚書右仆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知樞密院事李邦彥。”
所有人都疑惑地看向了洛辰,心想這洛辰莫不是真懂?
就連何馳明,在這個時候都是莫名緊張了起來。
隻有葉家老爺子葉星河輕輕點了點頭,說道:“繼續說。”
洛辰繼續說道了起來。
“尚書右仆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知樞密院事,其實就等於是次相,當時真正的宰相,也就是正相,是尚書左仆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知樞密院事蔡京。”
“蔡京這個人,很喜歡書畫,也算是一個書畫大家,宋徽宗當時作這幅禦鷹圖的時候,便很是喜歡,聽聞宋徽宗竟然將這幅畫賜給了次相李邦彥,蔡京很不高興,連著一個月請病假不上朝,以示抗議。”
“宋徽宗從彆人口中得知了蔡京不上朝的原因,很是高興,認為自己的書畫水平又進了一步,於是,他又畫了一幅,賜予了蔡京!”
“剛剛那些當兵的送來的,便是那第一幅,賜給李邦彥的那一副!”
眾人被洛辰給說的一愣一愣的,有些冇反應過來。
而何馳明,則是在這個時候鬆了一口氣,看向了洛辰,說道:“你們彆說哈,大姐夫雖然是要飯的乞丐出身,但是這懂的東西還是不少的!”
葉輕言之前還有點擔心畫是不是假的,現在一聽,也高興了起來。
“懂這些有什麼用啊?還不是乞丐出身,什麼都冇有,連個禮物都送不起!”
直到這個時候,反應過來的眾人才驚歎地看向了那兩幅畫,心裡震驚不已。
而葉家老太爺葉星河,也是捋了捋鬍子,說道:“不錯,洛辰說的是對的,這畫,確實是這麼個來頭。”
不過,對於洛辰能夠知道這些,葉家老太爺也冇太放在心上,一個廢物女婿而已,就算知道的再多,又有什麼用呢?
他看向了何馳明,說道:“馳眀啊,你這份孝心,我就收下了,也冇想到你現在威望這麼高,以後我葉家,還得多多仰仗你啊!”
何馳明笑得合不攏嘴,立馬說道:“老爺子,這都是應該的!”
葉輕眉歎了一口氣,低聲對洛辰說道:“你彆介意啊,爺爺就是這樣,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怎麼懂這麼多的?”
“不懂就學啊。”洛辰輕輕笑了笑。
隨後,洛辰又看向了那兩幅畫,說道:“爺爺,剛剛那些軍人送來的,的確是宋徽宗的第一幅真跡,但是,剛剛三妹夫送的那個畫,卻並不是第二幅的真跡,而是第一幅的臨摹,是假的!”
一瞬間,何馳明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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