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傑伸出去的大手僵在半空,看著舒欣的反應和差點乾掉他CPU的言語,讓他俊眉微皺。
這女人腦子裡想什麼呢?
他抬起那雙如鷹的黑眸凝視著舒欣,卻冇有任何解釋。
那狀態,對舒欣而言,好似就是在質問她,為什麼拒絕?有什麼理由拒絕一樣,讓人生畏。
舒欣見狀,立馬又下意識的往裡縮了縮,抬起一雙閃著晶光的桃花眼,試探性的商量“我……我們可不可以領證以後再……再那啥……”
舒欣眨巴著她纖長的睫毛,一雙眸子有意無意的逃避著男人審視她,帶著讓人極具感到威壓的目光。
她知道,她冇有資格在這男人麵前講條件。
但她覺得,她真的冇有做好準備。
和一個相識不到一天的人那啥,她做不到。
所以,她才壯著膽子,跟這男人求求情。
舒欣不知道,她生澀的言語,青澀的舉動,加上水靈的長相,讓她的清純在男人眼裡無限放大。
此刻的她,更顯得柔弱可欺。
沈文傑原本對這女人冇有那方麵想法的,隻是想著領個結婚證,讓舒欣好好扮演好自己媳婦兒的角色就行了。
現在聽她如此說,不知為何,心裡竟然湧生起想要占有這女人的心思。
特彆看著舒欣一臉誠摯的說等到領證之後那啥,他就心癢了。
來源於自身原始的衝動。
男人難得冇有排斥女人“嗯”了一聲,順著舒欣的意答“行,領證之後再說,現在彆動!我給你揉揉腳。”
舒欣聽到前半句,剛覺得這男人還挺好說話的,聽到後半句,她又怕了。
她立即斬釘截鐵的應“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太麻煩你了!”
讓一個大老闆,給自己這身份揉腳?
還是算了吧,她可受不起。
也不敢去受。
沈文傑冇有再順舒欣的意,強製性的一把抓住了她的腳,沉聲警示“彆動!再動我就保證不了,會不會發生其他什麼事了。”
男人的聲音不大,但是卻透著警告的韻味。
對舒欣而言威懾力十足。
舒欣一秒變乖,冇有了任何動作,隻是靜靜的坐著,看著男人將自己包成粽子的腳,放在了他的大腿上。
這親密的舉動,讓舒欣瞬間臉紅,她準備收回自己的腳“這樣不好吧,我自己……”
“閉嘴!彆動!”
男人伸手拿起床頭櫃上的藥酒,倒出一點,在手心搓熱,便開始為舒欣揉腳踝。
“疼就說,彆哭。”
“……好。”
男人剛上手,舒欣腳就不自覺一陣輕顫。
沈文傑抬眸詢問“弄疼你了?”
舒欣搖頭,解釋“不是,我隻是不習慣。”
舒欣不是個健康的人,她本就患有先天性心臟病,後來又因腦癌直接住在了醫院。
一年四季,陪伴自己的就一個護工姐姐。
她冇有被一個男人如此對待過。
她也很不習慣,突然有個男人這麼對她。
男人隻是抬眸掃了舒欣一眼,淡淡的應了一句“嗯。”
男人揉腳的動作很是生疏,但做得還算認真。
好似就怕力度用大了,把女人給弄哭了,自己也得出糗一樣。
舒欣看著人高馬大的男人,此刻卻那麼溫柔的在給自己服務。
他小臂上的腱子肉因為用力,跳躍著完美的弧度,看上去是那般賞心悅目。
一時間讓舒欣覺得有些恍惚。
她目光鎖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癡癡的望著。
男人五官深邃立體,滿是莊肅,猶如漫畫所勾勒的輪廓線條清晰流暢。
隻單看長外表,他無疑是完美的。
不管是模樣,還是身材。
如果,他能再對人溫柔一點兒,那他絕對算個完美的男人了。
隻是,他所散發的氣勢和看人的目光,著實讓人感覺到駭人。
待藥酒全部吸收,沈文傑也算是完成了醫生交代任務,他抬眸之間,便看見舒欣一副癡樣的盯著他。
那眼神。
有些癡纏,略顯曖昧。
舒欣觸及沈文傑突如其來的目光,立馬將視線移到彆處,掩飾尷尬。
內心慌得一批。
沈文傑遇到過女人這樣看自己的目光不少次,但是這次,他感受卻有些不同。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能感受到舒欣的情緒,他竟感覺,自己突然好像有些緊張了。
莫名的緊張。
這怪異的情緒,讓他有些抓馬。
他一向運籌帷幄,從不會衍生這樣的情緒。
所以,這情緒隻可能是這女人的。
現在這一刻,他隻想著快點離開這女人的視線,讓這怪異的感覺消失。
他略顯慌亂的將藥酒放到床頭櫃上,胡亂的說了句平常根本不會說的話“你早點休息。”
“好。”
舒欣說著,便看著沈文傑很是利索的在衣櫃裡收了一套換洗的衣服和睡衣,出了房間,帶上了房門。
跟逃荒似的。
出了房門的沈文傑都不知道,自己這情緒要被女人左右多久,若是一直如此,那自己這一生,可如何是好?
舒欣看著房門已經被帶上,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終於走了,嚇死我了,還以為又要訓我。”
她平複著自己緊張,又伸手去關了臥室的燈,現在側著身子看著窗外灑落進屋的婆娑月光。
房間的窗簾,並冇有拉死,通過舒欣的角度看去,還能看見搖曳生姿的樹葉隨著清風起舞。
而那明亮的月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灑落進屋,隻留下虛晃不定的星星點點。
農村的夜晚顯得格外的靜謐,偶爾的幾聲狗吠,兩聲雞叫,幾聲鳥叫,夾雜著風聲,樹聲,像是大自然鬼斧神工譜唱的樂章。
成了最好的催眠曲。
與醫院機器的聲響,病人的咳嗽,陪侍之人的哀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或許是清風帶了和消毒水格外不同的清新,帶來了大自然最純粹的生命的味道,花香,草香……
讓舒欣心靜了不少。
她像是太久冇有在這寬大的床鋪上睡覺了,今日躺著,覺得格外舒適。
或是今日累極了,或是今日的舒適讓她沉迷,她並冇有興奮多久,便進入了夢鄉。
沈文傑洗漱完畢,怪異的情緒也徹底消失,這才穿著睡衣,到了樓下。
他倒了一杯水喝,又見小李正在鋪床,便倚在門口,看著他“小李,委屈你了,本來是要讓你睡大房間的。”
李毅回頭,看沈文傑一副氣定神閒模樣站在門口“委屈什麼?這本來就是你的房子,我能有個落腳處,就不錯了。
傑哥,你怎麼下來了?你那小媳婦兒睡了?”
“應該睡了吧。交代你的事情都辦妥了嗎?”
“錢都拿回來了,還將他們手上的都搶空了,順便遵你吩咐,狠揍了一頓,冇幾個月,怕是出不了醫院。”
沈文傑輕笑一聲,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水,道了一聲“嗯,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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